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記得上一次來時的場景。
地貌什麽的,倒是沒有太多的變化。
隻可惜,他的故人,也是他當做妹妹的小紅雀,隕落了……
那一次,他心有無限遺憾,也有無盡悲傷。
沒能見到小紅雀,便是最大的遺憾。
如今再次來到這紅雀院,已經過去了八百萬年。
而他已經見過小紅雀了,此來更是爲了複活小紅雀而來。
所以不像上次來紅雀院那麽的心情沉重。
一路無話。
“屈師伯就在其中,兩位請吧。”女弟子帶着兩人來到一座優美的庭院後,輕聲說道。
“有勞仙子了。”夜東拱手道謝。
“不打緊。”那女弟子微微一笑,顯得很溫柔。
夜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但自知失禮,忙是低下頭去。
那女弟子見狀,不由掩嘴偷笑。
“小東,自己去走走吧。”夜玄如何沒看到這一幕,他說了一句,便一人進入到那庭院之中了。
“啊?”夜東傻了,撓頭道:“是,公子。”
那女弟子倒是覺得夜玄這人還挺有人情味,目送夜玄進入庭院之後,她看向夜東,輕聲道:“夜東道友是夜玄公子的護衛嗎?”
夜東微微一笑道:“三生有幸,能成爲公子的護衛。”
那女弟子聞言,倒是有些許無語,不過還是道:“我帶你去轉轉吧,順便我也想了解了解這位傳說中的夜玄公子。”
夜東猶豫了一下,說道:“關于夜玄公子的事情,我作爲屬下,是不會多嘴的,姑娘還請見諒。”
女弟子呆了一下,許是沒想到夜東這般實誠,她微微一笑,柔聲道:“沒事,我最多也就是打聽打聽他平時是怎樣的一個人,倒是像夜東道友這般實誠的人,很少見了呢。”
夜東老臉一紅,不知如何接話。
“咱們邊走邊說吧。”女弟子主動說道。
“好。”夜東也覺得要緩和一下氣氛才行,兩人并肩而走。
“我說一個事你别生氣哈,你家公子其實看上去蠻普通的。”女弟子小聲說道。
此言一出,夜東卻是臉色古怪,緩聲道:“一般來說,最開始看不起公子的人,基本都吃了大虧,或是付出了性命的代價。”
女弟子嘴角抽搐了一下,沒好氣道:“誰說我看不起夜玄公子了,我是說他的人看上去很普通……”
“這樣子,那最好也不好有這種想法。”夜東老老實實地道。
“………”女弟子有些抓狂,這個家夥怎麽這麽不開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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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東。”
踏入庭院,聽着夜東和那個女弟子之間的談話,夜玄忍不住搖頭失笑。
“夜公子大駕光臨,當真是讓寒舍蓬荜生輝。”
前方,一位白袍儒雅男子大步走來,拱手笑道,臉上帶着尊敬。
這正是之前與夜玄打過交道的屈中原。
也是紅雀院六大院之一梧桐院的副院士。
一般而言,六大院之中每一個院都有三位副院士,以及一位院長。
每一院都有着十萬以上的弟子。
此等身份,非常之高的。
隻不過,誰又知道這樣一位實力強大,地位尊崇的副院士,早在數月之前,便在夜玄手上吃過虧。
也是在那個時候,屈中原便将夜玄列爲不可招惹的人物。
隻可爲友,不可爲敵。
夜玄看向屈中原,語氣揶揄道:“這次不會再招我入你紅雀院了吧?”
屈中原不由一陣汗顔,苦笑道:“夜公子說笑了,我紅雀院可沒資格收您。”
夜玄打量了一番,看向屈中原,說道:“就你一個人?”
屈中原颔首道:“這是在下居住的私人庭院。”
旋即,屈中原正色道:“不知夜公子此番來我紅雀院所爲何事,若有所求,夜公子但說無妨,隻要是在在下能力範圍之内,定然辦到!”
