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雲生怒吼一聲,飛身掠上百丈高的第一鬥戰台。
與此同時,督戰官彭掌櫃,開始依次點名,第二至第十鬥戰台的,對戰修士名單。
第一鬥戰台上,安雲生左手握着金色仙劍,右手握着橙紅色仙劍,怒目圓睜的看向一臉狐疑之色,飛掠而來的龐炳千。
“你是滄海宗的安雲生,什麽祭奠大師兄,簡直是胡說八道,難道你們滄海宗,就知道栽贓陷害嗎!殺了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
龐炳千立即催動一階下品仙器飛劍,施展仙法戰技“飛龍索”。
“嗡嗡嗡!”的一陣劍嘯聲,在鬥戰台上響起。
鬥戰台百丈虛空之中,龐炳千催動的飛劍,幻化做一條青色蛟龍,在虛空之中略一盤旋,然後極速沖向催動兩把飛劍的安雲生。
此時的安雲生左手緊握金色仙劍,瞬發《金刀利剪訣》第三訣“降落剪”,右手握着橙紅色仙劍,瞬發《烈焰赤天》第二訣“星火燎原”。
轉眼之間,鬥台百丈空間,金色仙劍幻化爲兩隻百丈巨劍,一左一右從天而降,沖着龐炳千交互斬切下來。
仙劍落下的劍嘯聲,與空氣摩擦爆發出劇烈的轟鳴。
而橙紅色仙劍施展的仙法戰技,在百丈虛空形成燎原之火,熾熱的火焰灼燒虛空,發出噼裏啪啦的爆鳴。
“咚隆咔嚓!”
說時遲那時快,三把一階下品仙器飛劍劇烈交彙,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炸響。
龐炳千催動的仙法戰技“飛龍索”,被安雲生的雙劍斬爆,無盡的仙元氣浪沖天而起。
“小崽子還是有些能耐,難怪你敢和老子對戰,‘萬箭攢心’!”
龐炳千心中郁悶至極,哪裏會想到毀屍滅迹不成,竟然連滄海宗都已經知道了,于是不再和安雲生拖延時間,需要速戰速決,立即催動木屬性仙法戰技《巨木訣》之“萬箭攢心”。
鬥台千丈虛空之中,由墨綠色仙元凝聚出無數根,小兒手臂粗細的墨綠色箭矢,向着安雲生所在方向攢射而去。
瞬間功夫,虛空之中無數箭矢飛掠遮天蔽日,劍嘯聲大作。
“咚咚咚咚咚咚!”
安雲生所在鬥台,瞬間就被墨綠色箭矢包圍,一支支由仙元凝聚出的箭矢,被不斷飛出的手盾阻擋,爆發出陣陣劇烈的炸響。
安雲生依次催動的三十六把手盾,被飛射而來的箭矢射爆,金色光華和墨綠色仙元籠罩着整個鬥戰台。
“哈哈哈哈!滄海宗的安小子完了,大師兄不愧是大師兄啊,仙法戰技全力施展開來,姓安的小子不逃跑的話,就會被亂箭攢射成血霧。”
“是啊!不過這家夥好像是煉器師,怎麽這麽多的手盾,已經射爆三十六把了,還有多少啊!”
“嗡!”
随着仙霞宗修士話音落下,安雲生催動的一階下品組合防禦護盾,頓時金光四射。
隻見,十八個巨大的組合護盾,圍繞在安雲生周身十丈範圍,不停的飛速旋轉起來。
墨綠色箭矢攢射在護盾上,爆發出陣陣轟鳴聲。
“龐炳千,我看你這仙法戰技能催動多久。”
安雲生邁步走向滿臉通紅,不停的施展仙法的龐炳千。
“俺大師兄被你殺害,現在俺就替大師兄報仇!斬!”
安雲生雙手高舉金色仙劍和橙紅色仙劍,瞬發兩種仙法戰技,千丈虛空金紅兩色仙劍,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劍嘯聲,飛速斬向龐炳千。
“降落剪”催發的金色光華巨劍和“星火燎原”燃起的無邊烈焰湧向龐炳千。
此時的龐炳千顧不得辯解什麽,催動神念湧入儲物袋中,一枚金光流轉的“金光罩”篆符,出現在他手中。
“他娘的,浪費老子的保命玩意,看俺不活剮了你!”
