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附近是否有一處較爲僻靜安甯,同時也适宜我修習刀法的所在?”陳陽邊咀嚼着口中的靈果,邊向黑牙發問。
黑牙略加思索,随後回應道:“似乎确有這麽一個去處,隻是那地兒有些陰森,恐怕你會覺得不适。”
“究竟是何地方?”陳陽追問道。
“白毛湖。”黑牙吐出這三個字。
“其具位置?能否适應,總要親身探訪後方能知曉。”
“稍安勿躁。”
黑牙應了一聲,旋即取出一張紙箋,提筆将前往白毛湖的路徑詳細描繪于紙上。
約過了十來分鍾,黑牙不僅寫明了路線,還标注了,前往白毛湖的路上的各種易識别山林景色,而且還對白毛湖的特性做了一番描述。
“你依循此圖上所示之路徑前行,以你的腳程,約莫四個時辰便可抵達目的地。”黑牙将寫好的紙張遞給陳陽,并補充說明道。
接過紙條後,陳陽沒有絲毫猶豫,立即向黑牙道别,然後轉身離去。
現在時間緊迫,必須盡快将破風刀法修煉至大成境界,這不僅是他當前的首要任務,也是決定他是否有資格前往盤龍嶺的關鍵所在。
陳陽腳步如飛,迅速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他的身形猶如一陣疾風,引得周圍路人紛紛側目。眨眼間,他便來到了城門處。
出城之後,陳陽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全力以赴地向前奔去,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簡直猶如一道閃電劃破長空。
終于,經過一段時間的疾馳,陳陽成功抵達了白毛湖畔。
他走進湖邊的一片樹林裏。
這裏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腐朽的氣息。陳陽的耳邊回蕩着風的呼嘯聲,這聲音仿佛在警告他,此地并非尋常人所能踏足之處。
陳陽并未在意這些異常現象,他徑直走到了樹林中的一塊空地上。
陳陽運用精神力掃視了一下四周,确認周圍沒有任何危險後,便抽出銀紋刀,開始練習起了刀法。
他心中有些納悶:“此處除了靜谧之外,并無特别之處。
我所期望前往的地方,應當是有助于刀法領悟提升,或者能讓風之力得到顯着增強的所在才對。
真不知道黑牙推存我來這地方幹什麽。
刀風如狂潮般源源不絕地劈出,而後相互交融彙聚成一道更爲強大的刀風。
“嘭……”不出所料,當四道刀風如往常一樣合并之後,瞬間引發了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
“咦哈哈哈……!連如此簡單的刀法都無法練成,你難道不清楚風的真正用法嗎?”
就在這時,一陣陰森恐怖的笑聲突兀地從湖邊傳來,陳陽心頭猛地一震,緊緊握住刀柄,全神貫注地凝視着湖中的動靜。
此刻,湖面呈現出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面。
隻見湖邊的某塊區域,湖水不知爲何變成了觸目驚心的血紅色,宛如一面血腥猙獰的鏡子。
更詭異的是,血水之中突然冒出了大量潔白如雪的毛發,仿佛有一群神秘莫測的生物正默默地注視着他。
“你究竟是何方妖孽?“陳陽的雙眼緊緊地鎖定着血水之中的那些白色毛發,他的聲音充滿威懾力,仿佛要将對方徹底看穿。
然而,面對陳陽的質問,周圍一片寂靜,沒有任何人回應他。剛才那陣突如其來的笑聲似乎隻是一場幻覺,讓人不禁心生疑惑。
“媽的!别以爲我怕你!“陳陽的臉色變得愈發兇狠,他咬牙切齒地說道。緊接着,他揮舞起手中的長刀,一道道淩厲的刀風呼嘯着劈向湖中的白色毛發。
令人驚異的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超出了陳陽的預料。那些白色毛發如同虛幻的幻影一般,刀風砍在它們上面,就像是劃過空氣一樣,毫無阻礙地從毛發之間穿過。
“噗噗噗噗噗噗……“一連串沉悶的聲響傳來,刀風劈進水面,引起湖水劇烈的動蕩。刹那間,湖底湧起一股黃色的泥沙,被強大的刀風沖擊得翻騰起來。
這詭異的景象讓陳陽心中一驚,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這些白色毛發竟然能夠如此輕易地躲避他的攻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難道這真的又是一個邪物嗎?陳陽心裏暗自思忖着,額頭也開始滲出絲絲冷汗來。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并告訴自己一定要鎮定,千萬不能亂了陣腳。
稍稍穩定情緒之後,陳陽迅速從懷裏掏出了二十張破魔符。
“給我去死吧!”陳陽低聲怒吼道。
突破到凝液中期以後,他已經可以一次性激活二十張符箓。
随着陳陽的一聲怒喝,二十張破魔符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急速射向湖面上的那些白毛。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再次發生了。
符箓就像之前的刀風一樣,竟然直接穿過了那些白色毛發,然後狠狠地砸在了湖面上,濺起了一片片水花。
“竟然不是邪物?”
陳陽心中驚愕不已,眼睛瞪得渾圓,滿臉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黑牙之前說這一帶有些陰森,絕非虛言。
“既然如此,那我就拿你來練習刀法吧。”
陳陽一邊暗自思忖着,一邊對着平靜的湖面開始施展自己的刀法。
隻見他每一刀揮出,都帶着淩厲的氣勢,但湖面卻始終毫無波瀾,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小半個小時之後,湖面依舊平靜如昔,然而陳陽依然一刀接一刀地劈出。
“咦哈哈哈!少年你真是個蠢材啊,第四刀可不是這樣劈的喲。”
就在這時,一道突兀而又詭異的聲音突然在陳陽耳畔響起。
陳陽渾身一個激靈,原本劈向湖面的第四道刀風,硬生生改變了方向,以橫掃之勢朝着身後猛掃過去。
“嘭!”
隻聽得一聲巨響傳來,刀風劈中了湖邊的一棵大樹,直接将其炸裂開來。
陳陽面色凝重,他的精神力一直都是處于散發出去的狀态。
隻要方圓五百米内,有任何動靜,絕對瞞不過他。
可剛才那聲音仿佛憑空在自己的耳識中出現一般,那聲音好像并不需要任何媒介的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