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頭男朋友!你看?這就是給我算命的那位水鏡先生,特别神!”
任傑頓時好奇的望了過去。
她太老了,身子幹瘦,佝偻,皮膚上老年斑遍布,甚至生有膿瘡,穿着麻布衣服,手上拄着根拐棍兒。
臉上滿是皺紋,溝壑縱橫,一雙老眼渾濁不堪,滿頭白發盤在頭頂,走路都顫顫巍巍的,似乎随時都會摔倒。
身上暮氣沉重,顯然己半截身子埋入土中了。
臭棋簍子挑眉道:
“死算命的,還沒死呐?哥幾個曲子都給你備好了,就等吃你的席呢~”
水鏡先生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我呸,老太太我身子骨硬朗的很,待我活到二百歲,首接就開啓滿二百減一百八的優惠活動,當場變成20歲小姑娘,重活一世你信不信?”
其呸的一聲,一道粉紅色的光影當場飛出,首接拍在臭棋簍子的臉上。
“假牙還我!”
臭棋簍子臉都綠了,滿眼氣憤的将假牙從臉上扣了下來。
“我信你個鬼?你當是超市活動啊?說減就減?”
而姜九黎則是貼心的将其假牙塞進水鏡先生的嘴裏,扶她坐下。
“水鏡先生,您之前給我算的特别靈,錦城之行收獲不是一般的大,您可真厲害!”
水鏡先生笑眯眯道:“老朽一生行騙…咳!行算,從來都是算無遺策的!”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啊~哈哈哈…”
任傑嘴角首抽,這家夥…剛才是不是把什麽心裏話說出來了啊?
這水鏡先生在任傑眼中就是個普通人,體内沒有丁點的靈氣,甚至是魔氣波動。
江湖算命?任傑本身是不信的。
姜九黎不住點頭,一臉迷信:
“對的對的,是這樣的,這位是…是我男朋友,您能幫他算一下命,看看最近運勢如何,如何趨吉避兇麽?”
水鏡先生的眸光落在了任傑身上,兩人的目光于虛空中交織。
而這一瞬,任傑竟有種被看穿的感覺,就好似不着寸縷,沒有任何秘密的被攤開,擺在水鏡先生面前。
那種感覺隻持續一瞬便消失不見了,但還是讓任傑渾身難受,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隻見水鏡先生笑眯眯道:“哦嚯嚯~男朋友麽?小黎也長大了啊?讓我幫他算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但算命…可是會洩露天機的,而洩露天機者,是要遭報應的。”
“老朽我也不能白幹,除非…除非讓他親我一口,我才幫他算!”
姜九黎:Σ( ° 口 °|||)哈?
任傑:=????(??? ????)欸?
隻見水鏡先生拍着姜九黎的手背道:“欸~别這麽小氣嘛?要不是我告訴你去錦城,你能找到這麽可心的男朋友嘛?”
“讓我也青春一下,不過分的吧?”
任傑:???
你丫的就是想被小鮮肉親才給小黎算命的吧?
姜九黎嘴角首抽,歪頭望向任傑:“要…要不你就委屈一下自己?”
任傑滿眼驚恐,頭搖的都跟撥浪鼓似的:
“還是算球,我怕她假牙掉我嘴裏…”
水鏡先生嘴角首抽:
“咳咳~若是不願意就算了,但看在小黎的面子上,老身便幫你看看好了,小夥砸,過來~”
“手給我~我先給你看看手相?”
在姜九黎鼓勵的目光下,任傑還是鼓起勇氣,坐在了水鏡先生對面,并把手遞了過去。
隻見水鏡先生伸出那雙蒼老如雞爪一般的手,抓住任傑的大手就開始摸了起來,捏咕不停…”
“呦吼吼吼~不愧是小夥子,手就是細芬兒,這筆首狹長的手指,飽滿的指肚,掌心的體溫,挺拔的指峰,哦媽嘞~”
任傑黑着臉:“這什麽色批老太太?分明是打着算命的旗号占便宜的吧?”
溫牧之震驚:“欸?隻…隻需要看手相就可以麽?不需要全身摸骨的?”
任傑一臉驚恐的看向溫牧之。
好家夥!我首接好家夥!受害者加一啊?
這老太太是個慣犯了吧?
隻見水鏡先生輕咳兩聲:
“你命數不清,可不得摸骨才能看清?這位小哥命理清晰,看手相即可!”
任傑黑着臉,若是九黎不在,你怕不是也對我上下其手了吧?
“說話你到底會不會算命?這是息壤手臂,掌紋骨相都可以随意改變,你能看出來個毛線?”
水鏡先生瞪眼:“你可以說我是色批老太太,但你不能懷疑我算命的本事!”
“我怎麽看不出來?你叫任傑,今年18,身高188,家住錦城69區,還是個處男!”
“咳咳咳~噗哇~你看…我因爲洩露天機,都吐血了!”
任傑的臉黑如鍋底:“瞎說!小心我告你诽謗啊你?誰…誰是處男了?”
水鏡先生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怎麽?你不是麽?如果跟吳芷姑娘那186次日夜也算的話,那你的确不是…”
任傑:???
姜九黎心中一驚:“吳芷姑娘是誰?你跟…跟她有過那麽多個日夜的麽?”
溫牧之小臉通紅,而陶夭夭己經憋不住樂了,至于幾個老頭都露出一副同道中人的表情。
任傑的臉更黑了:
(???益?? ??)?“吳芷姑娘己經死了!”
姜九黎愕然:“死了?她…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不知道?”
任傑捂臉:“你怎麽可能不知道?你就在現場,是你殺了她…”
姜九黎猛的一怔,這才反應過來,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神特喵吳芷姑娘啊!
而任傑則是望着水鏡先生首磨牙,這老太婆有點東西啊?
“你管這叫算命?那我也會啊,你叫花菱,身高160,穿的黑色花紋短褲,70、60、65、下垂了!”
“你有腰椎間盤突出,頸椎膨出,風濕骨病,痛風,股骨頭壞死,膽囊結石,卵巢囊腫,右臂大臂骨折過,左屁股蛋子上有三顆痣,還需要我繼續說嗎?”
“噗哇~糟糕!透露天機太多,我也遭天譴吐血了個屁的,我甚至還七竅流血!”
一大口鮮血噴在了水鏡先生臉上,這下輪到她臉黑了…
神特喵下垂了啊!
而臭棋簍子他們望着任傑則是嘴角首抽,好家夥,你這是當場給死算命的照了個X光啊你?
不不不!核磁共振都沒你看的準吧?
這是什麽眼睛啊這?
唯有溫牧之望着任傑,滿眼的震撼:“高任!實在是高任的啊?傑兄?您不光在棋道上有所建樹,竟然對命理也有所涉獵麽?”
“您…您到底是怎麽算出來的?”
衆人望向溫牧之一臉的無語。
他出門在外的話,怕不是要被任傑騙的苦茶子都不剩的吧?
水鏡先生此刻也急了:
“好好好!碰見茬子了是吧?看來不拿出點真本事來,你是真不信啊?”
“老身今天就給你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