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個是個女孩兒,還是之前在我們足療店幹過的一個小服務員。
說實話,前兩個跟我的關系都不是很親近。并且都是兩個大老爺們兒,一個是我老公的好朋友。一個是我們店裏的常客,但跟我畢竟走的都不是很近。
可我們家唯獨這最後一個仇人,最傷我的心。”
王大姐說到這兒的時候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是這麽一回事兒,是在一年多之前吧,我們店裏來了一個小服務員。
這個小服務員的名字叫圓圓,是咱們北方人長得也是特别的漂亮,個頭高挑。也是能說會道的那一種。
并且可能我跟這個姑娘有點兒緣分,這個圓圓長得跟我遠方一個妹妹特别像。所以我一看到這個圓圓就覺得特别的親近。
圓圓剛來我們店裏的時候,她以前從來沒有做過足療這個行業。對于按摩更是什麽都不會。
不過好在她年輕漂亮,隻有20出頭。并且能夠接受這個行業,所以我就讓她在我們的足療店先當一個學員。
我們的足療店也是招學員的,就是那種完全不會足療的生手。我們店裏有老師傅負責教學。一般三個月的時間就能給交的大差不差。
并且哪怕前三個月都不怎麽會,我們也會讓老技師帶一帶。前三個月他們也是有工資收入,大約一個月是3000左右。
等到三個月之後變成成手了,每個技師大約能賺到七八千。
就是因爲我挺喜歡圓圓這個小姑娘的,覺得跟她蠻有緣分。所以這個小姑娘還沒到三個月轉正呢。我就已經把她的工資提到了5000塊,我對她是真的不錯。
圓圓平時吃飯有點兒挑食,我們足療店是提供員工餐。并且大多數的足療技師都是外地人,都是在我們店裏面住。
所以我們店是供吃供住。三個小姑娘住一個房間。每天管三頓飯,早飯,中飯,晚飯。
圓圓說自己喜歡安靜,我就讓她住的雙人間沒有讓她住三人間。圓圓比較挑食,我就讓我們足療店的保潔阿姨按照她的胃口去做飯。
我真是把這個姑娘當成自己的親妹妹一般照顧。我當時就覺得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在我們店裏幹不容易,我得好好的對人家。
可萬萬沒想到,圓圓這姑娘哪兒哪兒都好,偏偏就是一個戀愛腦。
這個叫圓圓的小姑娘交往了一個男朋友。那男的算是個社會青年吧,跟個二流子似的。
據說這個圓圓還是個大學生呢,在上學的時候認識了自己的男朋友。然後不知道怎麽回事兒,自己就陷了進去。大學也沒讀完,選擇中途辍學。被自己的男朋友東騙西騙,然後就跟着自己的男朋友到處去玩。
最後,那個渣男竟然還想讓圓圓去夜店上班兒給自己掙錢花。
圓圓雖說有點戀愛腦吧,但是也不想去夜店那種地方工作,所以就自己主動提,說去做個足療技師也是挺好的。
足療技師雖然掙得沒有夜店多,但是也不用陪酒什麽的。并且起碼是個正經的手藝,每個月七八千的工資也不是特别的低。
就是因爲這樣,圓圓才來到我們足療店上班。
圓圓來到我們店裏之後,我是一直沒有虧待她,除了前三個月之後,她幾乎每個月都能賺個八九千。
可是這個小姑娘是戀愛腦,她把所有的工資都給自己的男朋友了。平時她在我們店裏吃,在我們店裏住,除了我們足療店發的工裝以外,圓圓平時竟然連件衣服都買不起。
尤其她剛過來的時候還是一個冬天。這小姑娘竟然連一件羽絨服都沒有。穿了一件秋天的風衣就來了我們店上班。
我當時覺得這個小姑娘可憐,給她不少化妝品,也給了她不少我平時不穿的衣服。
後來,圓圓不止把自己每個月的工資都給了男朋友。結果這點兒工資根本就不夠那個男人花的。圓圓就幾次三番張口跟我借錢。
說是希望我能夠把下個月的工資提前支付給她。
我們足療店是每個月10号開資。幾乎圓圓每一次到月末的時候,就要跟我提前預支下一個月的工資。
我之前每個月都會借給她,慢慢的她借的越來越頻繁,提前預支的也不隻是一個月的工資,甚至預支到三個月的工資。
我當時就勸說過她幾句,我說她是被那個男人給騙了。
我還讓她自己把錢存起來,自己省着點兒,爲自己的以後着想。
我說的這不都是好話嘛。可是圓圓根本就聽不進去。還以爲我不想借錢給她。
圓圓的态度漸漸變得冷淡,甚至開始有意無意地疏遠我。我雖感心寒,但念及她年輕不懂事,總想着能拉她一把。直到有一天,店裏突然傳出了風言風語,說圓圓的那個男人在外面惹了事,欠下了一屁股債,正四處躲藏。
我震驚之餘,更多的是痛心。
我找到圓圓,想最後勸她一次,讓她離開那個男人,重新開始。但圓圓卻紅了眼眶,說她離不開他,哪怕要一起面對風雨。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這個女孩子是如此的無可救藥,也是這般執迷不悟。
我歎了口氣,隻覺得好言勸不了該死的鬼。
然後圓圓再一次管我借錢,我給她提前預支了兩個月的工資,大約有15000左右。但我也清楚地知道,這錢恐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圓圓甚至都沒有對我說一個道謝,然後就急急忙忙跑出去要給自己的男朋友送錢。
後來我才得知,圓圓的那個男朋友在外頭犯了事兒,搶劫。人家警方正在抓這個男人呢!
