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便是傳來了宛如殺豬一般凄厲的慘叫。
碎靈磨盤,那是靈魂和肉體的雙重折磨。
哪怕陳玄都有些受不了。
他更無法在衆目睽睽之下,借助三生輪回印護身。
所以隻能承受。
這邊,君逍遙倒是沒有再理會。
陳玄被逐出起源學府後,想必會奮起修煉,想方設法提升自己。
就讓韭菜自己努力生長,君逍遙隻要坐等時機,然後收割就可以了。
陳玄的事情,算是有了個結果。
而君逍遙,接下來也是着手準備,開始煉化天道法杖了。
畢竟這東西,還是早點煉化爲好,免得被人抓住什麽把柄。
雖然君逍遙并不會在意。
就算真相大白,也沒人敢動他分毫。
但這時,夏姽婳卻是找到了他。
君逍遙也似是想到了什麽,跟随夏姽婳而去。
他們兩人,來到了草堂分配給夏姽婳的私人洞府。
外部刻有陣法禁制,可以隔絕一切窺探。
可以說,哪怕是草堂資深弟子,也沒有這樣的待遇。
夏姽婳能一加入草堂,就有這待遇,顯然是因爲君逍遙的緣故。
夏姽婳升起隔絕陣法後,帶着君逍遙來到了室内。
然後與君逍遙面對面,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
夏姽婳竟是擡起玉手,開始解開衣襟。
美玉般修長細膩的脖頸,泛着玉潤的光澤。
然後是下方晶瑩的鎖骨。
君逍遙眉梢輕挑,但并沒有什麽舉動,隻是默默看着。
夏姽婳顯然不是單純要獎勵他。
随着夏姽婳身上淡金色宮裳褪去。
一副美輪美奂的絕美畫卷,呈現在君逍遙面前。
君逍遙不是僞君子,也沒什麽道德枷鎖,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欣賞,絲毫沒有避嫌的想法。
“逍遙……”
夏姽婳此刻,卻沒有太多的羞赧。
因爲比起羞澀,她此刻更想讓君逍遙知道另一件事情。
夏姽婳緩緩轉過身。
君逍遙目光落向夏姽婳玉背,微微一凝。
隻見,此刻夏姽婳如凝脂般的美背上,赫然浮現出了一片詭異的血色魔紋。
那血色魔紋,光華時隐時現,仿佛在呼吸一般。
整片血色魔紋,最後在夏姽婳的玉背上,隐隐構成一輪血月。
血色的魔紋之月,映襯着白皙如雪的肌膚,更讓夏姽婳有種異常的詭谲魅力。
“逍遙,之前在鎮魔域死海,封印陣法松動,在感知到女帝殘軀的氣息後,我就出現了這樣的反應。”
“看來,也許我真的是……”
夏姽婳嗓音帶着一絲隐忍的顫抖。
背後的血色魔月,如同燒紅的烙鐵一般,讓她時時刻刻都刺痛無比。
那是一種深入靈魂的痛楚。
但相比于這種痛苦。
确定自己就是那神秘女帝的轉世身,還是有些讓夏姽婳難以接受。
她現在,在這裏,唯一能夠相信的人,就是君逍遙。
雖然這樣做,絕對是冒險。
因爲君逍遙身份特殊,乃是雲聖帝宮之人。
若是君逍遙将此事曝出,那夏姽婳絕無活路。
但不知爲何,夏姽婳對君逍遙,就是有一種發自本能的信任。
願意将一切都告訴他。
至于君逍遙是什麽态度和反應,她沒有多想。
“果然……”
君逍遙也是微微一歎。
倒也并沒有太過意外。
畢竟之前就有所猜測。
現在也算是徹底确定了。
不過,讓君逍遙心中有一絲疑惑的是。
他在這血月魔紋咒文上,竟是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那就是厄族的詛咒氣息。
之所以熟悉,是因爲君逍遙聖體道胎身所中的折仙咒,同樣有這種氣息。
血月魔紋,竟然與厄族詛咒有關。
這更讓君逍遙感覺很疑惑。
若是那神秘女帝,與黑禍合作,背叛創界天皇。
那爲何轉世身上,會留下厄族的詛咒之力?
君逍遙想到了很多,覺得其中大有蹊跷。
怕是背後還有更深沉的陰謀者,未曾浮出水面。
看到君逍遙沉默,夏姽婳嬌軀微微一顫,道:“沒想到,這會是我的宿命。”
“如果真的是因爲我,導緻女帝複蘇,血月禍劫危害整個宇宙,那我……”
夏姽婳玉手死死攥着。
她再度轉回身,面對着君逍遙。
“逍遙,把我的事情說出去吧,不但可以解決禍患,你還可以立一份大功。”
她現在,唯一還能做的,就是幫助君逍遙立下大功,名震起源宇宙。
因爲夏姽婳也清楚,女帝轉世身,是不可能活下來的。
起源宇宙各方勢力,不會放過她。
君逍遙輕歎一聲道:“你不必說了,這是不可能的,這件事我會處理,交給我。”
“可是,如果我真的變成了那位爲禍起源宇宙的女帝,那我……”
夏姽婳白瓷般的玉顔露出一抹掙紮之意。
然而下一刻,她美眸瞪大。
君逍遙,輕輕将她攬入懷中。
“别想那麽多,更别想着什麽犧牲小我,拯救衆生這種蠢事。”
“你又怎麽能完全确定,那神秘女帝,一定是爲禍衆生的存在呢?”
君逍遙的話,夏姽婳沒有聽進去。
因爲她此刻,腦子有些糊。
“爲什麽……”
夏姽婳有些語無倫次。
“我總覺得,這背後的事情沒有那麽簡單,等日後我會調查清楚。”
“伱不要傻傻地暴露自己,一切有我在。”君逍遙道。
先不說那神秘女帝背後的真相是什麽。
就算是君逍遙多疑了,事實就是如此。
他也不可能讓夏姽婳去送死。
這就和他當初護着依依一般。
君逍遙,沒那麽無私。
夏姽婳聽到君逍遙之言,心靈觸動,也是将面頰貼在君逍遙胸膛。
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彌漫在心間。
君逍遙,就是能夠給女人帶來十足的安全感。
好像有他在,天塌了都不怕。
然而片刻後,夏姽婳回過神來,察覺到此刻自身狀态。
瑩白無暇的秀美臉龐,立刻缭繞上了一層動人的绯紅煙霞。
她因爲羞澀,輕輕掙紮。
君逍遙淡然一笑,松開,而後道:“姽婳,你擅長畫道,我倒也是手癢,想畫一幅畫。”
“畫什麽?”
夏姽婳下意識問道。
“此刻的你。”
君逍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