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鳳宗宗主是金丹後期女修鳳月華,也正是那位,頭戴紅色鬥笠的女修鳳玲的本家老祖,修煉至今已經一千五百多歲,與浩然宗宗主張開平是同輩修士。
此時,安雲生坐在小跟班背上,已經能目視掩映在蒼松翠柏之中的,那連綿起伏的鳳鳴山脈。
“果然不愧爲大澤修仙界十大宗門風采,如此綿延數十萬裏的山脈,都是飛鳳宗的地盤。
再看那占據大澤修仙界首位的浩然宗,所擁有的資源領地,已經達到百萬裏。
而自家滄海宗的滄海仙島,也才區區數萬裏,真是沒有親眼目睹十大宗門雄闊,那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的。”
安雲生遠望那一望無際的叢林上,綠濤翻滾中的飛鳳宗,心中一陣肺腑與感慨無以言表。
飛鳳宗宗門正門樓牌,是在鳳鳴山脈東側,想要進入飛鳳宗,就必須順着海岸線往東,繞過鳳鳴山脈才行。
安雲生也是不敢在鳳鳴山脈上空橫渡的,那和找死沒啥區别,就算飛鳳宗修士不出手,宗門三階防禦仙陣,也會自主發起攻擊,那可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這大澤修仙界十大宗門之一的飛鳳宗,安雲生也不陌生,在滄海宗的藏經閣中,就有這十大宗門的詳細介紹。
小跟班在安雲生的指引下,一路順着南側海岸線往東飛去。
在這裏已經能夠看到,飛鳳宗來來往往的巡山女修士,或者駕馭靈寵,或者操控飛船,間或禦劍飛掠的身影。
“前方道友請留步,你來我飛鳳宗何事?”
迎面而來的一道風鈴般的女聲,在安雲生耳邊響起。
安雲生從小跟班背上掠下,祭出飛劍禦劍懸浮在虛空之中,看向自遠處飛掠而來的,五位飛鳳宗煉氣七層左右的巡山女弟子。
小跟班則是盤旋在他的頭頂百丈距離,不敢肆意飛掠。
“各位師妹,我是瓊海滄海宗弟子安雲生,今日前來貴宗訪友,還請師妹們行個方便。”
安雲生一臉的笑意,看向禦劍懸浮在前方百丈之外的,五位飛鳳宗女修士回應道。
“誰是你的師妹,休要套近乎,我飛鳳宗皆爲女修,你個登徒子一定沒安什麽好心,趕緊的給我滾!”
領頭的那位煉氣八層女修,聞言後柳眉倒豎的呵斥道。
“諸位道友,在下所言句句屬實,在這飛鳳宗地界,我豈敢蒙騙各位道友。”
安雲生一看不能稱呼師妹,那就叫道友好了。
“誰是你的道友,各位師妹,若是這個登徒子,再不離開飛鳳宗所屬海域,那就讓他永遠的留下來吧!”
“好的師姐!登徒子,滾吧!”
衆女修祭出飛劍,齊聲嬌斥道。
“你們,你們,你們真是不可理喻!小跟班,我們走!”
安雲生沒想到,這第一次來飛鳳宗,就被煉氣修士羞辱兩次,可是又不能就此返回龜背島,找人煉制築基丹可是大事,不能因爲這些事情,影響了自己修煉。
“咻咻咻!”
小跟班發出一聲歡快的鳴叫,載着安雲生向南方飛去。
“咯咯咯咯!”
“咯咯咯咯!”
“看啊,那個憨子,這就被師姐吓跑了!”
安雲生身後傳來陣陣悅耳的笑聲。
五日之後,飛鳳宗所在的鳳鳴山脈東北方向,外圍百裏之處的,一個凡人聚居的小鎮酒館裏。
安雲生坐在一張青岡木方桌旁,桌子上的一個石臼裏,是滿滿的橙紅色酒液“赤仙醇”。
這是安雲生來到這個凡人城鎮的第二天,就一直坐在這裏沒有離開。
此時,來酒館裏喝酒的客人很少,來來去去的加上安雲生,也才三五個人。
“這位客官,今天需要些什麽下酒菜,您盡管吩咐,我這酒館雖小,但是距離飛鳳宗還是不太遠,因此也不乏仙門的仙師,前來歇息品酒。
若是客官需要打聽什麽消息,本店也可以代勞,隻是這費用是不能少的。”
酒館掌櫃的身材微胖,卻是一臉的油光水滑,一雙綠豆眼顯得十分靈活,骨碌碌的打轉,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羅掌櫃的,你有修爲在身,可是爲什麽甘願呆在酒館當掌櫃?”
安雲生的修爲達到煉氣圓滿,早就看出這酒館掌櫃的氣息虛浮,好像有傷在身,竟然還是煉氣三層修士。
隻是由于年過百歲,已經失去晉階到更高層次的機會了,這一問也是意有所指。
“嘿嘿嘿!這位師兄,不瞞你說,數十年前的瓊海海域大戰,我也是參與者之一,當時可不是這修爲。
唉!時也命也,一場大戰下來,我被海妖打傷,留下了病根,這一身修爲不進反退,如今隻好憑借往日的積累,在這裏開了家酒館,賴以謀生罷了。
我看師兄一身沖天的血煞之氣,一定也是來自瓊海海域的某個宗門,不知我猜的可對?”
羅掌櫃的睜着一雙綠豆眼,看向安雲生。
“哈哈哈哈哈,你覺得呢?”
安雲生笑了。
“果然如此,隻是師兄跑到這一群女修的飛鳳宗做甚?不會是來找相好的吧?嘿嘿嘿!!”
“羅掌櫃此言差矣,我是受了師妹家人委托,前來問候師妹安好,順便看看師妹修爲長進,并不是來幹别的事情。”
“這有區别嗎?”
“當然有!”
“好吧!這位師兄可以回去了,飛鳳宗不會讓一個,來曆不明的男修士進入宗門,看來師兄這一趟是白來了。”
“羅掌櫃的,是誰想要進我飛鳳宗啊?”
話音落下,兩位年輕女修,風塵仆仆的走進酒館裏。
“原來是三師姐和十八妹回來了,這可有些日子沒見了!”
羅掌櫃的樂呵呵的迎了上去。
三師姐是飛鳳宗外事堂弟子,名叫陳如霜,煉氣九層修爲,十八妹是羅掌櫃的本家族人,所以他才敢如此稱呼。
“師姐,就是這位小老弟,說是奉長輩之命,來宗門看望他師妹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呵呵呵!在我飛鳳宗領地,諒他也不敢說謊!?”
那師姐身後的十八妹,倒是先開口了。
“我來問你,你說的師妹是哪個,姓甚名誰?”
當先走進酒館的三師姐,一邊說着,一邊坐在安雲生對面,眼睛卻是看向青岡木方桌上,裝着“赤仙醇”的石臼。
“這位師姐,我叫安雲生,是奉長輩之命,來看望路遙師妹,我師妹是在五年前加入飛鳳宗,如今應該修煉到煉氣圓滿了。”
“是瓊海的雙龍宗來的吧?師兄還帶來了‘赤仙醇’啊!!”
“呵呵呵呵呵!!”
十三妹踮着腳尖飄了過來,一把抓起青岡木方桌上的“赤仙醇”,笑了。
“十三妹不可無理,出門在外,不是什麽東西都能動的,這‘赤仙醇’雖好,但是酒的主人卻是未必。你說呢?”
那三師姐下巴微揚,微笑的看着安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