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人和人能認識記住,依靠的是人的性格、外貌、指紋。
血脈氣息各不相同,可能人族分不清,聖族卻生來擁有這種天賦。
哪怕隻是血脈傳承所化的一道印記,它也具備鳳凰族的高傲。
天狼窺探,對于鳳凰來說就是挑釁。
鳳凰真靈爆發的天火劍意如同一道道花瓣刺向月茹,她反手一巴掌将劍意拍碎。
“脾氣挺大,一道意志印記而已,你還能翻天?”
月茹表面看着溫柔,骨子裏也是個暴力狂,她背後浮現一尊白狼。
白狼是她的真靈顯化,還有一輪圓月映照,散發着清冷月光。
哪怕此刻是白天,陽光也無法透過月牙白的光照射進小院。
月茹和大紅一樣,踏入亞聖境界,正處于道則成界的階段。
她的道則之力與自身天狼血脈有關,能動用月光之力。
雖然聖域沒有成型,卻已經擁有一絲界域威能,圓月便是她界域雛形。
圓月和天狼一出,林巧的鳳凰真靈便被月華之力形成的鎖鏈鎮壓。
“小樣,你和小丫頭狂一下沒關系,跟我狂立馬鎮壓你!
大紅那隻大公雞我搞不定,你一隻小雞仔我還能搞不定?”
鳳凰真靈發出嗚嗚的不甘鳴叫,卻被月光形成的鎖鏈越纏越緊。
月茹要是全力出手,林巧的真靈可擋不住,她們之間相差一個大境界。
林巧總不能爲了反抗動用竹劍吧?
而且是她主動放開劍氣護體,讓月茹觀察一下她體内劍心有沒有出問題。
隻不過鳳凰真靈有點不聽勸。
月茹鎮壓真靈以後,她仔仔細細觀察林巧的劍心,這一看果然看出問題。
“生靈怨念已經形成,想要抹除可不是一兩天的事。”
她看到林巧劍心表面有一層淡淡地血色紋路,這些紋路可不是林巧體内靈脈,而是生靈怨念形成的詛咒力量。
“不會吧!我怎麽一點都沒有察覺?這玩意那麽詭異嗎?”
林巧這時候突然想起當初自己體内的灰霧種子,也是如同這生靈怨念一般,都是悄無聲息從她身體裏冒出來。
“生靈怨念是一種十分可怕的詛咒,别說是你發現不了,哪怕是帝境修士也不一定能察覺。
有傳說這種力量來自生靈本源的詛咒,是懲罰肆意殺戮生靈的最高力量。
多見于修煉血祭的生靈體内,你要是見識過魔巢的那些家夥就知道了。
你現在有點麻煩,不能再出去曆練了。
必須将劍心表面的血色紋路磨滅,才能繼續修煉,要不然等這紋路融入你的劍心,到時候你會淪爲被殺意控制的傀儡。
生不如死…”
月茹曾經見過淪爲殺意傀儡的生靈,首當其沖便是那些生靈的至親受難。
血祭一界的事情比比皆是,到最後淪爲界海最可怕的殺戮魔神。
魔巢之所以叫魔巢,就是因爲其中有許多類似的怪物,在界海魔巢内多的是殘忍好殺的一群傀儡。
在月茹眼裏,祂們根本不配稱爲生靈。
林巧聞言哭喪着臉:“我也想趕緊把這玩意消滅,可我這次閉關時間太久。
這個月學府強制任務的時間快到了,我不去不行。”
林巧這一次閉關真的是一波三折,不僅準備的所有靈晶沒了,天地靈物也消耗的一幹二淨。
她終于知道當初大紅爲什麽喜歡劫富濟貧了。
才王境需要的修煉資源就那麽多,聖境呢?
那些大城世家的寶庫可都是掏空一界甚至多個界域才會被裝滿。
大紅到現在沒有突破,有大部分原因是因爲修煉資源不夠。
從亞聖邁入聖境所需要的靈氣龐大到無法想象。
尤其是完善聖域,那需要的時間、精力、資源足以擋不住九成亞聖。
月茹拍拍她的腦袋瓜:“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我會跟秦府主打好招呼。
我的面子不值錢,主人的面子他不敢不給。
金府主和主人有舊,萬事好說。”
月茹讓林巧先調整好體内劍氣,準備助她一臂之力。
“還是月茹姐姐心疼我,不像某個喜歡偷窺的老家夥,天天也不盡到爲人師長的責任!
