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時,我會放出信号源幹擾,放大判斷等級,希望能讓這三台哨兵全都切換至守護模式…”
“這是目前情況下,擺脫哨兵斬殺的最優解了。”
愚者點頭,其并未猶豫,而是朝着蜃妖傳音道:
“想辦法拖住這兩台機械哨兵,我攻擊主能源室,或許可以擺脫斬殺。”
蜃妖瞪眼:“我踏馬憑什麽幫你扛事兒?你怎麽不扛?我去想辦法?”
對付一個就已經很費勁了,一打二,可是真的會出事的,自己根本撐不住多久。
一旦愚者跳自己一波,那老子可就慘了。
可愚者卻一臉無所謂:“我拖住也可以,但你有辦法擺脫斬殺麽?”
“要不就這麽耗着好了,能源室破不開,結界就打不開,誰也别想得到那魔銘刻印。”
蜃妖磨牙:“啧~我隻給你30秒的時間,我沒好的話,你也别想好過!”
愚者的身子瞬間消失在了原地,頭也不回道:“足夠了!”
下一秒,隻見那七曜天魔的身上猛的燃起生命光焰,繁雜的魔紋爬滿全身,體型竟在飛速縮小。
顯然是在拼命了。
而愚者的身影卻接連閃爍,不斷的朝能源室所在突進。
身上的暴君裝甲跟愚者的身體深度結合,肌肉再度膨脹了一圈兒。
裝甲上竟睜開上百道猙獰的紅色魔眼,滾滾魔氣蒸騰,愚者的速度已經快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不等愚者靠近1号哨兵,其等離子炮就已經開始朝愚者瘋狂傾瀉了。
隻見愚者的身形連閃,瘋狂躲避着炮火轟炸,宛如一條逆流的魚兒一般,眨眼間便靠近了1号哨兵的警戒範圍。
就在這時,強悍的AT力場如約而至,就聽“嘭”地一聲,愚者的身子狠狠的撞在上面,化作一灘殷紅血水,如煙花一般炸開,糊在力場壁壘上。
1号哨兵目标丢失,而後猛的回頭…
隻見與這邊完全相反的東側,愚者的身影于虛空中極速沖出。
他的身子幾乎化作一道猩紅之光,身上殷紅血焰瘋狂燃燒着。
眼底的黑色時刻不停的發出“卡嗒”“卡嗒”的聲音。
這一刻的愚者,仿佛超越了一切,就連AT力場的升起都慢了他一步。
眼前的景色都變得扭曲,模糊起來。
那黑色時刻每閃動一次,愚者的面龐便會蒼老幾分。
大地被撞碎,擋在他身前的一切都被碾碎爲虛無。
幾乎瞬間就沖至那主能源室外的能量壁壘前。
此時,哨兵已用躍遷推進器沖了過來,胸口核心處泛起紅光,散發出極其危險的信号。
可…晚了!
隻見愚者擡手一甩,一塊金屬碎片丢出,那…像是一塊碎掉的劍身。
就在劍身碎片接觸到等離子防護罩的瞬間,便化作塵埃。
虛空中,一聲蟬鳴響徹。
“锵!”
一道白色的劍光映亮了全城,沖天而起,巨大的劍氣狠狠地刺在了護城結界的穹頂之上。
即便于城外,都能看到那一抹驚豔的劍光…
蜃妖眯眼,歪頭望向愚者:“你手裏…還留有不少好東西的嘛…”
愚者面無表情道:“鳴蟬于我那邊走上一遭,取走了勝利,但…也并非什麽都沒留下…”
“哼!你手中還剩下多少片碎劍?”
“不多…但斬你分身應該是足夠了!”
“啧~”
城中,正在跟黑溟他們一起翻破爛兒的馬達,聽到那聲熟悉的蟬鳴,不禁一怔,而後昂首望向那道劍光,眼中不禁泛起一抹懷念之色。
還在…的啊?
劍光消散,隻見能源室上方的全部遮擋物都被掀開了。
整座能源室都暴露在外,其整體猶如一顆金屬巨球,外部被等離子體護罩包裹。
随着這一聲劍鳴,2号3号哨兵,盡皆躍遷消失,回到了能源室前。
三台哨兵呈三角之勢圍住能源室,并升起了AT力場,防止任何存在靠近能源室30公裏範圍内…
與此同時,愚者猛的從虛空中跌出,身子一陣踉跄,手上都已經有了皺紋,頭頂也有了白發。
可暴君惡魔身上卻血光一閃,巨量的鮮血湧入愚者體内。
其傷勢極速恢複,就連身體狀态也恢複了青春。
“暴君?你…”
“愚者大人,您知道,我維持不了多久神智的,那些魔靈遲早會吞了我的,所以在這有限的時間裏,請盡情的使用我吧!”
“既然選擇跟您走這一遭,我就沒打算活着回去,這輩子跟了您,我不後悔!”
可愚者的額頭上卻崩起兩根青筋!
“來的時候你怎麽答應我的?别被那些魔靈吃掉,這是命令!”
“抱歉,愚者大人,我盡量…”
“你再給我說一遍?”
“是!我一定會做到!”
愚者的面色這才好看了些許,雖說承受了一些損失,但好歹把哨兵們騙回去了。
就連蜃妖也跟着松了一口氣,如果不進入他們的警戒範圍,哨兵應該不會再出動攻擊了。
隻見愚者調整了下呼吸,眯眼道:“既然結界打不開,破壞能源室的路子也行不通,那就隻剩一個辦法了…”
愚者的目光直接落在了尼瑪的身上。
不光是愚者,蜃妖也同樣如此。
目前可以确定的是,尼瑪的身上定然有人工智能體,并且權限不低。
既然如此,也隻能從尼瑪身上,把開門的鑰匙先奪過來,嘗試着入侵中樞數據庫,以這種方式破開結界了。
寂靜過後,迎來的往往是更加猛烈的風暴。
隻見蜃妖,愚者統一調轉矛頭,皆朝着尼瑪所在殺去。
僅瞬間,他就從無人問津的小透明,變成了炙手可熱的鑰匙,成了各方必争的存在。
任傑自然發現了不對勁!
特喵的,你們幹架不是幹的好好的麽?怎麽全都瞄上我使勁兒了?
我猥瑣發育到頭了?隻能跟你們中路對狙了麽?
此刻的任傑可顧不上留存賬号密碼了,直接掏出那鲲鵬羽,借用鲲鵬之力,撒丫子狂飙,頭都不帶回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