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柳眉輕挑,冷哼一聲:“你盯着我幹嘛?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你要是再盯着我的禅杖看個不停,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你?” 玄淨的聲音冷冽如冰。
“你?”
女子聞言,不禁嗤笑出聲,眼中滿是不屑,仿佛在看一個笑話:“就憑你?區區孕紋一紋境的廢物,也敢妄言殺我?我可是孕紋五紋二禁的高手,你怕是吃齋念佛念糊塗了吧?”
“哈哈哈……”
周圍的侍衛們跟着哄笑起來。
武雅柔面色微微泛紅,心中卻暗自思忖着。
她曾經親眼見識過玄淨的實力,很清楚這些人都是深藏不露的。
可念頭一轉,她的心又揪緊了起來。
要是出手的是他們武家的人,武家人個個資質平庸,那對玄淨幾人自然無需擔心。
但武家人與新人榜上的強者相比,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上。
哪怕是山嶽身邊的追随者,玄淨也不見得有勝算……
正當衆人議論紛紛之際,玄淨突然行動了。
一道殘影閃電般掠過。
山嶽眼疾手快,迅速撲向那道殘影,意圖阻止。
但殘影速度驚人,幾乎眨眼之間便至女子面前。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在茶樓内外回蕩。
女子被一股巨力擊中,身體旋轉數圈,最終重重摔落在地,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四周的侍衛見狀,無不驚愕失色。
隻見女子臉頰凹陷,嘴角鮮血淋漓,幾顆牙齒已被打落,觸目驚心。
山嶽竟也未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衆人無不震驚。
“你竟敢打我!”
女子緩過神來,捂着腫脹的嘴巴,怒不可遏地吼道。
“打你又如何?若再口出狂言,信不信我直接擰斷你的脖子?”
玄淨眼神冰冷,直視着她,語氣中不帶絲毫溫度。
女子渾身一顫,恐懼之下,再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山嶽忍不住冷笑起來,“在我山嶽面前,竟敢動我的人,和尚,你成功地惹惱了我!”
話音未落,山嶽大手一揮,一柄三尺餘長的重劍便已握在手中。
“廢話少說,動手吧!”玄淨淡然回應。
“好,我讓你們先出手!”
山嶽自信滿滿地說。
玄淨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敢一個人挑戰我們整個小隊,你這是自尋死路。”
山嶽微微一笑,“我隻是不想以大欺小罷了。若是我年輕幾歲,那獸神山試煉,對你們而言不過是場屠殺。”
他之所以一直未動手,是因爲大荒城剛平息叛亂,霖盟城有鎮山王坐鎮,人字衛的密探遍布各處。
他怕稍有不慎,給牧公子招來非議。
“是嗎?”玄淨淡淡道,“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我們可不是什麽講究一對一的君子。”
“呸,你個和尚哪是君子,我們才是!”
元荒啐了玄淨一句,嘴上雖這麽說,動作卻毫不含糊。
他門闆般的大刀呼嘯而出,直逼山嶽。
幾乎在同一瞬間,玄淨也動了,禅杖似化作鐵棒,狠狠砸向山嶽。
東方水月更是迅捷,一閃身便出現在山嶽身旁。
她那朦胧的身影化作道道殘影,讓周圍數十雙眼睛一時難以分辨真假。
“快!太快了!”
衆人驚歎不已。
山嶽心頭一緊,感覺到數股淩厲的攻勢迎面而來。
“砰砰砰!”
兵器交擊之聲夾雜着爆炎箭炸裂的轟鳴,山嶽臉色驟變,連連後退,竟隻能勉強招架,毫無還手之力。
不行!
如果再不想個對策,他這堂堂孕紋七紋五禁的高手,居然要被幾個初入孕紋境的小子給打敗了,甚至其中還有連靈紋都沒凝聚的。
這太丢人了。
山嶽眼神驟冷,終于下定了決心。
他手腕一抖,一枚紅色丹藥出現在掌心,正欲送入口中。
“哼,我就知道你不會輕易就範,我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話音未落,一杆長槍破空而出,精準地将山嶽手中的紅色丹藥擊飛,丹藥翻滾着落在一旁。
“你是孕紋九紋六禁的強者!”
山嶽瞳孔猛縮,憤怒地瞪視着季若璃。
單憑季若璃一人他就難以應付,他竟還妄想以一敵八,簡直是異想天開。
就在這短暫的愣神之際,玄淨的禅杖已如萬斤巨石般轟然砸向山嶽的胸膛。
“咔嚓!”
胸骨碎裂的脆響傳來,山嶽整個人被巨大的力量擊飛,狠狠地撞在了茶樓的支柱上。
那三尺粗的支柱瞬間布滿了裂痕,足見玄淨這一擊的威猛。
周圍衆人見狀,紛紛倒吸一口冷氣。
山嶽口吐鮮血,眼神中滿是驚恐,早已失去了先前的傲慢。
他太過自負了,覺得季若璃僅僅是個普通修士。
在他看來,即便其他人天賦極高,也絕無可能跨越數個小境界将他打敗。
然而,他錯得極爲離譜,低估了衆人的實力。
雙方剛一交手,他就被徹底壓制住了。
盡管他修爲頗高,卻完全無法發揮出自身的真正水平。
“這把劍真不錯,連我的大刀都被磕出了口子。”
元荒撿起地上山嶽掉落的重劍,滿意地收入囊中。
“住手!那是我們的兵器!”
玲兒女子見元荒的舉動,不禁驚呼出聲。
這把劍可是牧公子贈予山嶽的,極爲珍貴。
她記得,山嶽正是憑借此劍,在新人榜上擊敗了排名第九十六的劍道天才唐九。
唐九成名已久,劍術在年輕一輩中已屬頂尖,連排名更前的劍術高手都對他贊譽有加。
然而,山嶽卻以這把重劍爲武器,終結了唐九的輝煌,以他的性命爲階梯,踏入了新人榜的行列。
而今,這柄特殊的重劍,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強行奪走。
“什麽你的他的,現在它歸我了!”
元荒一副無賴模樣,對一旁因受傷而口齒不清的玲兒女子置若罔聞。
他本還打算順手牽羊,将山嶽的錢袋也一并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