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木宏一揮手,便帶人迅速逼近,将元荒幾人團團圍住,徹底截斷了他們的後路。
“把馬車劈開,我倒要瞧瞧裏面究竟藏着什麽寶貝!”
不知何時起,玄淨手中多了一枚由靈力凝結而成的圓盤.
而圓盤中閃爍的靈光正被馬車所在的方向深深吸引,那靈光跳躍不已,顯得格外興奮。
“哦?”
元荒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既然馬車裏還藏着寶貝,那他們可就不能手下留情了。
這時,雲山宗的一人急了,開口喊道:“你們好大的膽子,這可是我們雲山宗準備獻給……”
啪!
許霜回身,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個耳光,厲聲道:“住口!”
“我和雅琳去對付那個劉師兄,你們則去搶馬車上的寶貝!”
季若璃舔了舔嘴唇,顯然對馬車内的寶物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六人迅速而分成了兩隊。
一隊直撲劉師兄而去,另一隊則勢如破竹地沖向馬車。
劉師兄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季若璃身上,心中莫名湧起一股不安,預感大事不妙。
“木師弟,許師妹,快撤!”
劉師兄果斷轉身,想要逃離現場。
“劉師兄!”
許霜大聲呼喊着,想要叫住劉師兄,然而事情卻突然發生了變故。
隻見季若璃不知何時已閃至劉師兄身前,手中長槍輕輕一挑,劉師兄便如同斷線風筝般被抽飛在地,失去了反抗能力。
與此同時,馬車這邊的雲山宗弟子還在爲劉師兄的迅速落敗而愣神,一個身影已如閃電般躍至馬車旁,身形驟然膨脹。
一個身高超過一丈的小巨人赫然出現在馬車前,他揮舞着手中的巨斧,猛地朝馬車劈去。
轟隆一聲巨響!
馬車上的靈陣瞬間崩潰,馬車也随之四分五裂,木屑與煙塵四濺。
緊接着,一個肥胖的身影沖入煙塵之中,迅速将一個木盒緊緊抱在懷中。
煙塵漸漸散去,元荒手持那扇門般寬大的大刀,矗立在場中央。
刀尖上還挂着幾滴鮮紅的血滴,緩緩滴落。
現場已是一片狼藉,雲山宗的弟子倒下了大半。
而東方水月,則提着一堆鼓鼓囊囊的錢袋和各式各樣的兵器,站在元荒身後。
不知何時起,這小魔女竟也學會了元荒的“節儉”,連破損的兵器都不忍舍棄。
“啊?”
目睹此景的剩餘弟子們,無不面露驚恐,心中寒意陡生……
短短幾個呼吸間,對方六人便如此輕易地斬殺多人,他們心中不禁駭然。
這六人莫非都是妖孽不成?
“你……你别過來……”
木宏與許霜神色慌張,往日的嚣張氣焰蕩然無存。
元荒提刀緩步走向二人,語氣淡然:“雲山宗,不過爾爾!”
這一刻,雲山宗殘餘的弟子終于恍然大悟,爲何之前劉師兄一直不敢動手。
原來是對手實力太過強大,遠非他們所能抗衡。
“我們願意交出所有,隻求你們饒我一命……”
許霜急切地求饒,生怕元荒下一刻就會對她痛下殺手。
“很好!”元荒對許霜等人說道,“你們先對我同伴動手,險些害了他們性命,将你們劉師兄交出來,讓他受些懲罰,不過分吧?”
“公子若想出氣,盡管将他帶走!”
許霜連忙應承,隻要能保住自己,犧牲一個弟子也在所不惜。
劉師兄聞言,張了張嘴,隻能無奈歎息。
“你們先辱我同伴,再欲行兇殺人,要你們一些随身财物,作爲補償,應該不算過分吧?”
元荒目光冷峻,掃視着這些雲山宗弟子。
“都是身外之物,盡管拿去!”
許霜的聲音因恐懼而顫抖,再也無法維持之前的清冷高傲。
元荒輕輕一點腳尖,躍過了前方阻擋去路的大石。
季若璃随即一把拽起那位劉師兄,也跟着躍了上去,其他人則緊随其後,紛紛效仿。
“其餘的你們都可以帶走,但這個木盒必須留下,它是獻給牧公子的。”
木宏鼓起勇氣,對着玄淨大聲說道。
“呵,性命、寶物,你隻能選一個給我,你選哪個?”
躍至大石之上的玄淨,轉過身來,嘲諷地冷笑了一聲。
木宏一聽這話,頓時吓得不敢再言語,牧公子的東西再珍貴,也抵不過性命要緊。
六人躍過大石後,并未繼續沿着大道奔跑,而是轉而沖向了路旁一片雜草叢生、野林密布之地。
林内樹木緊密相依,枝葉茂盛,幾乎不透一絲光線,顯得格外陰暗。
六人在林間快速穿梭着,不多時便遠離了先前的官道。
他們必須小心提防,以免對方還有後援趕來。
“師姐!”
雲山宗的弟子們迅速向許霜聚攏而來。
眼前景象慘不忍睹,衆多宗門弟子不幸遇難,他們一時之間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應對。
“師姐,眼下這局面,我們該如何向宗門交代?”
木宏沉聲發問。
“交代?”
“這個問題,自然該由劉師兄來考慮,他身爲孕紋境四紋的高手,竟然連一個孕紋境一紋的劫匪都未能阻止,此事若傳揚出去,外人會作何感想?”
許霜突然說道。
顯然,她的意圖是将所有罪責推給劉師兄。
衆人聞言,心中暗自竊喜。
外人會怎麽想?
定然會懷疑劉師兄是否與那夥人同流合污,故意私吞了雲山宗獻給牧公子的源玉。
這樣一來,他們便能置身事外。
至于劉師兄,既已遭人劫持,恐怕兇多吉少。
“走,我們即刻返回宗門,向父親禀報,劉師兄已背叛師門,勾結外人搶奪寶物潛逃!”
“是,師姐!”
衆人齊聲應和。
雲山宗!
大長老山雨憤怒地猛拍桌子,那沉香木制成的桌子瞬間化爲碎屑。
跪在下方的雲山宗弟子們無不顫抖,唯獨許霜面色冷峻,“師父,我爹他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