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荒一聲怒喝,如驟雨般向劉晨沖去,決心一舉結束戰鬥。
他明白,負傷的妖獾一哥無法長時間抵擋劉晨的妖獸攻擊。
“泥濘纏繞!”
劉晨大喝一聲,周身湧動着一股強大的靈力,地面上的石土仿佛有了生命,迅速纏繞向元荒的雙腿,試圖束縛他的行動。
同時,劉晨在身周迅速構建起一個水之護盾,幾道明亮的水盾環繞在他的周身,宛如一面無懈可擊的防護罩。
劉晨,嘴角挂着一絲不屑,“你就是靠着這速影步一路過關斬将的吧?但在我面前,這種小伎倆根本不夠看。就憑那幾根小木刺,也想傷到我?”
元荒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狡黠的微笑。
原本還擔心劉晨靈活移動,難以一擊必中,現在看來,劉晨施展的水屬性靈技反倒将他自己困在原地,動彈不得。
“這正是我想要的!”元荒低語,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猛地一揮手,背後的盤龍棍如靈蛇般躍入他手中。
緊接着,他身體一躍而起,宛如一隻兇猛的雄鷹直撲劉晨。
“一招敗你!”
元荒大喝一聲,全身力量彙聚在盤龍棍上,狠狠砸向劉晨。
“做夢!”
劉晨隻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便被元荒一棍擊中,水盾破碎,整個人如被巨錘擊中一般,瞬間陷入地下。
塵土飛揚,待一切平息,一個深坑出現在衆人眼前。
劉晨掙紮着從泥土中爬出,雙眼外凸,眼角流血,口中更是血如泉湧。
“你...你...武修淬靈境大圓滿...”劉晨的聲音帶着難以置信的震驚。
他萬萬沒想到,元荒竟是武道修爲到了淬靈境大圓滿的實力。
元荒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的盤龍棍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尖端冷冷地指向劉晨的咽喉。
劉晨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心中的驚駭和不甘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他張了張嘴,最終顫巍巍的說道:“我認輸。”
元荒緩緩收起盤龍棍,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劉晨,走到一旁的妖獾一哥身邊,輕輕地蹲下,取出一顆靈丹喂給它。
對方的戰獸退回到劉晨的身邊,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向元荒低吼着,全身的毛發都豎了起來,在警告着元荒不要再靠近。
這一戰,元荒雖然勝利,但勝利的代價也是沉重的。
他本就負傷的身體在連續使用巨力後,感到一陣脫力,而妖獾一哥爲了擋住對方的戰獸攻擊,身上新增了一道半寸深的爪痕,鮮血淋漓。
但元荒的目的已經達到,他爲東方水月争取到了一枚珍貴的玄陰影紋石,心中不由泛起一絲喜悅。
這時,東方水月擺脫了束縛,急忙跑到元荒身邊,臉上帶着一絲責備,“我不需要玄陰影紋石,你爲何如此固執?”
她從懷中取出一粒丹藥,想要喂給元荒。
元荒看着她手中的丹藥,輕輕搖了搖頭,“這丹藥已經不管用了。”
近幾天,他和妖獾一哥因爲連續服用這種丹藥,身體還未完全恢複,對這種丹藥已經産生了抗藥性。
東方水月急切地看着妖獾一哥,隻見它的傷口已經停止流血,但僅此而已,臉上露出擔憂之色。
她轉向身旁的老者,不滿地抱怨道:“九爺爺,您看看,要不是您攔着我,元荒也不會傷上加傷。他後面還有一場重要的比鬥呢,您得想想辦法幫他。”
老者輕輕歎了口氣,“丫頭,你已經幫了他很多了,可以說是仁至義盡了。這枚玄陰影紋石算是對你的小小報答,此間渾水很深,我們東方家還是少參與爲妙。”
“九爺爺……”東方水月聽出了老者語氣中的決絕,一時語塞。
但她并未放棄,有些生氣的湊到老者耳邊,低聲地說了幾句什麽。
“什麽?”