龐炳千立即催動那枚金色防禦篆符“金光罩”,須臾之間,一道金色光圈圍繞在他身旁,散發出陣陣金光。
“咚隆隆!”
安雲生催動兩把仙劍落下,斬在金色光圈上,無數道金光和熾熱的火焰,爆發出劇烈的轟鳴。
一階中品“金光罩”被雙劍斬開道道裂縫,金紅兩色光華飛濺之間,一道藍光在虛空之中閃過,鑽進裂縫中消失不見。
“飛鐮!飛鐮!看啊!那是藍色飛鐮!怎麽不見了?”
一會兒功夫,金紅兩色光華從鬥戰台上消失,龐炳千催發的防禦篆符“金光罩”還是金光流轉不止,而金色光圈卻是露出,一道道手指寬的裂縫。
“安小子不過如此!殺!”
龐炳千吐氣開聲,高高舉起手中的青色一階下品仙器飛劍,催動仙法戰技《巨木訣》。
安雲生卻是理也不理那圓睜雙眼,高舉仙劍的龐炳千,而是轉身看向東南方向天際盡頭喃喃道:
“大師兄,首惡伏誅,從惡猶在,除惡務盡,來日方長!”
一行清淚從安雲生眼角滑落,安雲生祭出金色仙劍,往龜背島方向飛掠而去。
“噗!”
鬥台上,高舉仙劍的龐炳千,從左側肩部一直延伸到右側胯部,有鮮血噴濺而出.....
“噗通!”一聲,龐炳千上半身和下半身,被藍色飛鐮割裂,栽倒在鬥台上。
此時,鬥台千丈之外觀禮台上鴉雀無聲,九座鬥戰台上的戰鬥也停止了,無數道目光看向第一鬥戰台。
“藍光飛鐮,安雲生有深海玉髓!”
仙霞宗所在方向,有人大聲喊道。
“大師兄啊!”
仙霞宗的煉氣八層修士重山,沖上鬥戰台。
直到這時,那些個煉氣修士才發覺,龐炳千已經被安雲生斬成兩段。
“宗主,俺跟雲生一起去駐守龜背島!”
出雲島坊市坊主大殿裏,朗月明站起身來沖着朱良策說道。
“好的!要是誰敢打雲生的主意,殺!”
“嗯!那臭小子,真不讓人省心!”
朗月明走出大殿,施展神念看向已經飛出南部山脈的安雲生,欣慰的笑了。
再看第一鬥戰台上,仙霞宗的修士手忙腳亂的,把龐炳千的兩截子屍體拼起來,搬下鬥戰台。
仙霞宗所在店鋪後院裏的一間屋子裏,一位身材高大,長相俊偉的男子,皺着眉頭看向鬥戰台方向。
半個時辰後,仙霞宗修士帶着龐炳千的屍體,回到店鋪住所。
“嗚嗚嗚嗚!宗主,不好了,大師兄被人在鬥台上殺害了!”
五師妹跪在仙霞宗宗主面前放聲大哭。
“怎麽回事!那滄海宗的小輩也才煉氣八層,炳千卻是九層圓滿,怎可能死在他手上!”
“宗主!那姓安的賊人,在鬥台上使詐,诓騙大師兄,然後使用一把藍光飛鐮,把大師兄.....”
“炳千與那滄海宗修士有血仇嗎?”
那俊偉男子瞪着眼睛,看着重山說道。
“宗主,什.....什麽血仇?沒.....沒有的事!”
重山吞吞吐吐的說道。
“重山,數天前,炳千帶着你們二十幾個宗門弟子去了哪裏?”
“宗主,咱.....咱們去獵殺海妖,哪裏也沒去哇!”
“真的哪裏都沒去?”
“是.....是真的哇!”
“哈哈哈哈哈哈!你們當朱良策是傻的嗎?炳千上鬥台時,朱良策就來過這裏啦!你們真是該死啊!”
“老五,重山,帶着回來的弟子返回宗門吧!現在還不是與滄海宗鬧翻的時候。
哼!朱良策,滄海宗!咱們走着瞧!給我滾!”
“是!宗主!”
當天夜裏,仙霞宗的十幾個返回宗門的弟子,乘坐飛船離開了出雲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