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着急,你什麽時候準備好了,叫我一聲就成…”
黃梁倒也不客氣,直接從懷裏掏出一隻龜殼,往裏塞了幾隻銅錢,骨片,還往裏吹了一口氣。
然後就開始搖晃起來,口中念念有詞,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麽,就連身上也騰起了黃色的煙霧…
而後将龜殼往地上一倒,銅錢骨片全都散落出來,黃梁定睛一看,臉都白了。
靠!大兇之卦?
這一戰如此兇險的麽?
平常遇算出這種卦,黃梁都不出門的好麽?
老子還真就不信了,三局兩勝啊!
其又把骨片啥的塞進龜殼裏,再投,卦象不變,依舊是大兇!
啧~那就五局三勝!
然而一連算了八把,甚至掐指法都用上了,全都是大兇。
黃梁不禁咬牙,瞥了梅錢一眼,難不成真的就這麽認輸?這局可是兩個極星勳章。
不信邪的黃梁直接又給梅錢算了一卦。
龜殼剛搖晃起來,隻聽“啪嗒”一聲,龜殼當場炸裂,銅錢骨片全碎了,甚至都給黃梁自己崩了個跟頭。
黃梁看着散落一地的龜殼,滿眼驚恐!
老子行走江湖多年,算命無數,看事兒都看了不少,這麽兇的卦還是頭一次見啊!
超兇?
我大兇!他超兇!
大兇<超兇!
所以這場我的赢面兒還是要大一點的啊?雖說可能會艱難一些,但最終赢的人會是我。
一看這卦象,黃梁頓時來了信心。
不禁起身笑道:“梅錢兄弟,可以開始了…”
梅錢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
“厄運之環!黴氣中毒!命賊硬!”
隻見梅錢直接來了個技能三連發,自己就這麽站在厄運之環中,抱頭蹲下。
可黃粱的身上卻泛起了濃郁的黃霧,雙眼泛起紅芒,啪嗒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梅錢懵了,啥情況…
就聽黃梁操着尖銳的嗓音道:
“黃狼叩首!天命皆否!”
“我叩!”
黃梁毫不猶豫的跪在地上就給梅錢磕了一個!
▄█?█●
腦瓜子狠狠的撞在擂台上,甚至将擂台磚都磕碎了…
這一刻,黃梁滿眼的猙獰,同級别下,無人能扛得住我這一拜。
黃狼叩首,天命皆否不是說說而已,這一叩首,磕碎的是對方的運勢,命數也會被打亂。
其全身的力量都會不受控制的相互對撞,甚至原地爆開。
這一叩首,還是黃梁留了力的,不然他怕把梅錢直接拜死,即便是體境的存在,被自己拜這麽一下,不死也傷,至少也得七竅流血,以表敬意。
黃梁不信梅錢扛得住。
其磕了個頭後,起身期待的望向梅錢。
而梅錢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臉上滿是尴尬,而缭繞他身上的漆黑黴氣因爲着一叩首,足足重了一倍。
黃梁:Σ(?口?|||)
不可能!他受了自己一拜,怎麽什麽事都沒有?
至少也得七竅流血,經脈逆行之類的意思一下吧?
隻見梅錢不好意思道:
(¬﹏¬〃)?“你…你打比賽就打比賽,怎麽還拜上年了呢?距離元旦還有三十多天呢…”
“雖然知道你給我拜年可能沒安什麽好心,但我也不能失了禮數,頭都磕了,多少也得給你點錢。”
說話間就慌張的在身上摸了起來,顯然是在找零錢。
黃梁的臉都綠了,誰特喵給你拜年了啊?
那是老子的技能,你爲啥什麽事兒都沒有?多少尊重一下我磕的這個頭啊?
然而梅錢翻遍全身也沒找到半毛錢,反倒是找到了一個挂在脖子上的可樂瓶蓋,其上寫着再來壹瓶…
其滿臉的不舍,最終又塞回懷裏了…
黃梁捂臉,你特喵爲什麽會随身帶着個中獎瓶蓋啊?
而且你連一個瓶蓋都舍不得給我啊你?
實在沒找到錢的梅錢看到了地上那碎裂的硬币,其連忙跑過去,在地上劃拉了一下,将硬币碎片遞給黃梁。
“對…對不起,我實在沒有錢,聽我名字你應該也能理解,要…要不把這個給你?”
黃梁的五官都扭曲起來,那特喵不是我的錢麽?你拿我的錢給我當壓歲錢?
真?壓碎錢啊靠!
“啊啊啊!我踏馬磕死你啊!”
氣急敗壞的黃梁啥也不管了,擡頭直朝着地面暴力磕去!
“黃狼叩首?三拜九叩之大禮!”
隻聽“砰砰砰砰砰!”一連串的磕頭聲傳來!
黃梁甚至把自己的頭都磕出了大紅包,他就不信磕不沒梅錢!
隻見梅錢站在原地,更尴尬了…
他是覺得自己給的錢少了,于是想要多磕點給自己麽?
“不是…我是真沒錢啊?光這麽受着也挺不好意思的,我…我還是還給你好了…”
“啪嗒”一聲,隻見梅錢也跪在了地上,二話不說就開始朝着黃梁磕頭。
兩人直接對着磕上了,隻要我頭磕的比他多,就不用給他錢了吧?
▄█?█●…●█?█▄
于是場中就出現了極其古怪的一幕。
兩個選手在擂台上啥也不幹,對着磕頭,你磕一個我磕一個,生怕比對面磕的慢了。
觀衆們全都沒眼看了,這倆人到底是在結拜,還是在拜堂成親啊?
祝安嘴角直抽:“所以…這就是你說的,黃大仙兒的邪性?他不是邪性,他是有病吧他?”
就連任傑都以手撫額,這種情況自己是萬萬沒想到的啊?
對磕可還行?
黃梁也急眼了,你特喵怎麽還給我磕上了啊?
在磕頭的這一領域,沒人比我更專業,也沒人比我更快啊。
“歐拉歐拉歐拉~”
黃梁勝負欲一上來,直接就磕瘋了,當場磕出了幻影,油田磕頭機都沒有他會磕啊。
直接在擂台上磕出一個坑來。
梅錢一看也急了,他這麽能磕,我得給他多少錢才行?
不行不行!我原本就沒錢,雖然窮但可不能拉饑荒啊?
梅錢這邊也開始加速了。
觀衆們紛紛捂臉,這種自殘式的打法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啊!
你倆是想比一下看看誰先磕出腦震蕩,然後退賽麽?
腦袋裏要是沒有半斤面糊糊,都想不出來這種打法的吧?
行了一百多個三拜九叩大禮的黃梁實在是撐不住了,跪在地上頭都磕出血了,鮮血順着鼻梁流了一臉。
而梅錢還在磕頭!
黃梁咬牙,再這樣下去不行,自己是來打比賽的,不是跟他比誰更會磕頭的。
自己磕了這麽多頭,除了讓梅錢身上的黑氣重如狼煙,似乎也沒什麽效果。
磕是磕不死梅錢了,隻能換招兒了啊。
我是大兇!我一定赢啊!
隻見黃梁跪在地上,笑眯眯的朝着梅錢抱拳道:
“梅錢兄弟?你看我像人,還是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