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藍魔天王,靈角聖子,也是有一瞬的愣神,腦瓜子有些嗡嗡作響。
紫恒陽,臉色倏然一變,難以保持平靜!
方才一擊交手,他隐有所覺,卻不敢确定,更不敢相信。
一行身影降臨此地。
爲首發聲者,正是大衍仙朝十皇子,宇化天!
他看向君逍遙的眼神,也是帶着一抹沉然。
因爲他特殊的元神感應,所以才感應出。
君逍遙,并非是真身降臨,隻是一道靈身。
而就是如此,才更讓宇化天神情陰沉。
之前在天方城拍賣會時,君逍遙逼他向靈汐道歉,一記劍指擊傷他。
那時,宇化天也隻是認爲,君逍遙有些深不可測。
但具體有多強,其實他也摸不準。
畢竟君逍遙的底細,不是誰都能窺探的。
即便他擁有特殊的元神感應,也無法探知。
但現在,看到君逍遙一具靈身,都橫掃了藍魔天王,靈角聖子等人。
宇化天這才明白。
君逍遙的真正實力,不是他所能揣摩的。
這種探不到底的感覺,很令人忌憚。
在場衆人,因爲宇化天的話,而徹底炸開。
看向君逍遙的目光,如同見了鬼一般,臉上充斥着濃濃的震撼和不可思議。
表現得如此強勢,橫掃藍魔天王等妖孽的存在。
竟然隻是一具凝聚出的靈身!
若是其他人這般說,絕對會引來一陣嘲諷,認爲是天方夜譚。
但開口者,乃是宇化天,本身聲名也足以同紫恒陽等人比肩。
自然不會說假話。
很多人都不敢相信。
藍魔天王,靈角聖子等人,也是後知後覺,有種被羞辱的感覺。
實在是因爲,君逍遙所表現出的戰力,讓人無法聯想到,他隻是一具靈身。
靈角聖子更是無法接受,他們族中的至強死咒,竟然連君逍遙的靈身都解決不了!
紫恒陽的臉色,也不算太好。
雖然他隻出了一招,但依舊被君逍遙擊退。
縱使沒有藍魔天王,靈角聖子等人狼狽,但也絕對算不上體面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紫恒陽神情都是變幻不定。
好在他沒有盡力出手。
不然傳出去,他和一具靈身,打個難解難分,甚至處于劣勢。
那豈不是所有面子和名聲都丢光了。
看到紫恒陽等人,都沒有反駁。
衆人算是明白了。
真的是如此。
今日所見,算是刷新所有人的三觀了。
“果然是如此……”
姜浩渺也是啧啧一歎。
之前他就隐約察覺,君逍遙的氣息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不過他也并不确定,因爲君逍遙所展現出來的實力,根本不像是靈身所能具有的。
而現在證明,君逍遙的實力,的确是無法揣摩,連随意凝聚的靈身都要遠超所有妖孽。
姜韻然那雙翦水秋瞳,也是凝在君逍遙身上,帶着一抹驚訝。
對于這位才見面不久的族兄,有了更多的好奇。
至于君逍遙本人,表情淡淡。
的确,他隻是一具靈身來此。
不是三清分身,不是冥王身。
隻是一道簡單凝聚出的,最普通的靈身。
因爲君逍遙覺得,沒必要在這種地方浪費時間。
他甚至懶得親身來此,一具靈身足以應付一切,解決任何問題。
可以說,藍魔天王等人應該慶幸。
君逍遙隻是靈身來此。
若是真身來此,他們怕是連掙紮的權力都沒有。
什麽天驕妖孽,在君逍遙眼中,一概皆是蝼蟻與塵埃。
藍魔天王,靈角聖子等人,臉色那叫一個難看,眼底充斥着不甘之色。
這可是堪比五星寶地的頂級機緣,換做是誰都不舍得放棄。
但他們也沒辦法。
君逍遙的實力擺在這裏。
靈角聖子帶着靈角族人,一句狠話都不敢說,走了。
藍魔天王深深看了君逍遙一眼,也是轉身離去。
今天這個悶虧,他吃下了,但他并不甘心。
紫恒陽輕吐出一口氣。
他隻和君逍遙過了一招,并沒有盡展全力。
但他,也還是被擊傷了,而且是被靈身擊傷。
這對紫恒陽這等絕世妖孽來說,打擊的确不算小。
但好在,紫恒陽道心也沒那麽脆弱。
他看了一眼君逍遙道:“沒想到天谕仙朝,還有閣下這等人物。”
“本太子期待與你真身見面。”
說完,紫恒陽也是帶着紫耀仙朝衆人離去。
他現在,是不可能對君逍遙靈身出手的,那像什麽話。
紫魅公主倒是偷偷看了君逍遙一眼。
不得不說,這個家夥,雖然可惡,把她鎮入了仙女爐中,給她留下了一段黑曆史。
但還真是,又強又帥。
連她這位最妖孽的皇兄,都得避其鋒铓。
另一邊,宇化天也是沒有争奪玄元天瀑的意思,直接果斷離開。
連這幾方最強勢力都退走了。
其餘強族天驕妖孽,自然也是不敢和君逍遙争鋒,紛紛退走。
轉眼間,原本該是争鋒最爲激烈的寶地,最後就剩下了天谕仙朝衆人。
周圍倒是還有一些修士,但也斷了染指的心思,隻是對君逍遙很好奇。
“好了,我們進入。”君逍遙道。
這雖然隻是一具靈身,但亦可以煉化玄元天瀑的力量。
姜浩渺,姜韻然等人微微點頭,随君逍遙一同進入。
姜晨跟在後面,面無表情。
而就在這時,君逍遙像是想到什麽似的,對姜晨道。
“對了,爲了以防萬一。”
“倒是要麻煩姜晨少閣主,在外圍看守,防止他人打擾。”
姜晨腳步一頓,表情微微一僵。
君逍遙說完,直接進入玄元天瀑中,也并不在乎姜晨答不答應。
其餘一些天谕仙朝修士,很識趣地沒有多說什麽。
姜晨臉色陰晴不定。
什麽叫在外面看守,防止打擾?
他是看門狗嗎?
況且,君逍遙方才展露如此實力,還有誰敢打擾?
這就是明擺着,在羞辱他!
但君逍遙的實力擺在這裏,他敢不聽君逍遙的話,踏入一步嗎?
看着君逍遙,姜韻然等人消失在玄元天瀑的身影。
唯獨姜晨,留在外面。
周圍一些留在此地的修士,看向姜晨,也是露出異色。
雖不敢明面上說什麽,但也是隐含戲谑調侃之意。
姜晨的臉很黑,袖袍下的手都是微顫。
這是絕對的屈辱!
“君逍遙……”
姜晨的手捏的很死,太陽穴的血管都在突突跳動,似要炸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