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荒不再猶豫,他深吸一口氣,雙手迅速掐訣。
一道綠色的光芒在指尖閃爍,緊接着,一根木刺憑空出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射向大漢的面部。
大漢一見這突如其來的木刺,頓時驚恐萬分,心中暗自驚呼:“這、這是要幹什麽?這不是治療啊,這是要殺了我嗎?”
然而,大漢修爲低微,又是在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哪裏躲得開這突如其來的攻擊。
“噗~”一聲輕響,木刺精準地刺穿了大漢的腮幫,尖端撞在了他的牙床上,發出吱吱作響的聲音。
大漢感到一陣劇痛傳來,心中不禁一陣惶恐。
然而,就在這時,木刺上綠光一閃,一股柔和的力量順着木刺迅速湧入大漢的面部。
大漢隻覺得一股暖流在面部流動,原本紅腫疼痛的地方漸漸變得舒适起來。
臉部的紅腫清除後,大漢一把拔出木刺,那被木刺刺穿的傷口迅速止血,雖然沒有立刻愈合,但已經不再流血。
“謝謝毛兄弟!”
大漢拱手向元荒道謝,臉上露出了真誠的笑容。
他沒有因此記恨元荒,反而覺得這另類的以傷換傷的效果還不錯,現在的傷口雖然疼痛,但已經不耽擱右眼的視線了。
在這危機四伏的地方,能夠生存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而元荒的治療方式雖然奇特,但卻讓他看到了生存的希望。
全哥輕輕地拍了拍元荒的肩膀,臉上洋溢着滿意的笑容,開心地說道:“毛八啊,你這治療靈技雖然神奇,但也得悠着點使用。小傷小痛就别急着治療了,免得一不小心紮嚴重了。”
“好的,全哥!”
元荒心中也是一陣欣喜,這次學到的靈技效果遠超他之前所學的照明術、水彈那些效果垃圾的靈技。
然而,全哥現在的心思卻更多地放在了那個光鏈靈技上。
他深知這個靈技在搜集晶石和營救同伴時比治療靈技更有價值,于是提醒道:“那個光鏈靈技,你現在熟練度還不夠,得多加練習才行。”
元荒點了點頭,回應道:“是的,全哥。光鏈施展起來确實沒有多少經驗,我也正在考慮該如何練習。”
實際上,元荒在掌握這個靈技之初,就已意識到了這一點。然而,他并不急于此時就進行練習,畢竟目前他們更重要的任務是找到出路。
而就在這個時候,元荒突然察覺到一絲異樣的氣息,他猛地擡頭,隻見他們所在的通道正前方,一道火紅的岩漿流如狂龍般咆哮着,朝他們噴射而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原本枯寂的通道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元荒的臉色微變,他迅速轉身對衆人喊道:“快閃開,岩漿流來了!”
衆人聞言,立刻順着元荒的目光望去,隻見一道火紅的岩漿流,從通道的深處噴薄而出,帶着熾熱的氣息,眨眼之間便逼近了衆人的眼前。
他們紛紛驚恐地後退,不敢有絲毫停留。
實際上,在這種枯寂的通道内休息,基本不會遇到岩漿噴射的情況,岩漿流是無法快速融穿通道内厚重石壁的。
即使遇到了,隻要及時閃躲,等待岩漿噴射出去就好。
待在這種通道内,并不危險。
真正危險的,是那些交叉噴射的通道,不再是單個噴射,那就可能有大危機。
元荒跟了隊伍這麽久,自然也了解這一點,所以同樣沒有停留。
然而,當衆人換到一個新的枯寂通道後,卻再次遭遇了岩漿噴射的驚險場景。
“快!再換個通道!”
全哥焦急地呼喊着衆人,揮舞着手臂示意衆人迅速讓開,躲遠點。
但很快衆人就發現,避不開,無論他們往哪個方向的通道躲避,那條通道似乎都變成了岩漿的噴射口,仿佛有某種力量在緊緊追蹤着他們。
這種無法逃脫的絕望感讓衆人頓時吓得六神無主,他們慌亂地四處張望,不知這通道到底發生了什麽詭異的變故。
元荒緊盯着那些不斷噴射的岩漿,心中一動:“難道這些岩漿是沖着我來的?”
他回想起之前發生的種種,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疑惑:“難道是那家夥幹的?”
元荒的猜測并非空穴來風,他注意到每次岩漿的噴射都是朝着他而來,仿佛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針對他。
如果說隊伍裏發生了什麽和此地有關的怪事,那大概率與自己有關。
他不希望因爲自己的原因而連累到其他人,于是,他選擇留下,迅速施展出光鏈靈技。
一條耀眼的光鏈瞬間凝聚而成,并快速向那噴射而來的岩漿流砸去。
爲什麽用砸?