有一次我回到足療店,就聽到足療店的前台在議論,說這事兒應該怎麽辦?
我就跟前台詢問,我說發生什麽事兒了?
剛才這才告訴我,說圓圓的男朋友在外頭東躲西藏。結果就在上午我出去的一段時間,圓圓竟然把男朋友帶回來了我們的足療店。
那兩個前台跟我講,說圓圓的男朋友是個通緝犯,現如今在我們的足療店,問我應不應該去報警。
我當時覺得圓圓有點可憐,但是我肯定不能讓一個通緝犯在我的店鋪。
所以我就找到了圓圓,讓她趕緊把男朋友給趕走。不管這個男人去哪裏,反正不能在我的足療店出現。
圓圓當時一個勁兒的求我,讓我留這個男人。我自然是不肯的,我就跟她翻了臉。
我說你要是不把這個男人給弄走的話,那你也别幹了。萬萬沒想到,圓圓完全不記得我之前對她的好。
她根本就是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聽說我要趕她走,圓圓瞬間跟我翻了臉,說了好多狠話。還說我沒心沒肺什麽的。說我冷血,說我見死不救。
那天,圓圓和她的男朋友消失了,沒有留下任何消息。
從那之後,我再也沒有聽到過這兩個人的下落。,有人說她跟着那個男人跑了,也有人說她被債主抓走了。我雖心有不甘,但也隻能覺得自己以前的好心全當喂了狗。
後來就在一個多月之前,我竟然再一次見到了圓圓。不過聽說她的男朋友被抓起來了。
圓圓現如今在夜店上班,她最終還是聽男朋友的話去了夜店。當時我們兩個人見面的時候是在一家飯店裏。我跟幾個朋友在吃飯。
圓圓當時也跟一個老男人在吃飯。我們兩個人見面之後,她什麽話都沒有對我說,然後還白了我一眼。
直到現在,圓圓還在我那裏提前預支了15000塊錢的工資,一直沒有還給我。結果萬萬沒有想到,我如此真心實意的對待一個人,換來的竟是讓她白我一眼。”
王大姐說到這兒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緊接着她再一次喝了一口茶水。
“反正昨天晚上我仔細的想了一宿,跟我有仇的人,也就這三個最有可能。但話說回來,咱們開店做生意,與人交往,難免會有摩擦和誤會。可如果真有人因爲這點小事就懷恨在心,那也未免太過心胸狹窄了。
但那個香爐,究竟是這三個人誰搞的鬼?那麽我也不知道了。”
聽完王大姐說的話,我忍不住皺起眉頭。
“王姐要是按你這麽說的話,這三個人有一個跟你的老公已經很長時間不聯系,還有一個老客戶已經很久不去你們的足療店。
包括那個圓圓,也是在你們的足療離開了很久。
可是這個香爐放進你們足療店的時間,頂多也就一個多月。這三個人都是沒有作案時間的。
所以,要不真正放香爐的人并不是這三個。要不然的話,也可能是這三個人之中的其一指使的。”
韓虎聽到我的話,也是一個勁兒的點頭,緊接着他開口詢問王大姐。
“王姐,你好好想一想,最近這一個多月你有沒有得罪過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