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份婚約,一個依循父母之命,一個遵照媒妁之言。皆非我自己所選,我實在難以區分高下。”
“若我都選擇退婚,你們又不願意,那要不你們來退,我接着便是,别再吵了!”
這兩份婚約使得元荒極爲無奈,他與這兩人的關系都相當不錯,實在不想因爲外界因素而破壞了彼此的和氣。
“哼,你定是移情别戀了,想逃避責任嗎!”東方水月憤然喊道。
“移情别戀?我何時與人相戀過,又何來變心之說?”
元荒無奈地歎了口氣。
“好哇,我明白了,你定是看上月雅琳了!難怪她甯願做你的侍女也不願跟随我,原來你們倆早就暗通款曲了!”
東方水月聲音更大了幾分。
季若璃的目光也随之聚焦過來。
月雅琳确實是個美人胚子,身段窈窕,容顔傾城,除了那尖尖的耳朵,其餘皆與人族無異,完全符合人族的審美标準。
聽到這些話,月雅琳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嘴角微微抽搐。
當初她實屬無奈,爲免遭人字衛的拘捕,她這個異族隻能在四人中擇一爲主。
帝磊陌生,玄淨風流,東方水月身爲帝族之後,若選了她,恐怕難以輕易脫離東方家。
最終,她隻能選擇元荒。
元荒此刻隻覺得頭大了不止一圈,說道:“雅琳雖名義上是我的侍女,可實際上我連日常照料都未曾讓她勞煩過,哪裏來的暗通款曲之說呢?”
這是在抱怨我沒有盡到侍女的責任嗎?
月雅琳在一旁聽到後,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還說沒那回事?” 季若璃不滿地插話進來,“一口一個‘雅琳’,聽着就讓人起雞皮疙瘩,簡直肉麻死了!”
這也肉麻?
大家不都是這麽叫的嗎?
元荒見此情形,心裏明白争辯也沒有意義,索性沉默不語,默默地品味起手中的茶來。
“兩位弟妹,别吵了,先冷靜下來!”帝磊打圓場道,“說起來,我弟弟還跟魔族有婚約呢,你們不如好好商量,别讓外人有機可乘。”
“還有魔族未婚妻?”季若璃驚訝地望向元荒,“你這半年真是夠忙的,未婚妻、侍女,一個個都冒出來了。”
“這事兒他可能也是身不由己。”東方水月歎了口氣,收起了之前的嬌氣,“如果不娶那位魔族女子,他會遭遇不測。”
“爲什麽?”季若璃也變得嚴肅起來。
東方水月解釋道:“幽青潛伏十年爲元荒治療丹田傷勢,而後續治療需要用到她女兒的魔氣。隻是,我們還不清楚那魔氣的具體情況。”
一時間,衆人都陷入了沉默。
“好了,都别鬧了,準備一下,既然不能乘坐戰船,那我們就提前動身吧。”
見兩人停止了争執,元荒提議道。
“哼,真要退婚也是我退!”
東方水月賭氣地轉身,回去收拾行李了。
“退婚可以,但彩禮靈石不退。”
一旁的季若璃,也補了一句。
元荒摸了摸鼻子,沒有反駁,隻要大家不再争執就好。
畢竟,他才十五歲,婚姻大事确實還遠着呢。
收拾完行李後,季若璃領着五人離開了大荒城。
距離獸神山試煉尚有半年多時間,對于幾人徒步前往而言,這段路程的時間安排綽綽有餘。
途中,他們意外地收到了太子的密信以及一個石盒。
元荒拆開信件,隻見上面簡短地寫着五個字:“小心霖盟城”。
他暗暗将霖盟城記下,又打開石盒。
裏面竟裝着十餘條木樨食晶蟲,元荒見狀,嘴角不禁泛起了一抹微笑。
他立刻意識到,這是太子在暗示他,當初戰船上的木樨食晶蟲其實是太子所爲。
這些蟲子,當初确實爲元荒争取到了寶貴的時間,于是他将蟲子收入了神紋空間之中。
元荒自然深信不疑,因爲早前大荒王就曾透露,太子雖表面扮演反派角色,實則内心十分關心他的安危,并多次暗中派遣人手給予援助。
太子之所以幫助元荒,是其自幼由姑姑撫養長大,對姑姑一家感情深厚。
若非臨時有要事外出,此次或許能與元荒相見。
“爲什麽不買匹馬呢?這樣走下去,得走到什麽時候啊。”
沒走幾步,玄淨那略顯臃腫的身體便已汗流浃背,不禁開始嘀咕起來。
季若璃回應道:“我們是來曆練的,可不是爲了享受安逸。”
“可也不用非得頂着烈日徒步吧!”
玄淨擡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那汗水仿佛剛洗過臉一般。
“很熱嗎?”
玄淨連忙點頭如搗蒜。
“元荒弟弟,看到誰出汗了,就給他來個水潤精華,靈力多消耗一些也沒關系。”
季若璃望向元荒說道。
“先給我來一下試試!”
玄淨眼前一亮,元荒這技能的清涼效果正合他意,能解這酷暑之苦。
元荒随即對玄淨施展了水潤精華,玄淨身上的汗水瞬間凝結成冰霜,酷熱感即刻煙消雲散。
接着,他又爲其他人一一施展了此技。
衆人頓時感到周身涼爽了許多。
“不過,這實在太耗費靈力了。”
元荒眉頭緊鎖,冰霜效果隻是靈技的副作用,而真正的治療效用卻未能充分展現,全都白白浪費了。
長此以往,他的靈力恐怕難以支撐。
“我就是要讓你通過耗盡靈力來提升靈技的熟練度。咱們隊伍裏,你的治療效果最好,以後你就是我們小隊的專屬治療師了。”
季若璃笑着說道。
“可是……我的靈技都伴随着一些副作用,而且我的靈力修爲才剛到朔元境初階,恐怕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啊!”
元荒面露難色,覺得擔任治療師這一角色對他來說有些勉強。
季若璃安慰道:“沒關系的,等到了獸神山,你的修爲說不定就跟上來了。至于副作用嘛,我們隊伍裏主要是戰士,這點副作用他們完全能夠應對。”
“哼!”
這時,一旁的東方水月輕輕哼了一聲,作爲隊伍中唯一的靈修,她對季若璃的安排頗感不滿。
季若璃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自己就有治療靈技,根本不需要别人來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