老者驚呼出聲,顯然對東方水月的話感到十分意外。
但緊接着,他的臉上露出喜色,一股強烈的氣勢從他身上爆發出來,讓周圍的人感到喘不過氣來。
老者溫和的目光看了一眼元荒,接着,目光如電,犀利地掃過四周,視線穿透一切,直達遠方的樹林深處。
最終,他的目光鎖定在某個方向,沉聲說道:“魏家的那個小家夥出來,回家去把龍紋沐辰鼎取來,給這個孩子療傷,動作快點,别讓我等太久。”
話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霸氣。
幾十個呼吸的時間悄然過去,魏家的人似乎仍然選擇躲在暗處,沒有出來的迹象。
老者嘴角微翹,帶着一絲玩味的笑意:“怎麽?還是不打算出來嗎?是不敢承認自己是魏家的人?”
老者之所以固執地要求暗中的魏家人現身,是因爲他深知魏家人在暗處所擁有的深厚修爲和更高的影響力。
而周圍這些表面上的人,僅僅是各家族的眼線,負責觀察和傳遞信息。
見無人回應,老者繼續道,“好吧,那我來提醒你一下,記得你小時候,在一次徐家的宴會上,偷偷鑽進廚房,竟然在鍋竈裏膽大妄爲地撒了一泡尿......”
此話一出,人群中傳出輕微的笑聲。
魏家的人臉色漲紅,心中雖然不滿,卻不敢出聲反駁。
他們畏懼于眼前東方澤的威嚴,更害怕他出了名的暴脾氣,那種怒火一旦被點燃,可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
樹林深處的陰影中,一個中年書生裝扮的人走了出來。
他的臉上帶着幾分尴尬和無奈,硬着頭皮向東方澤走去,“澤前輩,那次徐家的事情,真的與我無關。是唐家的老三在背後搞的鬼。”
“魏奇,你放屁!”
突然,一個憤怒的聲音傳來。
衆人轉頭看去,隻見一位中年從一旁的大石後沖了出來,氣沖沖地指着魏奇。
“唐胤宸?”魏奇一愣,沒想到唐胤宸也在這裏。
唐胤宸瞪着魏奇,怒氣沖沖地說道:“我唐胤宸行事光明磊落,何時做過這種下三濫的事情?少給我扣屎盆子。”
魏奇聽到這番話語,一時語塞,臉色變幻不定,心中暗自琢磨,看來周圍隐藏了不少人,連找個替死鬼都不容易。
而一旁的徐家人則是面色鐵青,看向魏奇與唐胤宸的眼神中滿是不悅和怨恨。
看到魏奇還想争辯,東方澤眉頭微皺,顯然有些不耐煩,“是誰尿的并不重要,反正那一次我也沒吃飯。魏奇,别浪費時間了,趕緊去你們魏家把那龍紋沐辰鼎搬過來。”
魏奇苦着臉,無奈地說道:“澤前輩,您就别爲難我了。那龍紋沐辰鼎可是我們家族的鎮族之寶,怎麽可能輕易外借,更别說還要拿到大荒城外來。”
東方澤一聽,頓時火冒三丈,語氣嚴厲地說道:“少廢話!如果你做不了主,就回去找那個畏畏縮縮的家夥商量。如果還是不行,我東方家族就動用全族之力,拆了你魏家!”
“澤老兒,背後說人壞話可不好,救這娃娃找位高階治療師就完了,何必要用龍紋沐辰鼎?”一道蒼老而又不失威嚴的聲音響起,讓在場的人都爲之一驚。
元荒轉頭看去,隻見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緩緩走了出來。
他的臉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迹,但雙眼卻依然銳利如炬,仿佛能夠洞穿一切虛妄。
東方澤滿臉嚴肅,直視着老者,“他連續吞噬靈丹,身體積攢下許多丹毒,我需要龍紋沐辰鼎爲他祛除丹毒,算我欠一個人情。”
老者聞言,眉頭緊皺,眼神中流露出疑慮與思索,“非這麽做不可?”
東方澤看着老者,堅定地說道,“是!”
老者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看着東方澤就要動手的架勢,心中明了,這元荒對東方家肯定有非凡意義。
又深深看了一眼東方水月,開口說道:“你等一會兒。”
說完,他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