那是因爲元荒施展的光鏈,準頭實在太差,别說用前端擊中目标了,就是能用整個鏈條砸中目标就很不錯了。
更何況對方還是移動目标。
全哥見狀,立刻焦急地提醒道:“毛八,趕緊讓開!你的光鏈靈技施展經驗不足,不足以擊潰岩漿流!”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驚人的一幕發生了。
那原本噴射而來的岩漿流,竟然在越過光鏈的瞬間,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牽引着朝光鏈的前端撞去。
嗯?
元荒當場愣住了,他難以置信地看着這一幕,心中充滿了疑惑:“這……這是怎麽回事?你怎麽自己往光鏈上撞?”
遠處,全哥和其他人也都滿臉驚愕地看着這一幕,他們的下巴幾乎要驚掉了。
這詭異的景象超出了他們的想象,他們無法理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們若不是經曆過許多詭異之事,此刻恐怕早已吓得魂飛魄散,屁滾尿流了。
但即使如此,這些人的心跳也在驟然間加速,仿佛要從胸腔中蹦出一般。
他們的腦海中閃過種種猜想,試圖理解這詭異的現象,但感覺腦袋仿佛要炸開一般,始終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而就在這時,通道内再次傳來轟鳴聲,一道熾熱的岩漿流猛然射出,劃破空氣的嘶吼聲令人心悸。
砰~
岩漿流狠狠地撞在元荒的光鏈上,爆發出耀眼的火花,光鏈在撞擊下微微顫抖,但并未斷裂,地上又多了一顆焱夢晶石。
緊接着,又有一道岩漿流射出,再次撞向光鏈。
元荒緊盯着這一幕,心中隐約猜到了一些端倪。
他發現這些岩漿流似乎并不是想要融掉自己,而是在不斷地攻擊自己的光鏈。
此刻,元荒望着一遍遍射出的岩漿流自動撞上光鏈,心情無比複雜。
“怎麽感覺,這些岩漿流是專門來給我練手的?”元荒心中想道,随即搖了搖頭,“不、不、不,不是感覺,它們就是專門來給我練靈技施展熟練度的!”
想到這裏,元荒不再遲疑,将光鏈施展到極緻,開始練習怎樣精準地擊中岩漿流。
每一次撞擊,他都仔細感受光鏈的顫動和岩漿流的流動,試圖找到最佳的攻擊角度和力度。
全哥和其他人站在一旁,看着元荒與岩漿流的較量,臉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終于,在全哥的呼喊聲中,大家紛紛上前幫忙。
他們迅速拾起地上被元荒擊落的焱夢晶石。
見岩漿流不攻擊别人,衆人膽子變大了,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着: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岩漿流怎麽會主動給毛八施展光鏈練手呢?”
“毛八,我覺得你跟這裏埋的這個家夥,是不是親戚關系?不然他怎麽不幫别人,隻幫你呢?”
“對啊,毛八,你不會是這位大人物的後人吧?怎麽對你這麽特别照顧?”
“我記得不久前,毛八才說過想練習光鏈靈技的施展,但就是沒有好方法,這下可好了,直接給送上門來了?這也太離譜了吧!”
“不會吧,這位大人物都死了多久了,難道屍體成精了?”
......
衆人議論紛紛,完全弄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元荒自己也感到一臉懵逼,他望着那不斷噴射的岩漿流,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覺。
他忽然有一種預感,這一切似乎都是那個想吞了自己的家夥弄出來的,難道它想先讨好自己?然後再……吞掉自己?
就在衆人議論不休的時候,全哥突然高聲說道:“我知道了!”
衆人的目光立刻齊刷刷地投向了全哥。
全哥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緩緩說道:“其實,之前給我們任務的東家曾經透露過,我們收集這些晶石後,陣法開啓,會有天賦不凡的修士被當成祭品祭獻了。”
“什麽祭獻?”衆人好奇地問道。
全哥環顧了一圈衆人,繼續說道:“我聽說,這個地方非常詭異。這些晶石似乎蘊含着某種強大的力量,而那位大人物,或許正是這力量的源泉。我們收集晶石,其實就是在爲他提供能量,而他則通過某種方式,利用這些天才祭品的力量來維系自己的生機。”
“這位大人……難道是要複活嗎?”
一人顫抖着聲音問出了衆人的猜測。
然而,沒有人能夠回答他的問題,空氣中彌漫着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衆人的目光紛紛投向元荒,眼神中泛起了一絲憐憫之心。
我是祭品?
元荒站在原地,心中湧起一股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