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一腳踩在那抹紅色上面,屁股一撅,一撞!
溫婉整個人被撞飛,重重跌坐在沙子上,憤怒的盯着江夏:“你幹嘛撞我?”
江夏冷冷的看着她:“明知故問!滾遠點,别想搶!不然我擰斷你的手!”
“怎麽算搶?你不是說了誰先撿到是誰的!”溫婉一把爬起來,沖上去,伸手去推江夏。
反正她有周國華在!
江夏眸光一凜,直接握住她的手,反手一扭,就将她的手脫了臼,然後一把扯住她的頭發:“搶啊!你現在搶,搶到就是你的!”
溫婉一隻手被江夏脫臼,頭發又被她狠狠扯住,疼得她下意識的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握緊自己的發根,就怕江夏将她的頭皮都扯下來,她大吼:“周國華,你是死的嗎?還不過來救我!啊……好疼!”
“你幹啥?放開小婉!”周國華已經沖到江夏面前,伸手就要去抓江夏的手,試圖分開她們。
江夏發狠一扯溫婉的頭發,一把将她推向周國華:“滾!再搶别我不客氣!”
周國華接住溫婉後,放開她,來到江夏面前兇巴巴的盯着江夏:“你推人又打人你還有理了?别以爲我不打女人!給你一個機會,給小婉道歉!不然别怪我不客氣!”
江夏冷笑:“你眼睛沒毛病吧?沒看見是她沖過來,想搶我挖出來的東西?我不推開她,難道是要張開懷抱歡迎她?我又不是你,喜歡她的投懷送抱!”
“國華,我的手腕好疼!她将我的手擰斷了!”溫婉對羞又氣,道什麽歉,打那個賤人啊!
周國華聽了就看過去,然後看見溫婉的手腕不自然垂下,是脫臼了,他隻覺江夏好惡毒!
他伸手去抓江夏,讓她嘗嘗脫臼的痛苦。
江夏身體一側迅速躲開他的手,擡腳飛快的用力一踢他的膝蓋!
正在這時田采花也沖上來了,從背後用力一撞他!
直接雙膝都跪了!
溫婉:“……”
周國華本就不是想打人,隻是想給江夏一點教訓,就沒有防備,他也想不到兩個女人反應這麽快,被狠狠踢了一腳,又被田采花一撞,就直接跪了!
他迅速站起來:“你們……”
田采花叉腰挺胸迫近他:“我們怎麽啦?你想打架是吧?打啊!我家的船剛開走,你一個大男人就欺負我們兩個女人是吧?來!你打!你打!……”
田采花仰首挺胸,步步逼近:“你打!打!你敢碰老娘一下,我就去生産隊告你耍流氓!”
周國華被田采花逼得步步後退,他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純情小夥子,品性本來就純良,哪裏是田采花這種在村裏潑辣多年的中年婦女的對手。
看見她挺着“兇器”靠過來,就吓得漲紅着臉,連連後退,就怕被她蹭到,到時候有理說不清。
要是江夏還好,田采花這種對他來說已經是大媽級别的,他真接受不了!
“簡直不可理喻!好男不與女鬥!”他漲紅了臉,忍着膝蓋錐骨的疼,拉着溫婉離開。
溫婉還等着他爲自己出頭呢,結果就這樣跑了?
他還是不是男人?
溫婉快氣死了!
沒用的男人!
周國華拉着溫婉回到自己的船旁邊:“小婉,你手受傷了,我們先回去吧!反正那紅珊瑚已經被他們撿到了。”
被他們撿到了怪誰?溫婉瞪了他一眼,隻覺得他沒用,和周承磊完全比不了!
她甩開他的手,沒好氣:“走吧!”
她的右手一動就疼,是得回去找人接上去。
TMD,江夏是骨科醫生嗎?怎麽那麽會将人的手擰脫臼?
田采花也驚訝江夏的厲害,等兩人開船走後,忍不住道:“你剛剛屁股一撅,手一扭那招是練過的?好純熟!”
江夏:“算是吧!”
剛剛屁股一撅江夏隻是下意識的動作。
她上輩子三歲就跟着奶奶去賣菜,沒有錢租攤位,都是靠早點去霸占路邊攤位。
路邊攤位“就腳”也會比市場裏面的攤位更好賣。
可是就是經常會遇到和人搶攤位的情況。
被搶的次數多了,也知道怎麽搶了。
就是沖過去屁股一撅,将人撞開,蛇皮袋往地上一攤,位置就搶占了!
剛剛溫婉沖過來,她就下意識的屁股一撅将她撞開。
江夏看見自家的船開回來了,估計是看見他們起争執,不放心。
她移開腳道:“大嫂,我又發現珊瑚了,趕緊挖吧!”
田采花:“……”
又發現紅珊瑚?
江夏這是什麽運氣?
兩人蹲下去開挖。
不過這一株珊瑚斷成了幾截。
江夏挖出兩截,田采花挖出三截,但江夏挖出來的比較長,比較大。
田采花心疼道:“這斷了就不值錢了吧?”
江夏:“可以賣去珠寶店,用來打磨成珠子,但值多少錢,我也不知道了。你要是賣,我賣的時候可以幫你賣。”
田采花一聽眼裏有驚喜:“這珊瑚你給我?”
江夏:“你挖的算你的。”
要是剛才田采花不沖過來,這珊瑚江夏就不會分給她。
現在,分就分了,至少她剛剛毫不猶豫就沖過來幫自己。
田采花頓時就滿足了,“要是做成珠子,斷了一點也不影響啊!應該也值錢吧?”
“不知道。”
“一定值錢。”
這時周家的船靠岸了,周承磊和周承鑫未停穩就跳下了船。
周承磊跑到江夏面前,拉着她上下打量:“沒事吧?”
“沒事,發生了小小争執而已。”
周承鑫落後一步,也追了上來,看了一眼笑呵呵的田采花:“剛剛怎麽回事?”
田采花倒豆子一樣,說了起來:“溫婉那個不要臉的想搶小夏發現的紅珊瑚,被小夏推開……”
周承磊聽見周國華對江夏動手,眼底閃過一抹凜冽,緊緊拉着江夏。
周承鑫聽完也是無語:“周國華那小子欠揍嗎?回去我教訓他。你們回船上吧!别在這裏待了。”
“好。”江夏應下,今天是周承鑫出海的日子,她也不想浪費他們的時間,讓他們來回接人。
幾人回到船上周父和周承森也關心的問怎麽回事,田采花又倒了一回豆子。
周父氣憤道:“回去我問問周兵強怎麽教兒子的!”
然後一家人又去了上次的海域,男的穿是潛水設備下海收鮑魚。
這一次,三兄弟加上周父輪流上陣,岩洞裏的鮑魚較大的都差不多收完,剩下的裏面太深,太黑,周父,周承鑫和周承森都不敢進去,就作罷。
反正以後裏面那些鮑魚長着長着也會爬出來。
收完鮑魚時間才三點半,随便再拖一網回家。
他們的船離開後,郭老闆的船就開了過來,也是停在他們剛剛停的位置,然後一個船員跳下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