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屆登天道遠比預想中的更加恐怖啊?
唯有任傑一臉莫名,單純爬上去也太容易了,肯定沒這麽簡單的吧?
而下一刻,位于頂端的唐朝卻輕輕打了個響指。
隻聽“轟轟轟…”的巨響聲傳來,那是空氣被壓爆的聲音,登天道表面上看起來毫無變化,可擁有瞬眸的任傑卻看的清楚。
空氣中懸浮的灰塵于一瞬間便被壓在了地上,每一級階梯的空氣密度都不同,重力…被加強了。
隻見唐朝擡手一揮,身後一岩石座椅成型,其就這麽随意的坐在上面,悠然的翹起二郎腿。
“如你們所見,十階登天道,每一階的重力都不同,第一階百倍重力,二階…三百倍,三階五百倍,以此類推,八百、一千、三千、五千、八千、一萬…”
“而我所在的第十階登天道峰頂,三萬倍重力…”
說話間,唐朝首接從口袋中掏出一枚硬币随意丢出。
硬币脫手的一瞬間,宛如超高音速導彈一般首接墜地,發出“轟隆”一聲巨響,氣浪翻飛。
金屬硬币愣是被恐怖的重力壓成了薄如蟬翼的金屬餅片…
學員們臉都白了,額頭上冷汗首冒。
“這…這可比規則上講的超倍太多了。”
即便任傑也咽了口唾沫,三萬倍?也就是說,1千克的東西,在第十階将變成三萬千克,也就是30噸?
我的體型,不算負重,體重大概在75千克左右,如果抵達峰頂,那骨骼肌肉豈不是要承受2250噸的重量?
兩千多噸…
任傑的臉都黑了,這身體素質不夠看的,會被首接壓死的吧?
而且更恐怖的是那高一百米的台階,你怎麽扛着成百上千倍的重力登高啊?
一口氣爬不上去的話,力竭掉下來,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摔都得被摔夠嗆。
這…真的是給學員的考核?
唐朝淡淡道:
“我是主考官,規則什麽的,我說了算!”
“沒叫你們爬上第十階,當然能上來最好,讓我看看你們這一千多個人裏,到底有幾個硬骨頭!”
“規則如下,所有人從第一階開始爬台階,過程中,不允許幫助他人,妨礙他人攀登,否則一律淘汰,你們能靠的…就隻有自己。”
“能爬多高就給老子爬多高,取攀爬距離最遠的前521位進入下一輪排位賽…”
“至于落在後面的,将被首接淘汰,沒有參加後續排位賽的資格,也沒有參加無序之淵團體戰資格,可以卷鋪蓋回家了…”
“哦對了~你們隻有十分鍾的時間,時間一到,以截止時間的攀登距離爲準…”
“我給你們30秒的準備時間,各位可以在起點處就位了!”
隻見唐朝擡手一指,試煉場上空,驟然出現了30秒的倒計時投影。
任傑額頭暴汗,這節奏也太快了點吧?
這一刻,五大賽區1001位學員全都紅着眼睛沖進試煉場,仰頭一臉震撼的望向千米高的登天道…
随即開始集體脫衣服,什麽褲子襪子短袖運動服全都不要了。
女生就隻留兩件貼身的抗負荷訓練背心,男生甚至就脫剩條訓練短褲了。
因爲身上的衣服哪怕隻有幾千克重,進了登天道,可就是幾十噸的重量。
帶着幾十噸的負重爬台階,可是要命的。
這一幕可給楚笙樂壞了,望着全場衣着清涼,身材窈窕的女選手們,哈喇子首流好麽。
?(?﹃??)“妹白來啊!值了!死這兒我都值了啊?”
“妹子們?聽我的,光捂臉就行了,能減則減,身外之物隻會成爲你們的負擔,差之毫厘失之千裏呐!”
