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三娘看着元荒,眼中流露出擔憂的神色。
“你這是怎麽了?”她關切地問道。
元荒轉頭看向季三娘,努力笑了笑,想要安慰她。
“我沒事,隻是有些不舒服。”他解釋道。
季三娘看着他,溫柔地說道:“我們進去看看吧,他們都進去了。”
元荒點了點頭,一同走向石門。
兩人來到石門後,眼前展現的景象令他們感到震撼。
墓室内的空間仿佛蘊藏了某種神秘的陣法,顯得寬廣無比,就像一座超大的廣場。
在這個墓室的正中心,擺放着一具與衆不同的石棺。
它并不像傳統的棺材那樣笨重,反而更像一個精緻小巧的石制寶盒,與宏大的墓室相比,顯得微不足道。
石棺上雕刻的靈紋符号密集且繁複,每一個靈紋符号都仿佛活了一般,在微弱的光芒下閃爍着金光。
石棺上時不時的散發出陣陣黑氣,與金光交織,爲石棺增添了幾分詭異。
四周的牆壁上刻滿了與之前壁畫上相似的神秘靈紋。
這些靈紋以一種特殊的方式排列,似乎在構建某種神秘的陣法,使整個墓室充滿了莊嚴的氣息。
石棺四周環繞着一圈又一圈的石台,每個石台上都擺放着各種靈物、兵器、靈丹、靈植和玉符等。
這些物品數量衆多,種類繁雜,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着誘人的光華。它們仿佛組成了一個複雜的大陣,鎮壓着石棺,以防其中的力量逃脫。
整個大殿的氣氛既莊嚴又詭異,似乎隐藏着某種未知的秘密。
進來的兩萬人類與妖獸,圍在石台群外圍,每個人都屏息靜氣,不敢貿然上前一步。
元荒緊皺着眉頭,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警惕。
他下意識地抓緊了季三娘的手,拉着她與衆人保持了一段距離。
“砰!”
棺蓋震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場地中回蕩,給人一種不祥的預感。
元荒正在後退,他的眼睛緊緊地盯着那座石棺,仿佛有什麽東西要從其中竄出。
“嗖嗖嗖!”
與此同時,石台群上原本隐藏的透明光罩突然破裂,露出了裏面的靈物。
人類和妖獸立刻向那些靈物沖去,開始搶奪靈物,場面瞬間變得混亂不堪。
“三妹,快去吸收那些靈物逸散出的靈氣。”
季石的聲音在混亂中響起,雖然有些模糊,但元荒和季三娘還是聽到了。
話音未落,元荒和季三娘的身影已經迅速沖向了那些靈氣團。
他們注意到,有些靈物因爲透明的光罩消失而碎裂,散發出濃郁的靈氣團,這些靈氣團正被周圍石壁上的靈紋牽引吸收。
兩人立刻開始攔截、吸收這些靈氣。
能在短時間内吸收的靈氣不多,但這些靈氣被大陣凝練多年,十分純淨,兩人吸收起來沒有絲毫瓶頸。
随着他們不斷地吸收,他們的靈力修爲再次進階。
“元弟弟,不用再把那些濃郁的靈氣團讓給我了。進入朔元境初階後,這些靈氣團對我得修爲晉級沒有什麽作用。”
季三娘看着元荒,微笑着說道。
“那姐姐你就在旁邊專心鞏固修爲,切記不要靠近那石棺。”
元荒看着季三娘,認真地說,同時心中不禁暗想:怪不得大家都不搶這些靈氣團,原來是因爲這些靈氣隻對我們兩人有用。
随後,元荒不再客氣,他拼命地沖向一團團飄蕩的靈氣團。
他的靈力修爲不斷上升,從凝靈境中階到凝靈境高階,再到凝靈境大圓滿。
武道修爲在這體内濃郁的靈力滋養下,也進入了凝靈境大圓滿。
片刻間,所有的靈氣團都被石壁上的靈紋吸收。
“很可惜,沒能直接突破到朔元境。”
季三娘看着元荒,遺憾地說道。
“能連續晉級幾小階我就很知足了,晉升得太快對根基不好。”
元荒看着季三娘,淡淡地笑了笑,眼中沒有絲毫失落感。
“哼!此乃我劉家老祖的霆林劍,膽敢搶奪者,休怪我劉家不客氣!”
原本已接近尾聲的靈物搶奪,被這道充滿威嚴的冷哼聲打斷,整個戰場瞬間陷入了一片寂靜。
元荒擡起頭,望向石棺的方向。
隻見一群人正圍着石棺,形成了一個僵持的局面。
石台群中還剩下六個石台,上面留有兵器,勉強維持着一個不知名的六芒星陣。
“八卦鏡乃我八卦堂之物,敢染指者,休怪我八卦堂不客氣!”
“碧血槍是我林家之物,我林家……”
“放屁,碧血槍乃我…………”
衆人紛紛自報家門,試圖以家族的名頭來震懾對方。
元荒看着場中的情況,覺得有些奇怪,那些妖獸并沒有上前搶奪那六把兵器,而是在不斷後退。
“嗡!”
随着六芒星陣最後一聲顫抖,靈陣破碎,衆人瞬間大打出手,開始争奪那六把兵器。
“吱吖!”
棺蓋從内部打開了一道縫隙,元荒頓時感到汗毛倒豎。
他在這瞬間,仿佛被某個兇獸盯上了一樣。
一道黑影從石棺内飛出,幾名離得近的修士頃刻間便被黑影吸幹了靈力,虛弱地跌倒在地上。
突然,石壁上的靈紋亮了起來,一道道金光照在黑影上,将黑影定在空中。
“這裏葬的是黑球!”
元荒驚恐地發出一聲尖叫。
他感受到自己似乎被這顆小号黑球盯上了,這讓他驚恐不安。
他不明白爲什麽這顆石球會盯上自己,難道是因爲眉心的神紋吸引了黑球的注意?
他回頭望向緊閉的石門,不知何時已經關閉,無法退出去。
他的内心焦急起來。
“砰!”
一聲突如其來的巨響在元荒的耳邊炸裂,一道黑影猶如閃電般劃過他的視線。
元荒的心跳瞬間加速,手中的橫刀反射性地揮向那黑影。
“靠,是我!”
熟悉的聲音讓元荒的動作一僵,那是妖狼夜三眼的獨特嗓音。
他急忙調整刀鋒的方向,将原本要劈向黑影的橫刀甩向了一旁。
元荒瞪大了眼睛,看着跌落在地的夜三眼,它的爪子竟然緊握着一把生鏽的鐵鍬。
他滿臉困惑地問道:“搶了一把破鍬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