都是把我放養…
我實在太可憐了!嗚嗚嗚…”
月茹一看就知道她打的什麽主意。
“想要清除生靈怨念還得看你自己,我也隻能幫一點小忙,畢竟那是你的身體。
你做好準備…
估摸着你又要嘗試一次劍意摧殘髒器的感受…”
月茹當看不到林巧充滿希冀的目光,嘴角露出一絲幸災樂禍。
“啥意思?”
林巧一臉懵圈,突然她反應過來。
“不會吧!難不成…我又得再來一次劍意淬體?”
她的臉瞬間從白皙變成漆黑,因爲劍意煉體的感受太可怕!
月茹一雙大爪子将林巧按在地上,她露出猙獰微笑。
“小丫頭!反抗也沒用!乖乖讓姐姐給你檢查身體!”
“不…不要啊!你再這樣我就要叫了!”
“啊!啊!不要!”
“哪裏不行!”
“桀桀桀!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用!”
小院内一條狼一個人嬉笑打鬧,生活總是這樣,偶爾有起伏,卻又伴随着平淡…
——
學府禁地,秦一舟悄悄來到一塊神晶旁邊敲了敲。
“老錢,老錢!醒醒!”
他每一下敲擊神晶,神晶表面都會泛起波紋,可神晶内卻沒有一點動靜。
“老錢,你别裝睡啊!我都感受到你的真靈波動了,你這樣可就沒意思了。
抓緊起來,我有事找你商量…”
神晶内的老頭根本不想搭理秦一舟,可架不住他像個話痨一樣,在他耳邊嘟嘟囔囔絮絮叨叨。
秦一舟就在神晶外和他唠嗑,一個時辰都沒走,老錢實在受不了才回答他。
“秦小子!你沒完了是吧!老頭子我睡一覺容易嗎?
不知道人老嗜睡嗎?我告訴你!我可有起床氣!
再招惹我,老頭子我就給你好看!”
秦一舟聽到老錢回話才露出得逞的笑容。
“老錢啊~我這不是想你了嗎?”
老錢卻壓根不上當。
“秦小子,你沒事絕不會來禁地找我們一群老家夥,說吧!
又是什麽麻煩事想讓老頭子幫你?”
秦一舟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搓着兩隻手掌。
“那個…元素界域馬上要開了,我尋思着學府有一些孩子要去曆練。
你們也知道,那些小家夥都是各家的嫡系後代,萬一出了問題我可兜不住。
金老鎮守界外,肯定不能勞煩他了,胡老和我又得坐鎮學府,實在抽不開身。
我就隻能過來找您老了…”
老錢聽到這事就頭疼,元素界域隻要打開,那就是個大麻煩。
别說他,誰去都沒用。
“這破事你摻和啥?不知道那地方是個絞肉場嗎?
你還想着送學子過去?前幾次界域開放死多少學子你忘了?
總不是你小子又想送人過去找你相好的遺物吧?”
秦一舟面露一絲絲尴尬,他的事很多老家夥都知道。
“有那麽一些關系,絕不是主要原因。
老金前段時間回來一次,我們學府有件事做的不地道。”
他提起沙洲界域那一次的事,關于林巧去元素界域的名額是老金和陳陽的交易。
“禁墟那位可不好打交道…”
老錢沉默半天,秦一舟也沒有把握他會應下來這件事。
“我知道了,等界域開啓的時候,我會走一趟。
但是我不敢保證能護住他們,你也知道界海那些家夥是什麽德行!”
秦一舟聞言内心一喜。
“老錢你放心!這一次王都各家也會出人,不會讓咱學府自己兜着!
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隻要能護住那幾個帝族世子不出事,其他小子真出事那也怪他們太貪!”
“行。
我不打擾你睡覺了,學府還有一堆事,我先走了!”
秦一舟撒丫子就跑,生怕老錢反悔。
“臭小子!給我弄幾顆聖果!要不是老頭子我也不去!
你别跑!給我回來!”
老錢不叫還好,越叫秦一舟跑的越快。
“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