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松人都傻了,他本以爲林陽是來先談一談的,先談,談不攏再開戰,這才是正常流程啊!
林陽上來就殺穿杜家是幾個意思?
杜絕空可是九品天宗啊!
“想當杜家家主嗎?”林陽随意問道。
“啥?”
“問你呢,想不想,你當杜家家主的話,我可以給你重新劃分一塊地盤,重建杜家。”
林陽問道。
“……”杜青松一臉懵逼。
林陽也懶得再多說,要殺杜絕空,他其實完全可以讓王會之出手,但是,殺父之仇,還得親自來報才行……
豪車一路朝着市外而去,杜家祖地坐落在一處沿海别墅群。
随着距離杜家祖地越來越近,杜青松腦子很亂,杜家在此地紮根千年,林陽要連根拔起?
自己帶林陽回來,是不是有點沖動……
與此同時。
杜家祖地,一處别墅中。
衆多杜家高層齊聚,正在讨論着最近發生的一系列大事。
“老祖,看來那林陽真是仙醫門的白手套?咱們是不是先跟他談一談?”
一個中年人躬身而立,眉頭緊皺的說道。
一個枯瘦老者,坐在沙發上,盡管一把年紀了,依然是坐得筆直,眉宇間透着濃重的威嚴,雙目如劍般銳利。
這讓在場的衆多杜家高層,都屏氣凝神,心有敬畏。
這就是杜家老祖,杜絕空!
退休前,他是雲州戰神,也曾征戰沙場,統率過數十萬軍隊!近百年來,杜家在他手中走上輝煌!堪稱是杜家的靈魂人物!
“他不會跟我談的。”
杜絕空聲音略有些沙啞,雙目中陰沉不定。
“爲何?我杜家跟他又沒有死仇……”有人疑惑問道。
但杜絕空卻目光發冷,臉色陰沉起來。
爲何?
他心中有數,卻不想跟這群人解釋。
“别問那麽多,杜厄,今後爲杜家家主,爾等下去開啓祠堂。”杜絕空沉聲,看向身旁一個男子說道:“待會,準備加冕爲家主。”
在杜絕空身旁,坐着一位沉默的中年男子。
他手中握着一把古舊的長劍,頗有成色,看起來剛剛經曆了長途旅行,相貌普通,氣質普通,像是個平平無奇的落魄中年人。
但誰也不敢無視此人。
杜厄,二十年前,他是杜家的第一天才,在整個雲州都赫赫有名,甚至上州勢力都聽到他的名聲,邀請他加入。
本是無可置疑的杜家家主人選,但不知爲何,杜絕空突然将他送走。
誰也不知道他被送到哪裏,又爲何會舍棄家主之位,甘願被送走。
他二十年來,少有現身,極其神秘。
今天,他剛剛歸來。
“我可以繼承家主之位,我大哥已經死了,就給青松留一條活路吧。”
此刻,杜厄緩緩開口,眉宇間透着疲憊。
“我感覺杜青松有事隐瞞家族,他已無忠心……”杜絕空聞言臉色一沉,可看到杜厄的疲憊神色,他冷哼一聲:“看在你的面上,就留他一命好了。”
“多謝老祖。”
杜厄這麽說,卻沒有表露多少感謝之意,聲音平靜。
這時,遠處卻突然傳來一陣驚天巨響,正當杜絕空頓時驚怒,這時,有人闖進來說道:“老祖,杜青松帶人打進來了!”
“什麽?”
衆人目瞪口呆,有人拍案而起.
“杜青松好大的狗膽!”
“老祖,我去殺了他!”
杜家在雲州紮根千年,不是沒人打來過,但一個杜青松算什麽?是要造反嗎?!
“找死!給我殺!”
杜絕空大怒,起身便是下令。
衆人高層連忙出去。
這時,杜厄也是起身,臉色不急,隻是平靜說道:“老祖,留杜青松一命。”
“那不肖子孫都打上門來了,還留他一命!”杜絕空怒道。
“老祖,你做的孽,夠多了,既然犧牲了我二十年,就不要再折磨其他家人了。”
杜厄聲音平靜,淡淡說道。
“你……什麽犧牲,老夫那是給你前途!你懂不懂!”
杜絕空頓時大怒,擡手就要給他一耳光。
但杜厄卻握他的手腕,目光平靜的直視着他說道:“我不懂,我隻知道,你的路,不對,杜家今後的未來,我來負責。”
說完,他朝着門口走去,手中握着那一柄鏽迹斑斑的古劍。
衆多高層看到兩人的對抗,都是心底震撼,不敢多說什麽。
但毫無疑問,杜厄這些年的修爲,有了長足進步啊,杜家度過風波的機會,又大了不少。
這,才是杜家延續的希望。
杜絕空臉色陰晴不定了一陣,咬牙冷哼:“白眼狼,浪費老夫一片苦心,将你送去上面培育二十年!”
說過,他在衆人簇擁下走了出去。
……
而此時,在别墅群前,林陽正神色悠然的,看着眼前衆多神色緊張的杜家人。
别墅群前,原本有十八座牌坊,是曆朝曆代留下,表彰杜家千年來曆代出的十八位傑出人物,其中不少都在官場,軍界,取得高位。
在道路盡頭,是杜家祠堂。
這象征着杜家的底蘊。
但林陽一劍,将十八座牌坊斬碎!
這就是将整個杜家連根拔起的意思!眼前杜家人越來越多,短時間内,就聚集了數百人之多!
“林兄……這……能殺穿嗎?”
看着眼前黑壓壓的一片人,杜青松艱難的咽下一口口水,問道。
雖然林陽強,但杜家也絕不缺少強者啊,這要是敗了,自己跟林陽都要被做成人彘祭杜家祖宗吧?
“人越多,我越強。”
林陽手腕上的血河手環,發出一道詭異的血光,似是感受到濃郁的血氣,在激動的顫抖。
這血河發生了某種奇異的變化,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嘗試。
當下,他擡腳朝着對方走去。
“殺!”
眼看林陽居然走來,杜家人知道不能再等了,頓時一道暴喝聲突然傳來。
頓時,一片黑壓壓的人就沖了上來,他們境界不高,大多是地宗,在他們看來,自己境界不高,但足以拖到老祖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