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王會之回到了藥仙谷的駐紮地後,卻是眉頭緊皺,心中疑惑不已。
“林陽需要血怨果療傷?不對勁啊……”
當年,仙醫門曾跟血魔之間有過一番争鬥,最終的結果,卻是血魔手中的一株血怨祖樹被搶走,落在了仙醫門手中。
後來,血魔隻能強行又凝練出一株血怨樹,但論效果,卻比血怨祖樹差不多的。
林陽身爲仙醫門傳人,手中應該不缺血怨果這種東西才對的……
“這小子該不會是在騙我吧……”
王會之心中嘀咕着。
而這時,突然有一個藥仙谷弟子來報,小心翼翼的說道:“長老,杜然來求見,說您到日子給林陽寶藥了。”
什麽寶藥,那是來要老夫精血的!
要是以前,王會之不會有猶豫,隻會痛快的給出去。
但現在……
他目光一閃說道:“讓他先回去,就說老夫現在有事要忙,不方便。”
“是。”
弟子剛要走,王會之卻突然叫住他,說道:“等會兒……”
“讓他給林陽帶個話,風歡情被太一劍宗的人抓去審判!老夫奮力阻擋也沒用。”
弟子領命離去。
王會這目光閃爍,如果林陽是仙醫門傳人,那他救一個風歡情隻是手到擒來。
但他如果不是仙醫門傳人……
他眼中漸漸露出兇光,拳頭緩緩捏緊。
很快,林陽就得到了消息,但卻是受傷的風律帶來的……
“風夫人已經知道了此事,她說給你兩條路,你可以走,将血怨樹一起帶走,風家絕不怪你,第二條路是……”
“你在這裏等着,明日風夫人會回來,她來接管一切。”
說完,風律心裏就有點無奈歎息。
風夫人是要試探林陽的勇氣嗎?但人心禁不起試探啊……
林陽離去,對他而言是最好的選擇,但留下……風夫人回來又能如何?
鬥得過五大勢力嗎?
在他看來,林陽一定會選擇第一條路。
就好像現在,他無奈的看到,林陽陷入了沉默,似是在思索着什麽。
“選第一條路吧,風夫人不會怪你的。”他苦笑說道,但不得不說,林陽要是就這麽走了,他心中會對林陽有些看法。
可現在,林陽突然擡起眼睛,目光空前銳利:“我選第三條路!”
“讓風夫人明天别回來,我會解決好一切!”
“什麽?!”
風律直接懵了,跟着都覺得可笑,你解決一切?你憑什麽!
“那血怨樹的好處,是我享用,遇到這事,自然該由我了結,況且……”
林陽笑了笑,說道:“我手中,有一件東西,能了結那五大勢力。”
風律瞠目結舌,完全不信,但此刻,他看到林陽目光沒有什麽城牆,有的隻是平靜,平靜下帶着無窮的殺意!仿佛君王發怒,怒火之下逆臣皆死!
“就這麽跟風夫人說,她會相信我的。”
林陽臉色平靜的微笑。
風律不由得被林陽那種莫名的氣勢所震懾,不由得微微點頭。
等到風律走後。
林陽摸出了洛紅魚給的鱗片,在手中輕輕摩挲……
老子也是有靠山的人!
什麽上州五大勢力,有洛老闆一根汗毛的分量重嗎?
這次,應該真要動用這鱗片了……
可惜,這鱗片隻能動用一次。
“孫德令,好在有你幫忙,開什麽審判大會,到時五大勢力都會出席,剛好用這鱗片滅了你們所有人……”
林陽低聲自語,目露空前寒冷之意,緩緩捏緊手中鱗片。
這一戰必定會震驚整個雲州,甚至引得上州,乃至于京城來人調查,在發動之後,自己等人得隐姓埋名了……
所以在發動之前,林陽還有許多準備工作要做,比如安排風滄鈴等人先離去,免得自己擔心。
而林陽閉關沒多久,卻又有人登門拜訪,居然是江凝雪。
“明日就是對風家的審判,我哥希望你不要出現,你自己保住你這條命!”
江凝雪皺着眉頭,語氣冰冷,似是不情願來給林陽親自傳話。
林陽看着對方,淡淡說道:“憑你哥這句話,明日我不找真武門算賬。”
對方不管态度如何,既然能來,那說明還是給石中玉面子的,自己沒必要趕盡殺絕。
“就憑你?也配說這大話!”
江凝雪眸光清冷,透着一股看蜉蝣撼大樹般的鄙夷。
林陽笑了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們五大勢力之上,另有高人,人家随便一點手段,就能覆滅你們全部,不要太自大。”
江凝雪恥笑一聲,懶得反駁,轉身就走。
隻剩下一句話淡淡的傳來:“話已經給你帶到,到時别去找死,否則,我真武門也救不了你,别因爲你,讓我真武門背上欠人情不還的罵名!”
等對方離開後,林陽目光變得淡漠。
五大勢力……也太自大了啊……
這一天時間,在林陽的忙忙碌碌中很快過去。
第二天一早,五大勢力審判風家的消息傳出。
經過一晚上的醞釀,這場世紀大審判,早就吸引了整個雲城的目光!
有人拍手叫好,有人爲風家暗自惋惜。
但大家都知道,這場審判,實則是風家的覆滅标志,幾乎是整個雲城的人蜂擁而至,朝着審判庭而去!
雲城審判庭前,已經擠滿了人,豪車停滿街,各大家族都派人到場。
他們與其說是來旁觀審判,倒不如說是來參加風家的送葬。
審判庭,還沒有正式開始,杜家,武族,止戈學院,曹族,雲北韋杜……各方人馬悉數到場。
曹冢虎坐在二排位置,看着各大家族的人在列,心生感慨:“沒想到風家覆滅得會這麽快……”
“風家瞎了眼,居然将那血怨樹給了林陽,好好一件大功,弄成了大禍,風夫人這眼光,也難怪風家會落敗。”
曹國風在旁幸災樂禍,風家倒黴就是林陽倒黴。
林陽譏諷他的事情,他一直記着,自然樂得看見林陽丢人現眼。
“江公子,真沒商量了嗎?”
石中玉站在了江釣月身旁,焦急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