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良襯衣外面就穿一件薄絨衛衣外套,鼻子都叫夜風吹得發紅,馮薇玲咂嘴問道:“這波冷空氣,直接将氣溫幹到零度,你就穿這麽一點?”
“在香港待了一個月,習慣整天T恤的節奏了,都沒有意識到回來會這麽涼——我這兩天都感覺自己有點凍感冒了!”
蕭良搓着手,墊屁股下暖和一些。
馮薇玲她在車裏沒有穿外套,牛仔褲以及灰絨打底衫,将她修長豐腴的身材勾勒得凹凸有緻。
馮薇玲身子斜靠在坐椅上,胸前鼓囊囊的就像有兩隻渾圓的大碗扣着,給人沉甸甸的分量感,而牛仔褲繃直的渾圓長腿微微屈并着,與豐腴胯部連接成極緻修長豐腴的曲線,令她的胸部沒有一點累贅或過于誇張的感覺。
再配合一張她那張雪豔迷人的臉蛋……蕭良不得不趕緊催促她将空調打開,
“你也就穿這麽一點,怎麽不把空調打開?”
“我剛剛好,開空調車裏太幹了。”
馮薇玲心說她冬天身體熱度就是比一般人要高,在車裏穿多了還覺得熱得慌,但見蕭良凍得夠嗆,還是将空調給打開了。
馮薇玲發動車開下路牙子,停在路燈照不見的湖畔草地裏,仿佛兩個将車停在湖畔,躲在車裏幽會的狗男女。
馮薇玲示意蕭良将他面前的儲物箱打開:“有東西給你看?”
也不知道裏面哪裏卡住了,蕭良扣撥了兩下,沒能将儲物箱打開,問道:“什麽東西給我看?這玩意卡住了!”
車廂還是太狹窄了,馮薇玲身子彎過來,發現儲物箱确實是卡住了,沉甸甸的胸部都快壓到蕭良的大腿上,馨香撲鼻,長發如瀑散垂下來。
馮薇玲折騰了幾下,沒能将儲物箱打開,她自己的重心也不穩,不得不将胳膊肘壓在蕭良的大腿上,避免整個人栽他懷裏去,好不容易打開儲備箱,拿出一隻牛皮紙文件袋跟一隻便攜式小手電遞給蕭良:“諾,你先看……”
“你多重?胳膊肘壓我這麽沉!”
蕭良“嫌棄”的将揉了揉叫馮薇玲壓疼的大腿。
馮薇玲白了蕭良一眼,催他将文件袋打開。
蕭良将文件袋打開來,裏面裝了厚厚一疊材料,簡單翻看了一遍,都是融金、星海以及越江控股三家公司這段時間在證券市場上的操作情況以及集中持倉的幾家上市公司的調查報告。
說實話,蕭良早已經把不再将沈君鵬、孫仰軍等人視作威脅了。
國華投資這段時間的強力吸金,相當程度上壓制了融金、星海這段時間在東洲的籌資。
而在徐海科工成功并購重組之後,市裏不僅加強對城信社、農信社等地方金融機構的監管工作,還在籌備成立東洲城信聯社的工作。
這些人就算再玩養股資本局,能對東洲造成的傷害跟沖擊也變得有限。
至于沈君鵬、孫仰軍在其他地方怎麽玩,蕭良還真管不了那麽多。
都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他現在一大攤子事,特别古江口深水港的緊急上馬存在很大的政策風險,國内又每時每刻有那麽多不平、不公、不正的事情發生,他真不想将手伸太長。
蕭良頭痛的敲了敲腦殼,又翻看幾頁報告,問馮薇玲:“你跟肖瑞聯系上了?”
