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家夥明明身受重傷,卻爲何仍能爆發出如此驚人的戰鬥力?
在禁制空間内,剩下的七人心中紛亂如麻,但眼下的局勢緊迫,容不得他們多做思索。
“殺……”
幾人怒吼連連,手中的兵器和靈技如同狂風暴雨般向元荒席卷而去。
火龍翻騰,冰錐飛舞!
然而,在這有限的空間内,這些攻擊卻難以對元荒造成實質性的威脅,剛一施展便被元荒近身猛攻,瞬間瓦解。
元荒将碎靈之力源源不斷地注入手中的棒槌之中,使得棒槌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威力驚人。
太強了!
簡直強得離譜!
一時間,血花飛濺,場面混亂不堪!
這時,離門口最近的一人見狀,急忙後退,想要避開元荒那不斷揮舞的棒槌,企圖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
“吼!!!”
就在這時,妖獾一哥竟然放棄了攻擊桑名,轉身猛地沖向禁制之門,用龐大的身軀将那人硬生生地頂了回去。
“痛快!”
元荒大笑一聲,手中的棒槌再次揮下,将最後一人也砸得骨斷筋折,渾身是血地倒在地上。
緊接着,他的身體周圍彌漫起一層濃郁的血霧,血氣在禁制空間内洶湧澎湃。
而在元荒那裂開的衣襟下,一個模糊的圓形靈紋閃爍着紅光,格外引人注目。
“好厲害,他孕養出的第一個靈紋竟然是體紋?”
付恒英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體紋,作爲靈紋的一種,是煉體者最爲适合的靈紋之一。
然而,在孕紋境階段,煉體者孕養出的第一個靈紋往往并非體紋。
而元荒,竟然在初次孕紋時便孕育出了體紋,這無疑表明他在煉體一道上擁有着非凡的天賦和潛力。
“我們聯手吧,元荒是個難纏的對手,更何況他還有個強大的戰獸相助。如果不盡早解決掉他,到了第二輪,面對他,就算我們能赢,也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黃禮面色嚴峻,對付恒英說道。
“你又在打什麽歪主意?”
付恒英眉頭緊鎖,語氣中充滿了不耐煩。
黃禮強壓下心中的不悅,微微一笑:“付兄誤會了,我黃某雖不算正直,但這次提議可是實打實的策略。”
“有話快說,别浪費我的時間!”付恒英不耐煩地催促道。
黃禮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我們可以利用那些實力較弱的選手去消耗元荒的體力,如果他們赢了,自然進入下一輪;如果輸了,不僅也能削弱元荒的實力,還能減少幾個對手。”
“我贊成!”
不等付恒英表态,一旁的麻衣青年已經迫不及待地表示了支持。
“我也同意!”
桑名也站了出來。
付恒英雖然不願與黃禮爲伍,但見其他人都已表态,隻好勉強點頭同意。
畢竟,他也不想因爲這件事而與其他人産生矛盾,否則一旦他們聯手對付自己,後果将不堪設想。
“嗯?”
在一旁觀察局勢的月雅琳注意到黃禮幾人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久久不散,心中頓時起了疑心。
她轉頭對東方水月和季若璃說道:“你們看,黃禮那幾個人聚在一起嘀咕什麽呢?肯定沒好事!”
“哼,剛才就是他鼓動别人攻擊元哥哥的,現在肯定又在策劃什麽陰謀。他自己不敢上,卻想讓别人去消耗元哥哥的體力,真下作!”
東方水月對元荒滿懷信心,畢竟元荒已經數次化險爲夷,而且修爲還有所提升。
“情況對元荒不利,那幾個人實力都不弱,而且一直都還沒有全力出手。如果他們聯手,元荒很可能會受傷。”
季若璃面色凝重,目光緊緊盯着場上的局勢。
她的修爲比東方水月和月雅琳都要高,因此看得更加透徹。
“如果元哥哥真的受傷了被驅逐出去,我一定要把東方逆那個老家夥的狗窩給炸了,再把他的重孫女抓來替我!”
東方水月咬牙切齒地說道。
如果不是元荒還在場上比鬥,她早就沖進東方逆的府邸大鬧一場了。
“到時候算上我一個。”季若璃淡淡地說道。
東方水月轉頭深深地看了季若璃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這次竟然沒有和季若璃鬥嘴,顯然是對元荒的安危更加關心。
血氣之力平穩之後,元荒緩緩睜開雙眼,伴随着一陣清脆的骨鳴聲,他的體内有某種力量在湧動。
緊接着,五個清晰的骨鳴聲連續響起,同時,一個圓形的體紋在血氣中若隐若現。
“爽!”
元荒緊握雙拳,感受着體内那股爆炸性的力量,自信滿滿。
以現在的狀态,他一拳之下,即便是孕紋境一紋的煉體者也難以承受。
随後,他帶着一絲笑意看向場外的黃禮,調侃道:“姓黃的,你們商量好怎麽對付我了嗎?”
黃禮臉色陰沉,冷哼一聲:“元荒,你别嚣張得太早,待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元荒聳了聳肩,一臉無辜:“我嚣張了嗎?我怎麽不覺得。”
一直是黃禮在主動挑起事端,而他不過是想多揍幾個人,從而多吸收一些破碎的能量罷了。
就在這時,付恒英突然扯着嗓子大喊起來:“從現在起,所有人從修爲低的開始,幾人一組去攻擊元荒,直到把他驅逐出去爲止!”
付恒英的話立刻引起了衆人的不滿:“憑什麽要我們去攻擊?你怎麽不去?”
“想讓我們去消耗對方,沒門兒!”
“你們幾個修爲高的出手,就能直接把元荒趕出去,怎麽自己不去?”
面對衆人的質疑,黃禮淡淡地說道:“陣中的壓力已經達到了孕紋境二紋的程度,你們這些低階的如果不拼一拼,就隻能等着被淘汰。拼一把,說不定還有機會進入下一輪。”
桑名也附和道:“沒錯,如果你們不動手,我們幾個就聯手,繼續清除弱者。”
“你們……欺人太甚……”
一個藍衣青年憤憤不平地說道,但話剛出口,就意識到自己可能惹上了麻煩。
麻衣青年指着藍衣青年及其身邊的五人,冷冷地說道:“第一波就你們六個人了,如果不進去,第一個把你清退出去!”
說着,他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紅色的短錐,配合着他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晦澀力量,讓人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