但又好像什麽都沒變。
可聖天魔帝知道,自己已經中招了。
他臉色變得越發陰沉。
早在當年,他就聽說過五福将和五魔将的手段極其詭異,隐于無形,根本沒辦法躲避。
所以如今他也隻是把兩人看成普通祖帝來對待。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的絕巅祖帝實力根本無法保持,而是迅速下滑!
“果然有些手段!”
聖天魔帝沉聲道。
“好了,可以開撕了。”福爺放下雙手,笑眯眯地道:“老壽,夜帝可是說了,得生撕,切記要完美完成夜帝的指令。”
壽翁已經變得年輕無比,聞言白了福爺一眼,淡淡地道:“不用你提醒,我耳朵靈的很!”
兩人這是完全沒有把聖天魔帝這位絕巅祖帝放在眼裏。
這下子,反倒是聖天魔帝有些惱怒了:“兩個老東西,找死!”
轟轟轟————
聖天魔帝雙翼伸展,撕裂一重重混沌天,直擊兩人。
咻咻咻————
兩人靈活無比,輕描淡寫便躲避了聖天魔帝的攻勢。
緊接着,兩人都很有默契,一人瞄準一扇翅膀。
噗嗤————
福壽二人各施手段,洞穿了聖天魔帝的翅膀!
白色羽翼流出黑色鮮血。
黑色羽翼流出白色鮮血。
聖天魔帝低吼一聲,憤怒無比。
這兩個家夥太詭異了,竟然瞬間就破開了他的防禦,讓他根本反應不及。
他竭力施展手段,要逼退二人。
可這兩個家夥仿佛老油子一般,根本不接他的攻擊,而是不停在撕開他翅膀上的傷口。
似乎真要生撕了他!
這是羞辱!
赤裸裸的羞辱!
聖天魔帝憤怒到了極點。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座無情!”
聖天魔帝不再搭理這兩個家夥,而是直接沖向了遠處的夜玄!
“不知死活!”
守在夜玄身前的朱雀見狀,美眸中閃爍着一抹寒芒,身形一轉直接化爲本體,那籠罩億萬丈的恐怖朱雀之身,渾身沐浴着不滅之火,朝着聖天魔帝撞去。
在朱雀現身之後,天狗的萬丈之身顯得是如此的渺小。
聖天魔帝沒想到這朱雀竟然如此兇悍,但他也懶得躲避,他實力更強,還怕朱雀不成?!
兩者相撞,三千混沌天震動不已。
無盡混沌咆哮不止。
今日一戰,出現了太多古老的強者。
這些都是活化石。
放到至高九域,那絕對是橫掃一切的存在。
然而在這黑暗邊荒之内,卻是在不停的打生打死。
而他們的一切,都是爲了大道!
誠如血屠祖帝所言,他們這些人,真的可以做到朝聞道夕可死。
大道之争,無人會退!
但此刻的血屠祖帝,卻是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被算計了!
被連續算計了!
可惡!
到了這個時候,他豈能不明白,自己的一切,似乎都被夜帝給算死了。
不管是暗刺的第二次刺殺,亦或者後面聖天魔帝、無雙帝君的現身,都在算計之内。
眼下場面雖然激烈,但他知道,自己此番多半是大勢已去。
除非自己能夠斬了真武帝君!
可看着越來越穩,甚至逐漸占據上風的真武帝君,血屠祖帝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況且就算斬了真武帝君又能如何?
剛剛在黑暗邊荒一閃而逝的那股氣息,是從來不曾現身過的原始帝城南門元帥!
這位當年鎮守原始帝城南門的絕世強者!
其實力會比他弱嗎?
不可能的。
“都怪暗帝這個蠢貨!”
血屠祖帝心中暗罵不已。
若不是這狗東西急着出手,哪有今天這樣的事情。
血屠祖帝似乎全然忘了,這一切他當時也是允許的。
而他們所有人的目标夜玄,此刻又慢悠悠地躺在搖椅上,閉着眼睛,哼着小曲,吸收着那些人戰鬥所帶來的力量。
“該死!”
“都該死!”
聖天魔帝遭到圍攻,盡管朱雀已經被另外的祖帝給牽扯住,可福爺和壽翁的聯手,已經将他的翅膀都撕裂一大半,對方還不罷休,勢要将他整個人給生撕了!
“無雙帝君,你還不出手?!”
聖天魔帝一邊在急速拉開與福爺和壽翁的距離,一邊怒吼道。
之前已經表态的無雙帝君聞言,眸光閃爍,他看向了遠處躺在搖椅上的夜玄,忽然一咬牙,朝着夜玄飛去。
“君無雙,老子幹死你!”
修羅擊退自己的對手,騰空殺向無雙帝君。
無雙帝君皺眉,想要開口。
這時夜玄卻先開口道:“修羅,讓他過來。”
修羅嘟囔了一句,瞪了無雙帝君一眼,重新殺入戰局當中。
他們其實也需要這樣的大戰。
大戰,才是催使他們快速恢複實力的捷徑!
無雙帝君飛向夜玄。
這一次。
夜玄身旁一個人都沒有。
但夜玄似乎一點都不怕。
任由無雙帝君飛來。
“速速斬他!”
幾乎同時,血屠祖帝、聖天魔帝都是給無雙帝君傳音道。
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也是他們現在唯一的翻盤點了!
别看他們局面上有諸多祖帝,可伴随着福爺和壽翁入局,他們已經不再具備太多的優勢。
而且逆仇衆人都是原始帝城之人複蘇,實力恢複極其迅猛,再這麽下去,恐怕要反壓着他們打。
破局的關鍵點,還是在夜玄身上。
隻有殺了夜玄,才有機會!
聽着兩人的傳音,無雙帝君卻是内心苦澀。
這兩個家夥到現在還沒明白嗎?
沒看出來夜帝從頭到尾都有恃無恐嗎?
對方敢這麽讓他一位絕巅祖帝接近,就注定還有後手。
就像之前暗帝出手,也是一樣的。
心中歎息一聲,無雙帝君來到了夜玄前方十米處。
“君無雙,拜見夜帝前輩。”
無雙帝君給夜玄施了個晚輩禮。
夜玄眼皮微擡,注視着這位無雙帝君,沒有說話。
無雙帝君莫名有些緊張,主動說道:“無雙永遠不會與夜帝前輩爲敵!”
夜玄忽然笑了一下,說道:“别那麽緊張,我知道你的心思,爲求大道罷了。”
“你知道當年我爲何拒絕你拜入我門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