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冷冷道。
丁泰挑釁宗師,死有餘辜,任華雄的确是無話可說。
但如今衆目睽睽之下,他代表的是海天幫,更代表了蔣海生的面子,也不能輕易就認慫。
“丁泰确實死有餘辜,但他畢竟是海天幫的人,打狗還得看主人,你如此不給海天幫面子,這筆賬,我們也自會記下。”
林陽冷笑一聲,說道:“不必這麽麻煩,你回去轉告蔣海生,我改天一定親自登門,找他切磋一番。屆時,他若要爲徒弟報仇,便可殺我。”
林陽此話一出,更是讓人目瞪口呆。
蔣海生是四大宗師排名第二的高手,僅次于魏仲,林陽竟敢揚言親自登門挑戰,那不是找死麽?
除非,他自信有着能夠匹敵蔣海生的實力。
可林陽才二十歲出頭啊,能成爲初級宗師,已經是翹楚天才了。
蔣海生是衆所周知的六品宗師,屬于中級宗師。
宗師九品,下三品爲初級,中三品爲中級,上三品則是高級宗師。
四大宗師隻有排在首位的魏仲,才是高級大宗師。
初級宗師挑戰中級宗師,那絕對自尋死路。
但此時大家可不覺得林陽是那種不知死活的傻子,更不是隻說狂話的瘋子,他既然敢當衆說,必然是有這樣的信心。
任華雄自己也是愣住了,震驚道:“你說什麽?你要挑戰我師父?!你算什麽東……”
任華雄最後一個西字沒敢說出來,因爲林陽一個殺人的眼神,吓得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這裏沒你什麽事了,你可以滾了。”
林陽揮了揮手,盡顯宗師的威嚴和逼格。
任華雄也不敢再逗留,否則有可能白白丢掉小命,被徒弟攙扶着,灰溜溜的走了,與來時的排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梁建已經徹底死心了,即便沒有慕容家的制裁,光憑林陽身爲宗師這一個身份,便不是他能抗衡的。
這完全就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能留住小命不死,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全場最後悔的,自然就是柳誠志一家了。
如今一切真相大白,他們也終于明白了林陽早已是他們需要仰望的存在,也明白了自己此前種種行爲有多可笑可悲。
“小陽,餘姨知錯了,你不要報複我們,餘姨給你賠禮道歉,行嗎?”
梁建即便是無法在洛城立足,但他變賣家産和公司,至少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但柳家不行啊,之前的鴻興商會的洪昌海便對柳家步步緊逼,若不是柳家加入了萬豪商會,洪昌海絕不會善罷甘休。
如今沒有了萬豪商會這個靠山,至誠集團肯定保不住,柳家的下場會很慘的。
餘萍想想都覺得後怕,所以立馬改變了嘴臉,向林陽求情。
“我可沒報複你們,這是慕容韻對你們的處置,與我無關。”
林陽早就看清了餘萍這人的嘴臉,更不會心軟了。
“你是林先生啊,你隻要一句話,韻總就一定會放過我們的,甚至隻要你開口,你柳叔都能做副會長!”
餘萍确實是把貪心二字寫在了臉上,這個時候她居然還惦記上了副會長一職。
“小陽,你可是我和你柳叔從小看着長大的,小時候你吃過我的奶,難道你真的一點舊情都不念了嗎?”餘萍說道。
餘萍這話,頓時給林陽整得有點尴尬了。
林陽皺了皺眉頭道:“我什麽時候吃過你的奶,你别胡說八道。”
“你怎麽沒吃過?你小時候吃奶很調皮,而且三歲了還要吃奶,你母親沒有,你都是吃我的,我左邊的奶還被你咬傷了,現在還有傷口,這就是證據。”
餘萍信誓旦旦的說道。
“行了行了,閉嘴!”林陽冷喝道。
一旁的慕容韻見林陽如此尴尬,隻能強忍着笑意。
其他人也都隻能努力憋笑,誰都不敢笑出聲來。
柳誠志見餘萍一時情急,開始胡言亂語,把這種事都拿出來說,趕緊拽住了她。
“你别說了!”柳誠志呵斥道。
“我爲什麽不說,這都是事實,他不能忘恩負義。之前确實是我們有錯,可人非聖賢,孰能無錯啊!你如果早點說清楚,你是林先生,我們還會那樣對你嗎?說起來,這也不能全怪我們啊。”
餘萍說道。
林陽淡淡一笑道:“這麽說來,都是我的錯了。”
“小陽,你若早點表明身份,我們何至于此啊?”柳誠志也忍不住說道。
“林陽哥,你爲什麽不早點告訴我這一切?你若說了,我便不會那樣對你,說那些難聽的話。我做這一切,其實隻是爲了在你面前證明我自己而已。”
最悔恨的人,莫過于柳賦雨了。
她本是林陽的未婚妻,本該此時此刻與林陽站在聚光燈下,享受着衆人的尊敬和崇拜。
這是她夢寐以求的身份地位,可惜這一切終究與她無緣,柳賦雨心裏又怎能不悔恨呢。
此刻的柳賦雨,流出悔恨的眼淚,以淚洗面,悔不當初。
林陽淡淡一笑,搖了搖頭道:“我說過,你們信了嗎?剛才在酒店門口,我便說得很清楚,你們不信,如今反倒怪起我來了?可笑!”
餘萍淚眼縱橫,死死抓住林陽的手臂。
“小陽,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保證,從今以後對你一定言聽計從,你跟小雨的婚事也可以馬上定下來,你不能這樣對我們啊!”
餘萍不肯死心,瘋狂求饒讨好。
“林陽哥,對不起,我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行嗎?我求求你了。”
柳賦雨也拉住林陽另外一條手臂撒嬌讨好,她更不想失去這一切,去過普通人的生活。
一旁的慕容韻皺了皺眉頭道:“聒噪!保安,把這家人趕出去。”
這下子,保安可不敢含糊,直接把柳家人趕了出去。
這場慶功宴,基本上也就落幕了。
本是梁建慶祝升任副會長的一場宴會,主角卻成了林陽,
今夜之後,林陽的名字在洛城上流圈子裏,也終将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