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韻卻隻是淡淡的看着他。
圍觀的不少賓客都一臉震驚,不知道慕容韻哪裏來的底氣。
這可是南都律政部長之子,慕容家在洛城的确是第一家族,稱王稱霸,可放眼南都,隻是一個支脈而已啊!
衆人将目光轉移到嚴浩身上,看他如何反擊!
慕容韻一句話給嚴浩怼的臉色都綠了,要慕容韻真的隻是一個慕容家支脈之女,他早就打回去了。
難道慕容宗族還會爲了一個支脈之女,跟自己父親鬧翻不成?
但是想到慕容韻那個未婚夫……
他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走了狗屎運,居然被那位看中,隻是如果讓他知道,你在利用他的名聲,維護别的男人,會是什麽想法!”
慕容韻臉色越發冷漠:“嚴城主下令要趕出此人,你們幹嘛呢?還不把他給我趕出去!”
城衛們有了底氣,當即就要動手,嚴浩卻大怒道:“一群臭蟲也配趕我,給我滾!”
他死死盯着慕容韻說道:“今天這一巴掌,我記下了,這筆賬咱們來日再算!”
說完他憤然轉身就走。
而此刻,秦嫣然都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轉折,震懾的呆住了,這一幕信息量太大,她腦子還是亂亂的。
連慕容韻都站出來,打臉嚴浩,給林陽站台。
難道說……
林陽真的是那位神秘無比的林先生?
“媽,難道林陽真的是林先生?”
她難以置信的望向秦墨濃。
“好像真有可能……”
秦墨濃也是有些發蒙,她怎麽都無法将林陽,跟她心中強大而又神秘的林先生聯系在一起。
“嚴城主同樣不歡迎你們,你們是沒聽到嗎?”
慕容韻卻望向她們,淡淡說道。
在她眼中,這對母女跟嚴浩混在一起,同樣不是什麽好人。
秦墨濃欲言又止,她想留下來見見林陽,驗證自己心中的猜想。
但是在慕容韻的威逼下,秦墨濃也不再多說什麽,拉着秦嫣然便是心事重重的離開。
畢竟她可惹不起慕容韻,之前因爲慕容韻取消合作,就讓星耀集團差點破産,如今好不容易靠着貸款緩過氣來,可不能再得罪慕容韻了。
“跳梁小醜,林先生看都不會看你們一眼,你們也配瞧不起林先生?簡直可笑。”
就在她們出門時,慕容婉兒卻是冷笑着嘲諷一句,讓她們出門的身形頓時一僵。
“好了,不值得跟這種人多計較。”
慕容韻淡然說道。
“便宜他們了……”
慕容婉兒卻還是憤憤不平,跟着她突然望向一旁呆掉的柳賦雨,神色不善的說道:“剛才,你也跟嚴浩沆瀣一氣是吧?”
而此時,聽着她的問話,餘萍跟柳賦雨頓時臉色一陣蒼白。
連在他們心目中,權勢無匹的嚴浩,在面對慕容韻時,都要滾出去。
自己這破落之家,面對慕容韻的責難,就不是滾出去那麽簡單了吧?
想到上次慕容韻将自己一家趕出萬豪商會,柳賦雨就心頭震顫,露出可憐無比的模樣。
“韻總,我,我年紀還小,見識短淺,不懂事,您就放過我們吧。”
“我看你懂事的很早啊,你剛才舔嚴浩不是舔的很開心嗎?”
慕容婉兒冷笑道,在她面前,柳賦雨傻的像個布娃娃,她一眼就能看出柳賦雨這些裝可憐的小伎倆。
餘萍差點就要給慕容韻跪下了:“韻總,要不是林,林先生不理我們,我們怎麽會出此下策!我們柳家可是要臉的家庭。”
“老柳你說話啊,當初咱們可抱過林陽呢!”
柳誠志歎了口氣,微微搖頭說道:“都是過去了,人發達後就會忘了故人。”
聽着他們這些話,慕容韻都被氣笑了:“這麽說,還是林先生逼你們去攀附權貴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林先生現在受到萬衆敬仰,怎麽能這麽對待我們這些故人?當初他落魄時,我還親手給他做飯吃,現在他卻嫌棄故人,更要将我們趕出洛城!”
餘萍很委屈的說道。
此話一出,衆人嘩然,還是有很多人,不知道林陽與柳家的往事。
林陽發達之後竟不幫助故人?這有些打碎林陽在他們心中的印象。
慕容韻頓時臉色一變:“閉嘴!”
她立刻看出餘萍的心思,她要當衆道德綁架林陽!
如今在衆人心目中,林陽俨然是道德無缺的完人,餘萍卻要趁着這場慶功宴,颠倒黑白,抹黑林陽。
“我們也是可憐人,自然明白林先生發達之後,不喜歡我們這些低賤故人,隻求韻總跟林先生說一句,他不幫我們沒關系,隻要别再欺負我們,我們沒有林先生那種本事,靠那點生意謀生真的很不容易。”
餘萍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好像被林陽欺負的很慘,連她家的狗都挨過林陽兩巴掌。
這更是引得不明真相的旁觀者們的一陣嘩然,對林陽的印象大爲改變。
慕容韻恨得咬牙切齒,後悔沒有直接把他們給趕出去。
現在柳家就像是狗屎,粘上之後傷害不到你,但會惡心你!
餘萍卻是乘勝追擊:“韻總,隻要您高擡貴手,給我們這家小公司一個喘息之機。”
“我們一定對您跟林先生感恩戴德!”
她看的出來,慕容韻很維護林陽,隻要自己以林陽爲威脅,慕容韻不得不就範,放過自家。
而自己就相當于是抓住了林陽跟就慕容韻的弱點,以後有麻煩了,隻需要掐一掐他們的弱點。
他們自然會如仆人一般,給自己解決麻煩!
想到這些,她心中得意無比,什麽林先生,什麽慕容家,看起來厲害而已。
但最後還不是要被自己予取予求!
“我稀罕你們向我感恩戴德嗎?你們算什麽東西!也敢來我的慶功宴!”
随着一道不屑的聲音落下,林陽與嚴如玉聯袂而來。
他長身而立,冰冷的看着柳家三人。
“林陽……”
餘萍看到林陽心中就憤怒無比,但此刻卻是露出凄切神色:“你嫌棄故人不要緊,我們也是有尊嚴的,不會求你照顧。”
“但你也不該要求韻總打壓我們,我們也需要一條生計。”
林陽看着她的表演,嘴角揚起輕蔑的微笑:“沒錯,我就是打壓你們了,怎麽了?”
這話落下,所有人都是驚呆了。
連餘萍都是驚住,不可思議的望着林陽。
接下來不應該是我賣慘一番,在衆人的議論下,你承受不住壓力,向我低頭嗎?
然後我抓住你的弱點,對你予取予求嗎?
你怎麽不按照套路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