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德突然發出一聲厲喝!
鄭三聞言,頓時下意識的急忙收手,他早就習慣性的聽從高明德的命令。
但他收力太快,遭受自身力量反噬,氣血一陣翻湧。
“高總督,您這是……”
他驚愕的望向高天德。
不光是他,其餘等人也都是呆住,在他們驚疑不定的目光中,
高天德竟是猛地咳出了一口血痰,可他卻擡手,制止了衆人的疑問,跟着面帶震驚之色的望向林陽說道:“你,你……”
“爺爺,你怎麽了?趕緊殺了他啊,不必顧慮!”
高玉山急忙說道:“他敢挾持您,就算是林帥也饒不過他的!”
在他看來,高明德是顧及林無敵才讓住手,這才不肯讓林陽死在自己手裏。
“閉嘴!”
高天德厲聲,然後他竟是豁然起身,望向林陽驚疑不定的說道:“你,你師父是哪位神醫?”
這話落下,衆人都一愣。
這什麽意思……
“你不用知道。”
林陽翻了個白眼。
而高天德微微一愣,卻深深的望向林陽,面露思索之色。
“爺爺,你跟他說這些幹什麽,還不趕緊抓了他?”
高玉山着急萬分,說完,望向林陽帶着怒意說道:“你今日完了!敢挾持總督,你……”
啪!
不等他說完。
高天德一巴掌就扇了上去!
這一記清脆的巴掌,讓全場俱靜,都是不可思議的望着這一幕,誰都知道高天德最寵愛他這個孫子。
一有機會就将其帶在身邊耳提面命。
現在他居然舍得打他這個孫子?
高玉山捂着臉,難以置信的說道:“爺爺,你怎麽打我……”
林陽則是淡笑的望向高明德說道:“我說了,别太狂,不然會被打臉的……”
“你!”
高玉山要被氣的吐血,連忙就要跟高明德說點什麽。
然而下一刻,他跟衆人都是不可置信的看到。
高明德卻是朝着林陽上前幾步,臉色更爲凝重的說道:“你要不是風大師的弟子,怎麽可能一顆丹藥,就治好我的陳年頑疾,還讓我如煥新生?”
“連州牧身邊的神醫都說過,除了隐世已久的風大師,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這話落下,所有人都是驚愕住了。
州牧身邊的神醫,絕對是整個南州最爲厲害的醫者……
連他都對那位風大師自愧不如,這林陽有那麽厲害?
“他治好了那頑疾?就剛才那顆丹藥?怎麽可能?!”
高玉山難以置信的說道。
自己爺爺的頑疾可是沉積多年,要不是有頑疾在身讓他精力損耗,以爺爺的能力原本能在官場更上一層樓的!
他托了許多人情關系,請諸多神醫來看都沒能治好。
林陽一下就治好?這也太假了!
“是治好了,我明顯感覺我胸口不悶了,手腳也不再發涼,州牧身邊的那位神醫說,這就是我那頑疾給治好的征兆……”
高天德臉色凝重的說道。
突然間,嚴浩反應過來,瞪大眼睛說道:“你說要讓高總督升官,難道是要用醫術,給高總督換一個前途?換取高總督的保護?!”
衆人聞言,也都是紛紛反應過來,望向林陽的目光都變得恍然,這個計劃好像有點靠譜啊……
然而林陽看着他們那些震驚的面孔,有些無語的說道:“你們剛才沒聽我說話是不是?”
“我再重複一遍。”
“第一,我不認識什麽姓風的。”
“第二……”說到這,林陽不屑的撇撇嘴說道:“什麽風大師,跟我比,他算小學生,我叫他一聲師父,他都要折壽。”
衆人驚愕的望着他,隻見林陽淡然又從容,好似将天下醫者視若無物,仿佛在說,世上神醫隻分兩種,一種是林陽,一種是其他……
“不是風大師……”
高明德聽到這,卻更爲難以置信的望向林陽,聲音有些許顫抖的說道:“那你難道是仙醫門的人?!”
這話落下,連帶嚴浩在内的大多數人都不解其意。
隻有高玉山倒吸一口涼氣,望向林陽的目光已經不是震撼,而是驚悚了。
仙醫門,隐世門派!尋常人連他們的名字都不配知曉。
要不是他是高明德的孫子,都無緣得知。
但哪怕是高明德,身爲堂堂總督!
也隻是隐約知道一點這隐世門派的一鱗半爪而已!
那剛才自己挨打确實是不冤枉,如果林陽真是仙醫門的人,那自己别說挨一耳光,就憑對林陽無禮,自己被打斷腿都不冤枉!
而在他跟高明德那凝重的目光中。
林陽摸了摸下巴:“仙醫門……”
他已經是第二次聽到仙醫門這個名字,看來是有兩把刷子。
但也僅此而已。
因爲藥聖師父的傳承中,沒有提過他們,這就說明這門派都不配被藥聖師父提起,那就不值得一提了。
而高明德的臉色更是驚疑不定,要是林陽真是仙醫門的高徒,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跟仙醫門比起來,方家算個屁。
可就在他們爺孫倆驚疑不定的猜測目光中,林陽撇嘴說道:“我不認識他們……”
“哦……”
高明德松一口氣,面露遺憾之色,也是,自己怎有機會能見到仙醫門的人,人家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可下一刻,他臉色僵硬,隻見林陽淡淡說道:“看來你還挺重視仙醫門,以後你要是用得着他們,我遇上他們了,可以指點他們一下,讓他們給你幫點忙。”
“……”
高明德無語的望着林陽,你醫術是不錯,但你還想指點仙醫門?你睡醒了沒有……
果然。
這林陽太狂妄,給點陽光就燦爛,大話說個不停。
“那個,高總督,現在可以坐下聊聊了嗎?”
嚴浩小心的說道。
高明德向着那些警衛揮揮手說道:“都出去。”
林陽現在到底是治好了自己的頑疾,自己也得拿出對待貴賓的架勢。
警衛們退走之後。
他望向林陽,又是恢複了那久居上位者的模樣,卻再也不敢小看林陽,隻是目光中透着審視與凝重的望向林陽說道:“你怎麽知道我有頑疾的?我沒跟别人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