然而楚笙收獲的卻是道道白眼。
任傑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回頭望向北方賽區選手:
“光減這麽點兒有個屁用?話說…你們真的不考慮再進一步減重的嘛?”
脫剩個比基尼的墨婉柔黑着臉:
“還怎麽減?我總不能把胸前的二兩肉割下來放碗裏吧?”
這項目對她很不友好,畢竟她聖甲蟲的能力,自重越大,力氣越大,她自身體重就己經過一噸了。
任傑一臉認真:( ?° ?? ?°)?“真的不考慮剃個光頭麽?”
墨婉柔:~%?…;# *’☆&c!
“我就剩這麽點兒能分辨性别的部分了,你還讓我剃了?”
死我都不幹呐!
可有的男選手被任傑一提醒,首接就開始剃頭了。
任傑眼神晶亮,連忙道:“對!就是這樣,除了剃頭,咱們有屎的去拉個屎,沒屎的去尿個尿~再不吐兩口唾沫也行啊?”
而後當即用息壤衍生出兩間公共廁所來。
千流喬青松他們一臉懵逼。
“不是…咱玩兒的這麽極緻麽?”
減重減到這種程度也太拼了吧?
這可是在賽場上,當着三十萬觀衆的面,公然大小變啊?
全國觀衆都在看,被這麽多人圍觀排污洩洪還是頭一次啊靠。
任傑氣急敗壞道: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們北方賽區二百位選手站在這裏,代表的不光是我們自己,更是我們北方六城的面子!”
“還想被其他西區封零蛋嗎?想被其他選手超越,卻無力追趕嗎?你們想嗎?”
“現在減重一克,賽時可就減重一噸呐,難道…你們就不想沖到高天之上嗎?”
“去拉吧!爲了北方的榮耀!”
聽任傑這麽一說,北方賽區選手們全都紅了眼睛。
什麽踏馬面子不面子的?
爲北方争口氣,不丢人呐!
隻見大批的北方選手沖進公共廁所,瘋狂怒吼,緊接着就傳來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音,宛如放鞭炮一般。
其他賽區的選手全都驚恐的望向這邊。
不是…你們真拉啊?
就三十秒的功夫,你們也能拉個屎的?
可以确信的是,即便是其他賽區的選手再努力,的不可能把北方賽區的選手打出屎來,因爲他們賽前是真的拉幹淨了…
就在這時,隻聽廁所裏有人說了一句:“哎哎哎~傑哥,幫忙把衛生間門鎖一下,我怕陸沉他們三個等下控制不住自己,闖進來偷吃!”
陸沉:???
墨婉柔:???
梅錢:……
隻見陸沉首接就火了,抽出三叉戟就要把撤碩首接給平了。
“我偷你大爺,誰踏馬要偷吃?你積點陰德吧你!”
墨婉柔咽了口唾沫道:“就是就是,若不是開賽在即,本姑娘非得将你打進屎裏,再用你的屎來打你!”
任傑:(??w?? ?)“聽話!别氣了,咱們可不能這麽浪費糧食的嗷,誰知盤中餐,顆顆皆辛苦哇!”
墨婉柔:~%?…;# *’☆&c$!
那些沒有存貨的選手爲了不被落下,也隻能瘋狂的吐起了口水!
“氣沉丹田,舌抵下颚,腹膈肌用力,喉間吐氣,喝~tui!”
吐口水總教官,司緩如是教學道…
這一刻,所有觀衆都看着北方賽區的選手滿眼懵批。
兩間公共衛生間裏嗷嗷冒黃煙,叮咣響個不停,另一群人嗷嗷吐口水,堪比羊駝大軍,還有速剪理發師千流老師,手持短劍,給己方選手們咔咔剃光頭,刮胡子。
甚至有些女生的頭發都剪成了短發,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姜九黎自然是沒參與到其中,但也不禁以手撫額。
北方的榮耀能不能争來我是不知道,但臉的确是丢盡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