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希望很渺茫,即便是林陽能把人秦怡靈治好,也恐怕會和薛鵬舉發生沖突。
不管如何,林陽都會被卷進來,這絕非好事,也不是慕容韻想看到的局面。
所以她的内心十分糾結,既不甘心就這樣死,把林陽當成了唯一的希望,又擔心害了林陽。
就在這時,林陽已經以最快的速度抵達了醫院。
這間病房林陽很熟悉,當時曹克明中毒就住在這裏。
這是市一院的特護病房,設備很齊全,病房也很寬敞,是給一些特殊的病人準備的。
林陽在電話裏已經知道了對方拿住了慕容韻,并且讓慕容韻也感染了血癰毒疹,用這樣卑鄙無恥的手段逼迫自己出手醫治,這讓他非常生氣。
他來醫院,就沒有打算治病。
砰!
特護病房的門被林陽一腳踹開。
“林先生!”
離病房門最近的韓立群看到林陽,頓時面露喜色。
雖然薛鵬舉目前還沒針對他,但韓立群感受得到這個人是瘋子,誰知道他發起瘋來,會幹些什麽事!
林陽的目光掃了一眼病房裏,慕容韻守着江琳的屍體,看着林陽的眼神中,流露出悲傷和歉意。
“正主終于來了啊!你就是他們口中的神醫?架子倒是很大,不用點手段,還請不動你。”
薛鵬舉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盛氣淩人的姿态。
“難道我們秦氏家族的面子不夠大?讓你給秦氏家族的治病,是給你一個平步青雲的機會,你擺什麽臭架子?你這般年紀,也敢稱神醫?”
薛鵬舉沒有着急讓林陽治病,而是打算先敲打林陽,展示秦氏家族的的威嚴。
而且眼見林陽如此年輕,薛鵬舉更是心生不屑和質疑。
真正的神醫,哪個不是年過半百,行醫幾十年的?如此年輕的醫生,難道是從娘胎裏就開始學醫嗎?否則醫術絕不可能有多高!
“薛少,他應該不是那位林神醫吧?如此年輕,怎敢稱神醫?隻怕是連我這位徒弟的醫術都不如!”
唐道民奚落道。
“哦?難道是不敢來,随便派了個徒弟過來糊弄我?”薛鵬舉眯着眼睛,眼眸中露出冷意和殺氣。
“薛少,他就是林神醫。”
韓立群小聲說道。
林陽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走到慕容韻身邊,将慕容韻扶了起來,看了一眼地上江琳的屍體。
“對不起,還是把你牽連進來了。”
慕容韻低聲道歉。
“不怪你,我知道你的處境艱難,非你所願。”
林陽并沒有責怪慕容韻,安慰了她一句。
“這裏很危險,薛鵬舉身邊有一位武學宗師。”
慕容韻知道林陽也是武學宗師,但宗師也有品級強弱之分,心中不免擔心對方如果是個比林陽品級更高的宗師,那就危險了。
林陽微微颔首,目光冷峻的看着薛鵬舉。
“我就是你們口中的神醫,這血癰毒疹,我也的确能治。”
“很好!既然能治,就趕緊治病。治好了,本少自會給你好處,許你榮華富貴和名氣地位。但你若是沒本事,治不好,是忽悠本少,那你和他們,都得給我的表妹陪葬。”
薛鵬舉說道。
這是豪門大家族中最常用的手段,恩威并施。
“我從未答應給他們治病,也不會出手救治。威脅我?你算什麽東西!”
林陽目光一寒,也懶得跟薛鵬舉浪費唇舌,直接表态。
“你說什麽?!”
薛鵬舉眉頭一皺,眼中寒芒閃爍,病房裏頓時火藥味十足。
“你是聾子?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面對薛鵬舉這殺意十足的眼神,林陽面不改色的說道。
“好!好啊!膽子夠大,敢跟本少作對。本少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如此膽大包天的人了。”
薛鵬舉冷笑,已動了殺心。
“不知好歹的東西,給你巴結秦氏家族的機會,你居然不懂得珍惜。既然如此,那你也是毫無用處的廢物,廢物就該死。”
“我也沒有打算讓你活着從洛城離開。”
林陽淡淡道。
薛鵬舉聽到這話,眼睛一瞪,震驚道:“你也想殺了我?!”
旋即薛鵬舉發出輕狂的笑聲。
“他們說你是神醫,我看你不是神醫,而是神經病。就憑你,想殺我?”
薛鵬舉滿臉輕蔑和不屑。
“我是該說你勇氣可嘉,膽大包天呢,還是說你不知天高地厚,蚍蜉撼樹呢?”
林陽不屑于跟薛鵬舉鬥嘴,已經握緊了拳頭,眼眸中殺氣流轉。
“林先生,息怒,不能沖動!他是秦怡靈的表哥,若是殺了他,後患無窮。秦氏家族,我們都惹不起。”
慕容韻當然也恨不得把薛鵬舉千刀萬剮,但理智告訴她不能這麽做。
出身慕容家的慕容韻其實很清楚,現實就是如此殘酷。
哪有什麽公平?哪有什麽快意恩仇?
更多的是無奈,是忍氣吞聲,否則會死得很慘。
不僅是自己死得慘,還會連累自己的家人親朋。
慕容韻隻能忍着對薛鵬舉的恨意,勸阻林陽不能沖動。
“不知死活的東西,本少送你一程!”
薛鵬舉卻是率先出手朝着林陽殺來。
薛鵬舉本身不弱,有後天六品的實力,所學也是非常厲害的内家功夫,一出手便是狠辣的殺招。
林陽根本沒有把薛鵬舉放在眼裏。
面對薛鵬舉的攻擊,林陽直接出拳,兩人拳頭碰撞,結果毫無意外,薛鵬舉倒飛出去,砸到了牆壁上,巨大的反震之力使得他自己受傷,噴出一口血來,右手更是失去了知覺。
“你!”
薛鵬舉同樣也沒有把林陽一個醫生放在眼裏,剛才都沒有出全力。
但此刻,薛鵬舉滿臉震驚!
“就你這點本事,也敢叫嚣殺我?”
林陽負手而立。
薛鵬舉艱難的爬起來,面沉如水。
“我要你死,你便活不了!本少低估了你的實力,但是,你今天必死!”
薛鵬舉一臉猙獰,旋即對徐飛鴻說道:“徐宗師,殺了他!”
徐飛鴻微微颔首,跨出一步,病房裏頓時充斥着一股武學宗師的威壓,令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