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族長,各位長老!”
在隔壁一間較爲偏遠的屋内,東方紫甫恭敬地向屋内的幾人行禮。
屋内,坐在首位的是東方家族的現任族長,同時也是赤水城的城主的東方紫陽。
東方紫軒找了張椅子坐下,緩緩開口:“這孩子的丹田修複手法,源自魔族,出手之人很可能是幽青。但……”
“但什麽?月兒的傷勢能否治愈?”
東方紫陽見東方紫甫說話吞吞吐吐,立刻焦急地問道。
“族長不要着急,聽我慢慢說。”
東方紫陽僅有一女,且是老來得女,疼愛有加。
若靈緣損傷無法根治,東方水月的生命将所剩無幾,他怎能不心急如焚?
東方紫軒接着說道:“這小子的丹田着實神奇。常人吸收靈力,往往是通過感知去捕捉遊離在身邊的靈氣,又或是吞服丹藥。然而他卻與常人不同!”
“他的丹田竟能自主吸收周圍的一切能量,并利用這些能量在丹田上形成一層薄膜,最終将這些能量融合,使得丹田壁的裂痕得以修複。”
屋内衆人聞言皆驚,幽青是何等強大的存在,居然能修複聖體的丹田!
“你是說,他什麽能量都能吸收嗎?”
“包括空間中那些難以捕捉、不易吸收的能量?”
“那他的聖體是否會随之逐漸恢複?”
一時間,多位長老紛紛驚訝地詢問,對元荒丹田的能力充滿了好奇。
東方紫軒略作思索後說道:“吸收的能量也是有限度的,必須在他身體能夠承受的範圍内,并且這個過程并非持續不斷,而是存在一個飽和點。”
“再者,并非所有能量都能被完全吸收,正如我們之前所推測的,會有部分能量流失。”
“至于聖體恢複,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他的丹田被幽冥曼珠洞穿後,不知爲何,丹田竟與幽冥曼珠的本源之力産生了某種程度的融合,生成了一種全新的力量。”
“這股力量破壞性極強,盡管目前尚不算強大,但随着丹田的逐漸修複,它會不斷增強。可與蘊靈聖體相比,這無疑是天壤之别。”
“至于他能否達到神體的層次,還需看他丹田的修複情況而定。”
衆人聽聞此言,無不面露惋惜之色。
“聖體已失,神體也是遙不可及,這門婚約不要也罷!”
“絕不能将月兒許配給他,否則月兒的一生就毀了!”
“可老祖已經與大荒王有了約定,此時反悔恐怕不妥吧?”
“這有什麽難的,就說他天賦平庸,配不上月兒便是。”
若是有聖體成爲東方家的女婿,定能引領東方家這一代走向新的輝煌。
但元荒能否達到神體的境界都是未知數,這讓衆人心中充滿了猶豫。
東方水月傷勢痊愈後,可是必将成爲東方家新一代的佼佼者之一,不可能輕易嫁給一個平庸之輩。
“好了,元荒的體質如何并不重要,隻要能治好月兒的傷勢,我便認可這門婚事!”
東方紫陽斬釘截鐵地說道。
他更爲關心的是女兒的傷勢能否痊愈。
若東方水月的四靈緣歸一,那可是堪比神體的存在,聯姻之事又何必非得拘泥于聖體呢?
更何況,妻子古怡采爲東方水月選定的這門親事并不簡單。
且不說帝家極爲棘手,這一關,東方家尚有周旋的餘地,畢竟帝雲舒生死未蔔,帝家不可能因爲元荒而與東方家鬧得太僵。
但帝雲舒的丈夫元山可并非青州之人,即便他們二人真的在鎮魔淵遭遇不測,誰又能保證元家不會找上門來呢?
能出一個元山這樣的強者,其背後的勢力又怎能弱小?
“關于治療月兒的靈緣傷,依我之見,有很大希望能夠治好。”
東方紫甫的話語猶如一股清泉,瞬間将衆人的目光吸引過來。
他接着說道:“那孩子在丹田吸收靈力的同時,極有可能也流失了一部分他原本的蘊靈聖體本源,而這或許就是治好月兒空間靈緣的關鍵所在。”
“那我們是否可以通過增加特殊能量的供給,嘗試将他體内的聖體本源力量引導至族内其他弟子身上呢?”
一位長老眼中閃爍着期待,提出了這樣一個建議。
“荒謬!”
東方紫陽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圓睜,“平日裏,對于些微不正當的行爲,我或許會選擇視而不見,但元荒這孩子,誰敢動他,我東方紫陽誓必親手殺了他!”
東方紫陽身上散發出的殺氣,如同實質般壓迫着剛才發言的長老,使其連呼吸都變得一層艱難。
若元荒在場,定會驚訝地發現,東方紫陽此刻的實力與在大荒城時判若兩人,修爲深邃,至少已達融丹境。
“盡管元荒的聖體已廢,但絕非任人宰割的魚肉。幽青花費十年光陰修複他的丹田,怎會不留下後手?”
東方紫甫冷冷地瞥了雪玉長老一眼,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東方家族,與其他世家無異,亦有其陰暗面,不乏以犧牲他人天賦來增強本族成員天賦的行爲。
東方水月之前的比武招親,便是此類手段的一次嘗試。
東方紫甫雖擅長用毒,但對這種投機取巧的行爲卻極爲反感。
“那麽,依你之見,是現在就爲月兒治療,還是等元荒的比鬥結束後再說?”
東方紫陽收回殺氣,轉而詢問東方紫甫。
“元荒目前處于巅峰狀态,理論上此時治療月兒最爲适宜。但他的靈力修爲仍停留在朔元境,我擔心這對月兒的靈緣修複并非最佳時機。”
“我曾嘗試助他直接突破至孕紋境,卻未能成功。”
東方紫甫面露無奈。
“那正好,借此機會考驗一下他的潛力。比鬥規則由我來設計,若他無法奪得第一,那麽月兒與他的緣分,也隻能到此爲止了。”
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站起身,語氣堅定。
“二叔,您又何必如此嚴苛呢?月兒從小到大,最不願意親近的便是您了。”
東方紫陽望向老者,苦笑中帶着幾分無奈。
“記恨便記恨吧,我對她嚴厲,也是爲了她的未來着想。”
東方逆說完,便拱手告别,轉身離去。
衆人搖頭歎息,紛紛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