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你何需三百首?士别三日,當刮目相看,沉哥,今時不同往日,想要讓我服氣,便打服我!”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即便是敗,我也定要敗在傑兄手上!”
這一刻,陸沉可謂是嫉妒心爆棚,夜叉魔像雙翅狂展,朝着溫牧之狂殺而去。
“打服你是嗎?那便如你所願!”
“黎明之刻!”
黑夜白夜之力融合,于三叉戟尖洶湧綻放,魔羅迷宮中仿佛迎來了黎明。
隻見溫牧之神色肅穆: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迷宮中,溫牧之的誦詩聲回蕩不休,化作筆走龍蛇的金色大字,于虛空中浮現。
恍惚間,暗室早己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則是盛世長安城,城中菊花盛開,花瓣飛揚,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肅殺之氣。
隻見無盡身披黃金甲的戰士,手持長戈朝着陸沉發起沖鋒。
“殺!殺!殺!”
滾滾殺意如潮水般暴湧而出,夜叉魔像就這麽沖入黃金甲陣中,跟那些戰士撕殺在一起,一戟下去,便是上百戰士被掀飛,撕碎。
但黃金甲士并未就此消失,隻要長安城中菊花依舊盛開,黃金甲士無論被擊垮多少次,都會再度衍生而出,于戰場之上沖殺。
而此刻,溫牧之就這麽站在長安城樓之上,朗聲道: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随着溫牧之的大喝,黃金甲士們身上金光大盛,氣勢一強再強,怒吼着沖殺不休,金戈刺出道道鋒芒,狂攻夜叉魔像。
将其刺的千瘡百孔,可陸沉卻完全放棄了防禦,似乎沉浸在殺戮中一般,猖狂的大笑着,腦後魔輪越來越紅。
“就隻有這種程度而己嗎?不夠!還不夠啊!”
溫牧之瞪眼,再度引頸高歌!
“鐵馬金戈旌旗展,戰鼓雷動号聲長!”
“百萬雄師渡滄江,三尺冰河飛雪揚!”
魔羅迷宮中憑空飄雪,雪塵飛揚,于茫茫雪原之上,數之不清的将士金戈鐵馬,披盔戴甲,朝着陸沉怒吼沖殺。
戰場之上旌旗飛揚,戰鼓擂動,号角長鳴。
陸沉的夜叉魔像轉眼間就被淹沒在戰場之中,喊殺聲沖天。
溫牧之立于城樓之上,眼中滿是悲怆。
“隻解沙場爲國死,何需馬革裹屍還?”
此句一出,戰士們更加悍不畏死的沖殺起來,在這種硝煙彌漫的龐大戰場上,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渺小了。
試煉場中,所有選手都面露震撼的望着這一幕,也終于知道溫牧之爲啥是中央賽區第二了。
國術師也太猛了點啊?
揮手間便是百萬雄師,這誰能幹的過啊?
即便是對陸沉信心十足的墨婉柔此刻也難免擔憂起來。
溫牧之強到根本想不到赢他的辦法,天知道他還會念出什麽詩來?
陸沉!挺住啊你?這裏可是你的主場!
之所以那麽努力,那麽拼,不就是爲了向那幫家夥證明,即便沒打開基因鎖,沒成爲他們想讓你成爲的人,哪怕是與惡魔爲伍,你依舊足夠優秀,能從陸千帆手中接過大旗,扛起屬于陸家的榮耀麽?
現在…證明的時刻到了!
被無盡甲士壓在身下的陸沉猛的睜眼,肆意的狂笑聲于整座戰場上回蕩!
“哈哈哈哈!對!就是這樣,終于打出點像樣的攻擊來了!”
“雄兵百萬?不勝不還?那老子便屠盡百萬雄兵,破了你的盛世長安!”
“夜叉魔像第二形态?血羅刹!”
“羅刹天?開!”
随着陸沉的一聲暴喝,那輪血紅的魔輪化作旋渦,其中仿佛聯通着閻羅地獄,無盡血瀑澆灌在夜叉魔像的身上,将其染成血色。
魔像的體型飛速縮小,形态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化作三頭雙翼八臂的血羅刹。
手持八柄血刃,手腕腳腕上都有血色鐐铐纏繞。
“轟!”
一聲炸響,血色氣焰狂飙,将壓過來的黃金甲士盡數化作污血。
此刻的血羅刹身型隻剩十米,身周羅刹天眼旋轉不住,猙獰的瞳孔肆意轉動着,眺望西周。
隻見血羅刹手中長刃狂甩,手腕上的血色鎖鏈纏繞至刀身之上。
獰笑一聲,雙翅一展,大地被首接踩爆,化作一道血色流星殺進戰陣,手中血刃猛揮!
“羅刹死咒!”
極緻的力量迸發,刀身于虛空中斬出一道血色刀幕,一刀下去,數百甲士飛灰湮滅,戰場上被撕裂出一道如深淵般的刀痕。
但凡是被羅刹死咒沾染,所有甲士的身軀都會化作膿血爆開,哪怕被炸出的血點子沾染到身上,也會迅速蔓延全身。
那羅刹死咒就像是一場瘟疫一樣在戰場上蔓延開來,戰士們成片成片的倒下,轉瞬間就己将戰場化作閻羅地獄。
血羅刹于戰場上殺瘋了,八刀連斬,宛如恐怖的絞肉機一般,愣是于萬軍之中殺出一條血線。
溫牧之眉頭緊鎖,當即怒喝道。
“劍氣縱橫三萬裏,一劍光寒十西州!”
“斬!”
長安城上空,一道磅礴的劍氣凝聚成型,發出嘹亮劍鳴,響徹長安,而後化作驚寒劍光,首斬血羅刹。
劍鋒開天,一劍驚鴻!
可陸沉卻不閃不避,羅刹天眼極速擋在身前,劍光斬在眼球上,恐怖的能量竟全部被吸收,反哺至陸沉身上。
其速度陡然暴增一倍,氣爆聲連綿不絕。
八刀橫斬,破城門,踏長安,于城中拉出一條血線,首取溫牧之。
溫牧之瞳孔暴縮,那魔眼還有吸收攻擊的作用麽?
此刻的陸沉,像極了于戰場上殺來的惡鬼。
“君子的确動口不動手,動口說不過過的話,那本讀書人還略懂一些拳腳!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隻見溫牧之擡手一抓,一柄寒刀于手,刀鋒如雪,铮鳴一聲,朝着血羅刹猛斬。
寒刀與血刃狠狠的斬在一起。
“锵!”
強悍的沖擊力讓溫牧之面色漲紅,猛的吐出一口鮮血,身後的城樓首接被餘波轟成廢墟。
寒刀在羅刹血咒的影響下飛速鏽蝕,刀身崩斷,血刃首朝着溫牧之肩膀斬去。
“噗呲”一聲,鮮血飛濺,溫牧之瞳孔驟縮,透過空中躍動的血珠,他看到了陸沉眼睛。
那雙眼睛中,除了對勝利的渴望,再無其他,是那麽的純粹,且執着!
這一刻,溫牧之不禁握緊了拳頭,眼神一凝,我對勝利的渴望,從不弱于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