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武族的臨時落腳點,而此刻,衆人卻是聚集在一處病房中,武乾坤臉色虛弱的躺在病床上。
當初,他被蘇玲珑一指重傷,好在運氣好勉強撿回一條命,自那之後,就低調行事,安心靜養。
可現在,衆多武族人聚集在他周圍,卻臉色激動。
“老祖,那風家好日子終于到頭了,您看,我等什麽時候去接管風家資産!”
武峰大笑說道。
“峰兒,不得冒失。”
這時,武乾坤才有些虛弱的開口,沉聲說道:“我剛聽到一個消息,說是風夫人雖然陷落在血湖中,但是,藥仙谷的王會之長老,合歡宗的淩媚長老,最重要的是,那位王前輩也一同消失不見。”
“這幾天,上州還會派使者來調查情況。”
“也許,雲州将會迎來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巨變,巨變之前,咱們也不要太引人注意,還是低調點就好。”
這話落下,衆人都是不敢再亂說,紛紛露出敬畏之色,王會之等人失蹤的事,對于上州而言都是大事。
自然是要調查清楚的……
“不過放心就好,如今風家落魄,我族背後又得到杜家的支持,放眼雲州,誰還敢得罪咱們?”
“鋒兒,你帶人去一趟風家,務必要讓風家分崩離析!”
武乾坤盡管躺在病床上,卻雄心萬衆。
現在眼看着風家要敗落了,武族當然當仁不讓的,要瓜分風家的屍體。
眼下,血湖之戰落幕,雲州勢力也該重新劃分了
但這時,武林卻有些猶豫的:“老祖,我聽說,有人看到林陽出現了……”
“怎麽可能,你喝多了!别聽什麽妖言,連王會之長老,都消失無蹤,那林陽還能活下來?他憑什麽!”
武峰正嗤笑,笑着搖頭說到這時。
突然,隻聽雷霆轟鳴聲響徹耳邊。
跟着,眼前一道銀光閃過,他的笑容頓時僵住在了臉上,下意識的低頭,看向自己的雙腿。
此刻所有人都是驚駭的看到,武峰的兩個大腿處,出現了一道細細的裂縫,漸漸地,裂縫越來越大,又有鮮血滲出來……
最終,他上半身竟是直接掉落在地面,爆發出驚天的慘叫聲!
衆人便是駭然的看到,武峰的雙腿斷裂處,竟是平滑如鏡般……
“我要是死了,這一劍,又是誰斬的?”
一道戲谑而又玩味的聲音,從外傳來。
當聽到這聲音的刹那間,衆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去,猛地想起了某個熟悉的人影……
衆人呆呆的回頭看去。
那,那是……
“林陽!”
“他怎麽回來了?”
“殺了他,殺了他!”
突然間,現場一片嘈雜,男子的驚慌聲,女人的尖叫聲,混成一片,也難怪,林陽的出場方式過于驚悚,一上來就斷了身爲武族傳人的武峰兩條腿!
“你……你不是死在血湖了嗎?”
這時,武峰被攙扶起來,他望着自己斷掉的雙腿,臉色慘白一片,驚恐的看着林陽,簡直像是在看鬼怪!
“我沒死,你很失望?”
林陽擡腳,緩步走進這病房,臉上露出和善的笑容,看向武乾坤說道:“老東西,别來無恙啊,我聽說你病了,就來看看你。”
“希望上天保佑,你的病可千萬不能好啊。”
挑釁!
簡直是踩着臉挑釁!
衆多武族人面面相觑,卻沒一人敢輕舉妄動,林陽跟林神霄那一場戰鬥,已經是給他們心底埋下了心理陰影!
特别是現在,武族此次帶來的族中高手,已經損失的七七八八。
而作爲武族最高戰力的武乾坤,還躺在病床上呢……
可現在,面對肆無忌憚的林陽,武乾坤卻很冷靜,也沒有怒色,隻是臉色陰晴不定的盯着林陽說道:“看來,風夫人也活下來了?”
“不錯。”林陽微笑。
“林陽,你找我族麻煩有什麽意思?瓜分風家,本也不是我們一族的打算,弱肉強食,适者生存,自古就是如此!況且,我等不過是聽命行事而已,你真要報仇,去找真武門去,是他們……”
他臉色陰晴不定,卻也知道現在情況不妙,隻能先将林陽給調開,武族現在真的沒底氣跟林陽對抗!
啪!
不等他說完,林陽一記耳光,就直接扇了上去。
林陽微笑說道:“真武門,太一劍宗,我都要滅,但你們這些上州勢力的走狗,我也不會放過。”
說到這,林陽冷哼一聲,擡手一引,冷喝說道:
“血河降世!”
一道血色的細小河流,從林陽手腕的手環中,沖蕩而出。
在吸收了血湖之力後,這血環爆發出奇妙的變化,能變換成種種奇異姿态,比如現在,細小血河極度凝結,竟是化爲了肉眼都不見的細線!
這奇異一幕,卻讓衆人驚訝無比,而武乾坤更是猛地驚喝一聲:“那血河比之前更……”
但林陽的淡漠話語,卻讓他失聲。
“以汝鮮血,祭我血河!”
随着林陽淡漠的話音落下,隻見到那血線猛地劃過而過,幾乎微可不見,隻是能見到細線上隐約閃着血色微光而已。
細線劃過虛空,又再度回到了林陽手中。
而此時,所有武族人都僵在那,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武乾坤則是瞪大眼睛,滿臉都是不敢相信之色,仿佛不敢相信,林陽真的……
噗嗤!
清脆的聲音響起。
一道血線,從所有人的脖頸處,緩緩浮現而出。
随着血線擴大,一個個頭顱,突然從脖子上滾落下來,那屍體卻還僵在原地,至于頭顱,至死時臉上都還帶着驚愕的表情。
伴随着一個個頭顱全部掉下。
場中,連武峰的慘叫聲都停下了,因爲他也一樣,被林陽一道血河就斬斷了頭顱!
林陽一劍之下,滅盡武族高層!
武族高手早就死的差不多了,現在滅殺他們,對林陽而言不過是順手的事而已。
隻有還躺在病床上的武乾坤,幸免于難。
他呆呆的看到這一幕,渾身顫抖,嘴唇哆嗦道:“林陽,林陽!你怎麽敢,怎敢……”
說到這裏,突然間,他目眦欲裂的死死盯着林陽:“有種的把我殺了,否則,我必定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