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磊瞬間化身爲小巨人,一掌重重拍擊在地面上,伴随巨響,他身旁的兩名武家修士身軀瞬間爆裂,慘狀令人目不忍睹。
與此同時,其他人也毫不遲疑,猛撲向各自的對手。
那些被小隊兇悍氣勢震懾的人,恐懼得全身僵硬,連逃跑的念頭都忘卻了,轉眼間便慘遭不幸。
如此血腥殘暴的場景,讓武雅柔吓得頭皮陣陣發麻。
盡管她已擁有孕紋境四紋的修爲,但作爲大家族中的嬌女,她鮮少親身經曆生死搏殺,一身本領多是家族蔭庇所賜。
這般景象,她何曾親眼目睹?
“這...這都是哪裏的狠人?”
其餘的武家族人,個個吓得魂飛魄散,慌不擇路地四散奔逃。
“想逃?沒那麽容易!”
月雅琳迅速施展暗夜之舞,一圈圈黑色光環從弓身展開,緊接着數道爆炎箭如閃電般射出。
噗噗!
兩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熾烈的火焰瞬間将兩名逃犯吞噬,眨眼功夫,兩個朔元境武家修士已化爲焦炭。
唯有那名黑臉男子,憑借凝丹境的修爲,勉強逃脫了這場劫難,但也是狼狽不堪。
武雅柔怔怔地站在原地,目光呆滞。
池傑同樣失魂落魄地望着這一幕,心中震撼難以言表。
這些人實力如此強悍,其背後的勢力又該是何等驚人?
池傑越想越驚,望向那幾人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與恐懼。
解決了武家衆人後,季若璃轉身對仍處于震驚之中的武雅柔說:“武姑娘,我們該走了。”
“呃...好...好的。”
武雅柔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着内心的震撼。
她心中雖有萬千疑問,想要探知這幾位神秘人的身份,但方才那一幕太過震撼,讓她不禁對這幾人産生了深深的敬畏,以至于不敢輕易開口。
“池叔叔,您随我一同前往金戈堡吧。”武雅柔轉向池傑說道。
“我傷勢頗重,隻會成爲你的累贅,還是不去爲好。”池傑婉拒道。
“那我先送您去前面的小鎮休養,待我從金戈堡歸來,再帶您一同返回武家。”武雅柔說道。
“遵命,小姐!”
池傑應了一聲,目光複雜地看了元荒幾人一眼,心中滿是感慨。
在武雅柔的帶領下,小隊迅速離開了密林。
途經一個小鎮時,武雅柔細心地将池傑安頓在一家酒樓裏養傷。
随後,元荒等人在鎮上采購了日常所需,小隊便再次出發。
旅途,武雅柔總是顯得欲言又止,神情中藏着難以言說的心思。
“心裏有話就直接說出來吧,不用藏着掖着。”
季若璃察覺到少女的異樣,關切地詢問。
對于武雅柔,他們幾人确實抱有好感,這份好感并非男女之情,而是源自對她性格的欣賞。
在危難關頭,她仍能心系他人,這樣的品質在當今世界實屬難得。
“姐姐,謝謝你們!”武雅柔感激地說。
“不必客氣,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而且你也給了我們一百靈石的報酬。”季若璃淡淡回應。
“如果可以的話,不知姐姐們是否願意再捎我一程?”
武雅柔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眼神中帶着一絲期盼。
見季若璃的面色微變,她連忙補充道:“當然,我深知此行對你們有所打擾,因此我願意多付些靈石以表感謝。畢竟,我自己可能無法順利獨自到達金戈堡,而你們前往獸神山的路線恰好與我同向。”
“有你們在旁,我會感到更加安心。當然,如果途中遇到任何危險,你們随時可以先行離開,無需顧及我。”
武雅柔說着,眼眶微紅,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憫。
“要不,我們就帶上她吧?”
玄淨見狀,心生不忍,提議道。
季若璃瞥了玄淨一眼,随後點頭:“既然玄淨都這麽說了,那我們就帶上你一段。但話說在前頭,我們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煩,若情況不妙,我們會優先自保。”
武雅柔聽後,激動得淚光閃爍,“謝謝各位哥哥姐姐!這是我所有的靈石了,請收下!”
說着,她從空間手镯中取出一個鼓鼓的錢袋遞給季若璃。
季若璃估摸着錢袋裏至少有兩百多塊靈石,心中暗道武雅柔竟是個小富婆。
但她并未接過錢袋,而是将其推了回去,“報酬就算了,我們的路線本就與你去金戈堡相近,你跟着便是。等你覺得離目的地近了,随時都可以離開。”
“姐姐,你們真的不好奇,我爲何要從家族中逃跑嗎?”
武雅柔稍作猶豫後說道。
“這是你個人的事情,說與不說,全憑你自己決定。”
武雅柔輕輕點頭,眼中流露出一絲憂郁:“其實,我是因爲逃避婚約,才被家族追捕的……”
武雅柔,出身于雲麓城的武家,一個在當地勉強算得上二流的家族,世代經營綢緞生意。
然而,這個家族始終在夾縫中求生存,飽受其他勢力的排擠與壓迫。
她的祖父武博文,一直小心翼翼地支撐着家族的存續,不讓它倒下。
但半年前,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破了甯靜。
武雅柔的二爺爺武博棋,不知怎的與牧公子搭上了關系,借助其力量,推翻了她的祖父,自己坐上了家主之位。
家族勢力迅速崛起,其進步之勢迅猛,隐約透露出跻身一流家族行列的強勁勢頭。
新家主上任後,便是将武雅柔許配給那位牧公子。
起初,爲了家族安甯和父母的生活,她并未過多抗拒這門婚事。
然而,近期傳來的消息卻讓她心寒。
那牧公子修煉邪功,品行不端,濫殺無辜,尤其是以少女爲修煉祭品,罪行累累。
得知真相後,武雅柔的父母堅決反對這門婚事,但二爺爺畏懼牧公子的權勢,竟将二老囚禁,強行逼迫她出嫁。
面對這幾乎等同于送死的婚約,武雅柔心中充滿了痛苦與絕望。
她喃喃自語,聲音裏夾雜着難以言喻的苦楚與無助。
“又是牧公子?這牧公子究竟是何人?”
元荒聞言,眉頭緊皺。
“聽說他在霖盟城一帶活動,但我從未親眼見過,對他的底細也知之甚少。”武雅柔如實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