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的刮了一眼江夏,又看了一眼她爸,還有她的繼母和繼妹。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個家裏就沒有一個人念着她好的。
不僅不幫她毀掉證據,還将證據拿出來!
她一定要考上大學,脫離這個家,等将來飛黃騰達,讓他們後悔今日如此對她!
還有江夏,如果不是她家世好,有個有權有勢的父母,今日她能靠危言聳聽翻身,将她自己幹的醜事全潑到她身上嗎?
太惡毒,陰險了!
等着吧,等她父母倒台破産,等周承磊看出她的真面目和她離婚,等自己考上大學,做上人上人,她要她好看!
江夏完全不理會溫婉那想殺了她的目光,她目的算是超額達到了,剩下的讓村民自己幻想吧!
江夏跟着生産隊的人去拿介紹信,去生産隊之前,她得支開一直拉着她衣角不放的周舟:“周舟,小嬸嬸餓了,你回家拿兩個雞蛋給小嬸嬸吃?還有幫小嬸嬸帶點錢出來?小嬸嬸身上沒錢,晚上住不了賓館,你去我房間抽屜裏拿10元出來給小嬸嬸好不好?小嬸嬸先去生産隊開介紹信。”
周舟遲疑了一下,想到小嬸嬸身上沒錢,總得等她拿了錢,才能離開,她才乖乖的點了點頭,然後迅速跑回家。
而且小嬸嬸還要寫介紹信,要打電話,隻要她跑得快,還是能趕上的。
待到周母拉着周舟匆匆跑到生産隊的時候,江夏已經走了。
正好有人借生産隊的拖拉機去市裏,江夏就坐生産隊的拖拉機走了。
生産隊的人:“江夏同志說她要回市裏看看她爸媽。”
周母心裏又擔心又懊悔的拉着周舟的手離開了生産隊。
她怎麽也想不到那些信,那些事是假的,都是溫婉弄出來,害江夏的。
畢竟江夏之前确實是天天在家裏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要和自己兒子離婚。
周舟有點心急的問周母:“奶奶,我們要去找小嬸嬸嗎?小嬸嬸走了!”
周母回神:“要!咱們去碼頭等你小叔,直接開船去追。”
江夏坐拖拉機去市裏,她想追也追不上,現在快四點了,家裏的船也快回來了,等家裏的船回來,直接開船去市裏,走海路比走公路要快。
于是祖孫二人直接去了碼頭等。
碼頭附近有棵大樹,樹下有幾塊石頭,是方便村民坐在那裏等自家漁船靠岸的。
這個時候,已經有幾個村名坐在那裏等自家的漁船了,正好她們也在讨論江夏和溫婉一事。
這幾人都是在案發現場的人,她們離開了溫家,跟着生産隊的人回來,索性就來了碼頭等候。
畢竟生産隊離碼頭不太遠。
幾人看見周母紛紛喊住周母追問。
“家好,溫婉學了你小兒媳婦的字迹給男人寫信的事,你知道嗎?”
“聽說溫婉今天早上将那些信都給你了,你看了嗎?都寫了什麽啊?”
“剛剛江夏坐拖拉機走了,是你趕走的嗎?你誤會她了,都是溫婉學了她的字迹,給那男人寫的信,……”
“江夏可厲害了,一巴掌……”
……
村民你一言我一語的将剛剛發生的事告訴了周母。
她們的話,一句句的像鈍刀子一樣一刀刀在周母的心裏割。
周母叫江夏走之後,她心底就開始後悔。
這些日子和江夏和平相處,她自己也很喜歡江夏這兒媳,是真心疼愛她,盼着她和自己的兒子一直好好相處下去,盼着兩人家庭美滿,盼着早點抱孫子,畢竟她年紀越來越大,她怕自己将來沒有精力照顧好他們的孩子。
平日她自己也盡心盡力的去幫他們夫妻,隻希望他們能夠輕松點,早點賺到錢蓋新房子。
誰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他們早就說好了要離婚!騙了她!
有多大的希望,就有多失望,她的心态瞬間崩掉了,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周母聽着大家的話,看着遼闊的大海,心裏又着急又難受。
周承磊今天一整天都心術不甯,然後周父釣魚又釣到了一條翻車魚,天邊的天空到了下午又黑沉沉的,有下大雨的趨勢,他們就決定提早回家。
周母等了不久,就看見了自家漁船的身影。
她焦急的揮手,讓他們快點靠岸。
周承磊看見自己老媽和周舟的身影,卻沒看見自己媳婦的身影。
沒有事情發生的話,江夏不會不來碼頭,而且自己老媽好像很心急。
周承磊心中咯噔了一下,加大了馬力,船的速度加快了。
船一靠岸,周母就迫不及待的跳上了船:“阿磊,快,快開船去市裏,小夏走了,被我趕走了!”
周承磊這一瞬間簡直就像被雷劈了一樣,腦海一片空白,什麽叫江夏走了,被他媽趕走了?
周父也傻眼:“怎麽回事?你怎麽趕小夏走了?”
周承磊看向周母。
周母:“今天早上溫婉拿着幾封信給我,說是那男人還給小夏的,然後阿花又和我說小夏和阿磊兩人早就說好了要離婚,我就忍不住讓她走了!後來小夏拿着那幾封信去找生産隊的人,去溫婉家鬧了一場,原來那些信都是溫婉學了小夏的筆迹寫的,不是小夏寫的。我聽人說溫婉還在生産隊打電話叫那男的來接小夏走。小夏證明了自己沒寫那些信後,就坐生産隊的拖拉機回市裏了。”
事情太複雜了,也不是周母幾句話解釋得清楚的!
但周承磊還是大概聽明白了!
他跳下船,拔腿就跑。
周舟喊住了他:“小叔,小嬸嬸和生産隊的人說要開介紹信,去鎮裏賓館住一晚上。”
她也不知道小嬸嬸到底是坐拖拉機回市裏,還是去鎮上了,但是小嬸嬸确實和生産隊的人說要開介紹信。
周承磊聞言直接往生産隊跑。
他得去生産隊問清楚江夏有沒有開介紹信,回市裏,她可以回家,不用介紹信,去鎮上住賓館就不行。
周承磊在生産隊問清楚情況後,拿着那兩封信,心就像被壓在石磨裏被人輾着一樣,他直接借了生産隊的自行車騎着往鎮上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