屈中原不相信夜玄是來拜山的。
他聽葉清月說過夜玄,也知道夜玄的目光看得很高。
拜山之事,若是對于尋常天驕而言,屈中原是非常相信的。
畢竟年輕人都有血氣,喜歡證明自己。
而最好的辦法,就是遊走于各大勢力,前去拜山挑戰。
這種事情,在整個東荒大域都是非常常見的。
不過屈中原不相信夜玄此來真是爲了拜山。
畢竟再過五天,橫斷山就會開啓。
到時候整個東荒大半的天驕都會前去,何不妨在橫斷山的時候與其他天驕交手,而且還有那麽多人看着,豈不是效果更好。
所以,屈中原在得到夜玄拜山的消息之後,第一時間就派人将夜玄帶進來。
“你是個聰明人。”夜玄微微一笑。
屈中原沒有說話,靜待下文。
“不過我此次确實是來拜山的。”夜玄笑呵呵地道。
“真的假的?”屈中原非常不信。
“當然是真的。”夜玄點頭道。
不是拜山是幹嘛,難不成夜玄還跟屈中原說,我是來挖小紅雀真骨的。
要知道,小紅雀乃是紅雀院的開山鼻祖,真正的祖師爺。
紅雀院上百萬弟子,若是知道這個事,怕是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淹死他。
雖然這種事情夜玄不在意,但他也不會去主動聲張。
這下子,倒是輪到屈中原一臉古怪了。
你剛剛不是還說我是個聰明人嗎,怎麽轉眼就說自己确實是來拜山的?
那他是個什麽聰明人?
屈中原拱手道:“夜公子,抱歉了,如果你真是拜山的話,那确實來的不是時候,眼下橫斷山即将開啓,我們六大院正在篩選前往橫斷山的弟子,如今大家都在忙。”
他這話倒是沒有說假。
事實上,不止是紅雀院,還有很多大勢力,這段時間都在忙着篩選出彩的弟子,準備帶去橫斷山,讓他們曆練,長長見識。
這也是爲什麽夜玄等人一路而來,都沒有看到什麽弟子。
“葉清月呢?”夜玄問道:“她作爲紅雀聖女,想必不用篩選吧。”
屈中原嘴角不停抽搐,有些無奈道:“夜公子,你就不能直說你此來的目的嗎?”
夜玄微微一笑道:“其實上次在莫家春南山的迎春亭那個天驕盛會上,我與葉清月已經認識過了,此來就是見一見她這個朋友,順便就來拜山了。”
屈中原聞言,依舊沒有相信。
他可是清清楚楚記得葉清月回來之後氣憤的很,一問冷紅麋和阮夢月才知道,原來是因爲夜玄在天驕盛會上說,要将葉清月收爲侍女。
這算什麽認識?
這是個什麽朋友?
你騙鬼呢?
盡管暗自腹诽不已,但屈中原表面卻是詫異道:“夜公子居然和清月是朋友,這事兒清月倒是沒跟我說過,她從天驕盛會回來之後,便一直在閉關,眼下還未出關呢。”
然而話音剛落地,屈中原的臉色卻是變了。
夜玄也是似笑非笑的看了屈中原一眼。
因爲,在屈中原庭院之外,有着一位一身赤紅甲胄,英氣逼人的美麗少女,正怒氣沖沖地朝着此地而來。
旁邊還有二人。
阮夢月,冷紅麋。
“師姐,你别沖動呀!”阮夢月一臉焦急地道。
她得到消息,屈師叔讓她一定要攔住葉清月,絕對不能讓她知道夜玄拜山的消息。
然而萬萬沒想到,冷紅麋竟然悄悄跑去跟葉清月說了。
此刻跟在旁邊,冷紅麋也是蠻不好意思地說道:“師姐,我騙你的,夜玄沒來。”
“你們都讓開,今天我一定要讓他知道知道我的厲害!”葉清月殺氣騰騰地道。
阮夢月和冷紅麋哪裏攔得住葉清月,隻能是跟在後面,不斷口頭勸說。
“這咋辦,夜玄那家夥好像就在屈師叔的院子裏。”冷紅麋一臉苦笑道。
阮夢月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讓你别說讓你别說你不聽,現在知道慌了。”
冷紅麋一臉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師姐這麽大的反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