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輸?”
顧長風愣了一下,随後立馬道:“不可能,我明明看到是長歌先得到大道洗禮的!”
天翅小鵬王撇嘴道:“那是因爲你家公子嘴巴張的快。”
顧長風臉色有些難看,他看向顧長歌。
此刻,顧長歌沐浴在大道洗禮之中,已經接近尾聲,感受到顧長風的目光,他微微颔首道:“平局。”
“什麽……”
顧長風聞言,頓時尴了個尬。
搞半天自己在瞎叫啊!
“嘿,還嚣張不?”東荒之狼咧嘴笑了起來。
“你又沒赢,說個屁。”顧長風冷哼道。
“那是因爲我家主人還沒用力。”東荒之狼笑呵呵地道:“你看你家主人,已經是動了全力,這就是差距,懂了吧。”
顧長風臉一黑,糾正道:“長歌不是我家公子也不是我家主人,他是我弟弟!”
東荒之狼嗤笑道:“那你跟條狗似的幹嘛?”
顧長風聞言臉色更黑了:“你找死?”
在顧長歌沒有出生前,他是這一代顧家最強的妖孽,隻不過因爲顧長歌的出現,導緻他的光芒不顯,但并不代表他就是弱着。
雖然他跟長歌關系很好,但每次一聽到别人說他是顧長歌的狗,他就止不住的憤怒。
哪怕他成爲了一位真命大賢,也難以壓制那種憤怒。
“這是要跳牆了嗎?”
東荒之狼絲毫不慌,甚至還火上澆油。
顧長風聞言徹底怒了,真命大賢的恐怖氣息驟然爆發出來,他緊盯着東荒之狼,一字一頓道:“走上真正帝路,我必殺你。”
東荒之狼感受到顧長風濃烈的殺機,不僅沒有任何的害怕,雙眸之中反而是露出兇殘的光芒:“那就看看是誰殺誰了。”
一場對峙,就此結束。
衆人陸陸續續開始立下大道誓言,承受大道洗禮。
轟隆隆————
伴随着衆人得到大道洗禮,在前方盡頭處,出現了一個細小的圓。
在圓的中間,散發出星輝。
片刻後,圓擴大開來,竟然是形成了一座古老的星門,通往未知深處。
“走了。”
顧長歌重拾心情,率先邁步,走向那古老的星門。
帝路之争。
将從這座古老的星門背後開始!
“夜兄,咱們也走吧,不對,你别走,你飛到我背上來,我來馱你。”
天翅小鵬王化作本體,煽動翅膀,對夜玄說道。
在見識到夜玄的恐怖之後,天翅小鵬王心服口服。
“奴性!”不遠處,天翅小鵬王的老對手金白空看到那一幕,忍不住鄙夷道:“之前在大墟還叽叽歪歪,說要找夜玄的麻煩,現在一口一個夜兄叫的可順了。”
天翅小鵬王聞言,乜了一眼金白空,笑呵呵地道:“小金人,本座看你是嫉妒了吧,說幾句好話來聽聽,說不定本座還能在夜兄面前說你幾句好話。”
金白空冷哼道:“本座可沒有當奴隸的習慣。”
天翅小鵬王笑呵呵地道:“急了急了。”
金白空:“……”
見金白空吃癟,天翅小鵬王别提多開心。
“走吧。”
夜玄并未理會兩人的争鬥,緩聲道。
衆人聞言,紛紛開始前進。
得到了大道洗禮,帝路對他們的束縛,完全解除。
跨越星門,将去往真正的帝路,開始真正的帝路之争。
“夜兄等等我!”
天翅小鵬王屁颠屁颠跟上。
衆多強者,浩浩蕩蕩朝着星門而去。
當跨越星門的時候,就仿佛穿越了時空,來到了一片從未在世間出現過的神秘之地。
這種感覺,就如同當年夜玄與小乾坤一起去山神界。
一步邁出,仿佛世間的一切,都在身邊飛速倒退。
一個不注意,仿佛要瞬間湮滅掉。
但走到這一步的人,都是大賢中的絕世強者,定力十足,不至于受到影響。
夜玄邁出一步之後,便閉上了眼睛,細細品味。
帝路,對于他而言,輕車熟路。
有關帝路的任何秘密,都被他摸透了。
甚至包括帝路的來曆。
帝路,真實存在,但卻又極爲虛假。
準确的說,帝路的存在介于真實和虛假之間。
真實的地方在于,進入到帝路的人,所收獲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而虛假的地方則在于,除非帝路開啓,否則找遍諸天萬界,都找不到帝路所在。
哪怕是走過帝路的存在,在成帝之後,都找不到!
就如同一些古老的禁地。
如帝隕界。
如古天庭。
如墟城。
夜玄也是在一次次的摸索中,才探查出來,這些存在,都與那一戰之前的世界有關。
也就是仙古***時期的古仙界。
帝路也是如此。
隻不過,那一戰留下來的存在。
蓋瘋子也好,老山也罷,亦或者昆侖樵夫,他們似乎都對帝路不甚了解。
這一點,夜玄一開始心中也比較疑惑。
後來知道的多了,夜玄也就明白了。
仙古***的事情,并不代表着從仙古***活下來的存在就一定知曉。
或者對于他們而言,也無法解釋帝路的存在。
就好像無法解釋墟城這些禁地一樣。
此刻。
夜玄内心極爲甯靜。
閉上眼睛,細細感悟着那種穿梭時空的感覺。
這種感覺,說起來與前往山神界的時候相似,實際隻有夜玄能體會到,最相似的……是當年他的命魂,被葬帝之主拘走。
他眼看着自己逆流歲月,所有的一切,眼睜睜的流逝。
再次睜眼,已經是在葬帝之主的腳下。
那年,他十一歲。
曾恐慌、絕望。
被煉入那具怪物肉身後,一次次離開葬帝舊土,然後又回到葬帝之主的腳下,任由葬帝之主從他腦海中搜尋經曆的一切。
夜玄對葬帝之主的恨,永遠無法釋懷。
每一次踏上帝路,邁過星門的那一刻,他都會想起那段麻木的往事。
也是讓自己時刻記住那個人。
他從未見過她的真實面容,隻知道她永遠在葬帝舊土,一襲白衣絕世。
他曾極力仰頭,試圖去窺見她的容貌,卻從未成功過。
她。
仿佛無窮高。
哪怕他把脖子揚斷,也看不清。
刺目的光芒射來。
夜玄緩緩睜開眸子。
帝路。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