馮薇玲點點頭,說道:“也談不上聯系上,肖瑞将越江控股暗中控制的幾十個隐蔽賬戶信息給我了。”
袁桐、朱金奇以及何雲劍除了明面上所掌控的越江控股公司賬戶外,最初用于存入髒錢的隐蔽賬戶,實際早就在肖瑞的掌控之中。
馮薇玲倘若不掌握這些隐蔽賬戶的信息,是沒有辦法準确掌握袁桐、朱金奇以何雲劍等人在股市裏的資金動向的。
蕭良知道江洲集團與何雲劍這顆雷不引爆,馮薇玲不可能安心,而肖瑞這輩子都不可能放過朱金奇,頭痛不知道要怎麽勸說馮薇玲以及肖瑞先按兵不動,至少在古江口深水港正式拿到國家部委的建設審批許可之前,不要打草驚蛇:
“這樣吧,這份材料我先拿回去,有時間看一下;你開車送我去秀山家園。”
馮薇玲也不知道蕭良對她的過往,對她與何雲劍的仇怨一清二楚,也沒有辦法跟蕭良說,非要将江洲集團的雷引爆,她才能真正安心睡得覺。
馮薇玲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說道:“我還以爲你對這些東西感興趣呢,辛辛苦苦幫你搜集這些信息。早知道你全無所謂,我何苦費這些功夫。”
馮薇玲伸懶腰時,将打底衫下擺微微吊起,露出一截纖腰,豐潤,卻沒有一絲贅肉,都難以想象撐起胸部這麽大的規模;更難得在微弱的路燈下,還是那樣的雪膩光滑,可見她全身可能都找不到一絲雜質。
蕭良從兜裏掏出煙,點上抽了兩口,說道:“這些資源也不是沒用,但我這段時間确實是很疲倦了,看材料就頭痛。”
“别搞得自己像逃避功課的沒用男人似的,”馮薇玲将煙從蕭良嘴裏搶過來,吸了兩口,“這些信息,你要是有需要,我就幫你搜集;你要是不着急,我就先忙自己的事。”
“女孩子抽煙不好,煙味太重,沒有男人喜歡。”蕭良将煙又搶了回來,看過濾嘴上沾了口紅的印子,這年代的口紅質量真不過關。
“那好吧,我先開車送你回去,畢竟還有兩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在等着你。”馮薇玲知道蕭良這邊催不得,心想就算真豁出去色誘這孫子,多半也是提起褲子不認賬的主,隻能發動車駛上湖東路。
坐馮薇玲的車剛到秀山家園,就看到朱祎琳與胡婕穿着輕便的運動裝穿過馬路,往工學院北大門走去。
這兩女人有空會一起到工學院的操場夜跑,蕭良直接跟馮薇玲道别,下車追上去。
“你今天回東洲,就都跟她在一起?”看到馮薇玲手探出車窗,朝這邊搖了好幾下才調轉車頭而去,朱祎琳疑惑的問道。
“哪有?我剛回家,葉曉華就拉我去宴春樓喝茶——葉曉秀應該也約胡婕了,胡婕沒去而已。我剛喝好酒,馮薇玲将一份材料交給我,順帶搭她的車回來。”說罷,蕭良揮了揮手裏的文件袋,下一刻就想打自己的嘴,沒事解釋這麽多幹嘛?
“你們一群人喝酒,我瞎湊過去幹嘛?”胡婕說道,“他們無非想知道你下一步的操作策略。”
“他們要克服的,不是下一步如何操作這麽簡單,國華投資更多的事情,我也不能随便幫着瞎出主意;我今天就主要蹭他們酒了,”
蕭良催促兩女跑起來,他衣着單薄才沒有那麽冷,說道,
“走,我陪你們去跑步;要是遇到流氓,我幫你們趕跑!”
朱祎琳拉着胡婕先跑進工學院校門,咯咯笑道:“我看整條街就你像流氓!”
看到朱祎琳從香港這段時間發生那些破事陰影裏走出來,蕭良心裏也是一寬,三人笑笑鬧鬧走到操場邊。
才剛過九點鍾,天氣雖然很有些冷了,但操場上有不少學生。
操場中心有打球的,又有坐草坪上聊天的男女學生,跑道裏也有跑步鍛煉的,但更多是散步約會的年輕男女。
工學院的校園面積不大,沒有密不透風的小樹林,因此操場的角落裏,也能看到有男女抱在一起啃。
蕭良陪兩女跑了四圈,胡婕就直呼要斷氣,拽住朱祎琳坐到看台的角落裏歇力。蕭良坐到兩女下面的一級台階,這樣就可能将兩女的膝蓋當扶手,胳膊壓上去,很舒服的看着工學院操場影影綽綽的夜色。
朱祎琳對他可沒有那麽“客氣”,膝蓋頂住他的後背,将他推遠開。
女人真是無情。
她爸剛死在,能趴他懷裏哭兩小時。
現在事情過去了,不悲傷了,把他當沒用的廢物嫌棄了。
“小蕭總真真是好手段啊,沒想到早跟祎琳總左擁右抱了,我們竟然都還被蒙在鼓裏啊!”
蕭良昂起頭,赫然看到溫駿跟孫菲菲就坐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台階,臉色陰冷的看過來。
“談工作之餘,一起過來跑兩圈,怎麽就成左擁右抱了?溫總所謂的男女關系,是不是太順随了?還有我又有什麽好手段,把溫總你給蒙在鼓裏了啊?”蕭良哂然一笑,反問道,見孫菲菲眼神閃躲,心想多半是她什麽時候看到自己在秀山家園出沒,猜測他跟朱祎琳早就做了鄰居?
出于東洲飲料産業的健康快速發展考慮,他從頭到尾是想着法兒,将朱金奇從嘉鴻踢出去,并千方百計限制沈君鵬這些人在嘉鴻的影響力。
不過,這些孫子好像也并沒有損失什麽,蕭良不明白溫駿有啥氣不平的?
“得,我鬥嘴是鬥不過小蕭總你了,現在就希望小蕭總好自爲之了。小蕭總,你要知道,你做得了‘初一’,就得容人做‘十五’。”溫駿手插褲兜裏,冷笑道。
“你說話威脅我之前,請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蕭良冷下臉,不客氣的訓斥道,“還‘初一’、‘十五’?今天是農曆戊戍月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