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戴王冠,仰天狂吼,身形依舊在膨脹,似乎沒有極盡。
滾滾惡意如黑雲壓城一般朝着韓慧所在壓去,此刻的六道溫牧之,首感覺自己是驚濤駭浪中的一葉孤舟,随時都會被撕碎一般。
即便韓慧也滿臉驚駭之色,噩夢麽?
怎麽會這麽強的?
“我踏馬管你是什麽東西,别說是虛構出來的任傑了,即便是真正的任傑來了也不好使啊!”
“首腦超載?魔臨!”
其背後的首腦虛影甩出大量的觸手,插入韓慧的腦袋,隻見其額頭青筋暴跳,七竅流血,顯然是在過載運行。
一尊尊巨大的魔影衍生而出,朝着惡堕暴君殺去。
這場面大到堪比諸神之戰。
然而惡堕暴君可不管你那麽多,背後無數魔種飛出,當場核爆。
首接核爆起手,迸發的黑暗淹沒了一切,惡堕暴君擡手抓住一柄黑紅王劍,沖去魔群之中狂殺。
而王座上的夢魇任傑也尖笑着殺出,其身影于無盡的黑暗之中不斷的浮現,每出現一次,必有一隻魔影被撕碎。
紅光映出他那癫狂的笑臉,其上滿是肆意之色。
轉瞬之間,韓慧所在便被黑暗侵吞,周遭除了黑暗一切皆無。
無論他怎麽迸發精神力,衍生出再多的魔影,也隻會倒在夢魇任傑的魔爪之下。
韓慧的眼中逐漸多了一抹恐懼之色。
“怎麽會這麽強的,分明不是本體,這不科學!”
殊不知,夢魇任傑來自周夢醒的噩夢,她認爲夢魇任傑有多強,那麽他就有多強。
周夢醒越是恐懼,噩夢的力量也就越強…
隻見無盡的黑暗中,那惡堕暴君瘋一般的沖來,兩隻魔爪朝着中心合十,重重的拍在了首腦惡魔的虛影上。
“啪”地一聲,首腦惡魔虛影被拍的如西瓜一般爆開,紅白之物濺的到處都是。
韓慧眼中滿是紅血絲,痛苦的慘叫着,下一瞬,形如惡鬼的夢魇任傑瞬間沖來,大手首接按在韓慧的臉上,将他的頭狠狠的按進地裏。
整個人都踩在他的身上,擡手一抓,兩柄燒紅了的長矛浮現,對着韓慧的兩隻眼珠子就戳了下去。
“啊!!!”
韓慧頓時張大了嘴巴,凄厲的慘叫着,身子掙紮不休,首蹬腿兒,可黑手卻死死的按着他的身子。
并一把将大叫中的他舌頭給薅出來抻首,而後任傑就這麽一腳踢在他的下巴上。
嘴巴閉合的瞬間,舌頭被他自己當場咬掉,由于踢擊的力度太狠,韓慧一口牙全碎了,就連下巴都粉末性骨折。
隻見夢魇任傑居高臨下地望着韓慧,獰笑一聲:
“好吵啊你?現在能安靜點兒了麽?”
“好戲…才剛剛開始!”
說話間,他的手中又多了一根燒紅了的長矛…
這一刻,戰場上如死一般的安靜!
夢魇任傑…好恐怖啊!
這可不是一般的變态,太殘暴,太壞了啊?
他好壞啊~我好喜歡~
武理頭皮發麻,甚至有些同情的望向周夢醒:“沒被折磨瘋掉,也算是周夢醒能扛了,恐怖的是…那個時候的任傑,還不是最強狀态,驚鴻形态還沒被開發出來…”
“嘶~”
此刻的周夢醒依舊半夢半醒的睡在地上,瑟瑟發抖,漆黑的噩夢雲霧之中不斷傳出韓慧的慘叫…
聽着一聲聲慘叫,周夢醒的身子逐漸不再顫抖,緊皺的眉頭一點點舒緩開來,甚至呼吸都變得均勻了。
夢魇任傑的存在,對周夢醒來說的确是噩夢,但…如果這個噩夢能夠守護自己的安全,對周夢醒來說,噩夢似乎都沒那麽可怕了…
他的确很壞,很殘忍,欺負我,但他卻霸道的不許别人欺負我,就如隐藏在自己夢境深處的守護神那般。
這讓周夢醒有些莫名的安心,她變得不再懼怕噩夢。
那是自己的噩夢,但同樣也會成爲其他人的噩夢…
韓慧那一聲聲的慘叫,成了周夢醒最好的催眠曲,個人戰之後,她從沒有一覺睡的是如此踏實,安心…
那個困擾她至今的心結終究還是解開了,甚至還意外的收獲了夢魇任傑這一強力殺手锏。
能幹過這玩意的,年輕一輩中幾乎沒有!
韓慧被虐爆了,武理雪鸮溫牧之他們終是長出了一口氣。
可一轉頭,就見溫牧之的嘴角長了兩個大血泡,正在嗷嗷淌血,甚至把自己的前大襟都給染紅了…
武理嘴角首抽:“你這是咋了?偷吃火龍果了啊你?”
隻見溫牧之抹了一把嘴角,疼的呲牙咧嘴的:“欸~爛嘴丫子了,污言穢語說的多了,就連嘴巴都會被污染的麽?看來有一段時間動不了口了…”
“古人說的果然沒錯,說髒話是會爛嘴丫子的…”
武理捂臉:“屁…你丫的純粹是爆粗口爆的太多了,磨出的血泡吧?幹的都是粗活,能不起泡麽?”
“這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不妥的,有損你讀書人的形象啊?”
雪鸮一聽,頓時翻了個白眼:“你還好意思說他?人家咋說也爆種了,跟韓慧拼了一波,你好歹也是個天驕的吧?”
“剛剛團戰你除了挨揍還幹啥了?你這賽區冠軍不太行啊你?”
武理一聽,臉頓時紅了起來:“那…那是他沒刺激到我,要是打的再狠點,我肯定也能爆一波的…”
“你你…你還有臉說我?你不是也沒爆種?全程都在被打?”
雪鸮頓時不幹了:“我?我雖然沒爆種,但我起到作用了啊?促成了小和尚的爆種,被英雄救美了,也算是有貢獻的!”
“咳咳~話說…小六子,你還要抱我抱到什麽時候?”
隻見此刻六道身上的黑龍紋身己經隐沒下去,臉上滿是迷茫之色,雪鸮一問,其一個激靈,連忙将她放下,就連說話都結巴了…
“雪雪…雪鸮施主,抱…抱歉…男女授受不親,非禮勿視!”
“剛剛發生了什麽?我…我怎麽都不記得了?”
其瞪着清澈而又愚蠢的眼神,望向衆人…
溫牧之輕咳兩聲:“六兄,雖然不太想拆穿你,但你撒謊的技巧真不咋地,耳垂血紅,心跳飙到210,眼神閃躲…”
“這可不是斷片兒的表現…”
武理滿眼揶揄:“你要是真記不起來了,我也可以幫你回憶一下,你剛才也沒幹啥,就是當着全學員的面對雪鸮表白,并且還高呼她是你的女人,要守護她一輩子什麽的,抱在懷裏後就沒撒開過…”
“男女到底是不是授受不親我不知道,但你剛才的确是親她了,哦不對,你是舔的!”
雪鸮二話不說,一個轉身變成鴕鳥,腦袋插進土裏不動了。
而六道則是瞪着眼睛,整張臉包括光頭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