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雪瑩當然也感動得一塌糊塗,唯一不太開心的人,是韓立群。
他看到了韓雪瑩那激動的樣子,心裏歎氣哀嚎:“完了,我女兒要淪陷了。”
如果能得到林陽這樣的乘龍快婿,那當然是祖墳冒煙的好事。
但韓立群很清楚,林陽這樣的男人,絕非女兒的良配,也不可能做他的女婿,他女兒愛上林陽,那就一定會被白嫖。
作爲一個父親,自然是不願意寶貝女兒被白嫖。
盧傲東與太極服的老者從住院部大樓裏出來,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看到外面圍了很多人。
盧傲東什麽身份,不屑于看熱鬧,徑直走開。
但這時,人群中傳出阿豪的慘叫聲,令盧傲東停下了腳步。
“姚叔,這是阿豪的聲音嗎?”
身穿太極服的姚忠颔首道:“是阿豪。”
盧傲東這才轉身走過來,抓住一名踮着腳吃瓜看熱鬧,往裏擠的人的肩膀,直接扔到了一旁去。
盧傲東出手幹淨利落,雙手揮舞如同推土機,将擋在前面的人全部清掃開,很快便掃出一條人仰馬翻的通道。
盧傲東看到了跪在地上,小便失禁,已經奄奄一息的阿豪。
而本應該被阿豪廢去一雙手的林陽站在阿豪身旁,拎着他的肩膀,否則阿豪早就如爛泥一般癱軟在地上了。
盧傲東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這樣的結果,顯然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二人四目相對,盧傲東眼眸中怒火和殺氣升騰。
而林陽的眼眸清澈,古井無波,臉上帶着灑脫的笑意。
“盧先生,你來得正好。你怎麽把你家的狗放出來了?他到處咬人,我隻好幫你教訓一下。現在還給你,你自己帶回去再教教,别再把他放出來了,否則下次遇到個心狠手辣的人,說不定就直接打死了吃狗肉了。”
林陽說罷,提起阿豪,直接朝盧傲東扔了過去。
一百多斤的人被林陽扔過來,沖擊力很大,如果盧傲東閃不開或者接不住,那這般力量,連他也會被砸成重傷。
盧傲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既不出手接,也不準備閃躲。
姚忠身形一動,擋在了盧傲東面前,手一搭,便将阿豪接住,旋即右腿在地上劃出一個半圓,身體随之轉動,動作看似綿軟無力,但卻是以柔克剛,四兩撥千斤,不僅卸去了巨大的沖擊力,反而将阿豪再次扔了回來。
姚忠這一手,行雲流水,令人歎爲觀止,就連林陽也都眉毛一挑,十分吃驚。
倒砸回來的阿豪如炮彈一般,比林陽扔出去的速度快得多,那自然沖擊力也強得多。
林陽沒有姚忠那一招太極引手,無法化解沖擊力,他更沒有信心接得住,腦子瞬間做出了判斷,施展三千奔雷訣身法,躲開了砸過來的阿豪。
砰!
阿豪的身體砸到了醫院外面的石柱上,發出砰的一聲,石柱粗壯,并沒有被砸斷,但也被砸出了一條條裂痕,如蜘蛛網般蔓延開。
而阿豪身體的骨頭不知道被撞斷了多少,五髒六腑頃刻間被震碎,噴了一口血,身體滑落下來,當場氣絕身亡,死不瞑目。
圍觀的人被吓了一跳,立刻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幾步。
“盧先生,你這也太狠了吧,畢竟是對你忠心耿耿的狗,這就殺了?”林陽說道。
盧傲東從姚忠身後走了出來,面色冷峻道:“辦事不力,給我丢臉,死不足惜。”
“這可是你們自己殺的,與我無關,告辭了。”
這老逼登實力太強了,難以與之匹敵,三十六計走爲上計。
“你打傷了我的狗,應該要給我一個交代。”盧傲東冷冷道。
“你想讓我如何交代?”林陽問道。
“一命抵一命。”
“是你的人先找麻煩的,你講不講理?這麽多人看着,都能作證。狗命能和人命相提并論嗎?而且,這人是你們自己打死的,憑什麽把賬算我偶像身上。”
韓雪瑩忍不住當起了林陽的嘴替,給偶像辯解。
“在我眼裏,你們這些下城之人,遠遠不如我信陵盧氏一條狗的命。”
盧傲東語氣淡然,卻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一句藐視衆人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便跟阿豪說出來的氣場是完全不同的。
原本受到歧視的吃瓜群衆,還能義憤填膺,同仇敵忾的表示不服。
但此時,一個個都啞火了。
這就是信陵盧氏的威懾力和分量。
韓雪瑩一聽信陵盧氏,也心生膽寒了,她剛才隻聽阿豪說自己是信陵的,卻不知道是信陵盧氏。
“偶像,咱們是不是闖大禍了?他們是信陵盧氏的人啊?”
韓雪瑩低聲畏懼的問道。
“此事與你無關,回你爸身邊去。”
林陽将韓雪瑩推開。
“我不……我誓死與偶像共進退。”
韓雪瑩一臉倔強,這可把韓立群給急壞了,心裏暗罵:“不知天高地厚,信陵盧氏是咱們能得罪的嗎?弄不好是要死人的!逆女啊!”
“乖,這件事你幫不了忙,免得動起手來,我還要保護你。”
林陽說罷,韓雪瑩這才妥協。
“那你小心啊。”
韓雪瑩走開,林陽身邊再無他人,洛水錦鯉默默的關了直播,站在人群中爲林陽擔心。
“盧先生,你也太無恥了吧?我救了你女兒一命,這是大恩,你卻恩将仇報,想要我的命。怎麽?信陵盧氏的人,都是像你這般不仁不義之輩?”
既然盧傲東已經毫不掩飾殺意,那林陽也不用顧忌什麽,先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一番再說。
盧傲東的所作所爲,的确是讓林陽十分惱怒,覺得自己像個大冤種。
“媽的,忘恩負義的東西,這個仇,老子早晚都要報。”林陽在心裏狠狠的鄙視盧傲東。
果然,林陽此話一出,原本寂靜的人群再次議論紛紛。
忘恩負義,恩将仇報這種事,走到哪裏都是沒道理,要受千夫所指的。
盧傲東卻不爲所動,冷笑道:“你果然牙尖嘴利,但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仁義恩德都是浮雲,你想用仁義道德來綁架我?可笑之極!你還沒有資格跟我談仁義道德。”
盧傲東絲毫沒有爲自己不仁不義的行爲感到愧疚,反倒是理直氣壯。
“姚叔,殺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