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這一切并非我所願,我也是被逼無奈。”
她緩緩擡起頭,目光中閃爍着複雜的情感,繼續說道:“您所見的墳墓,确實是我曾經的安息之地,但在我死後不久,我的骨灰就被一個神秘人偷走了。
他利用某種邪術,将我的魂魄困在了這片公園,讓我無法安息,更無法投胎轉世。”
“至于欺騙那些男人,包括黃竹軒,并非我的本意。我的魂魄被邪術操控,并且那個男人困住的不隻是我一個人,還有很多的小姐妹。
那個男人逼迫我們去這樣做,主要就是爲了吸取這些無辜男人的陽氣。我們每天晚上都要吸取男人的陽氣。然後回來交給這個神秘人。
我深知自己的行爲給他們帶來了痛苦和困擾,但我卻無法控制。”
說到這裏,錢丹的眼眶濕潤了,淚水順着臉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土地上,瞬間化爲點點熒光消散。
“我渴望解脫,渴望重獲自由,但僅憑我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掙脫這邪惡的束縛。”
而且錢丹還告訴我。
“其實我認識了很多男人,也吸引了不少男人的陽氣。從前我變成鬼魂之後,就像一具行屍走肉一樣,任憑那個神秘人的擺布。
可直到那天晚上我遇到個黃竹軒大師,有可能你不相信我和黃竹軒之前是認識的,并且見過面。
我們兩個人曾經确實是一個學校的學生,隻不過我比他大一屆。
我也的确是學藝術的。那個時候我念大二,黃竹軒還是大一的新生。有一次在食堂的時候,我的飯卡丢了。但是我剛剛選完餐卻在身上摸不到飯卡,當時特别的尴尬。就是黃竹軒突然出現,然後幫我刷了飯卡。
可能他對曾經的事情已經沒有印象了吧。可是我一直記得這個人,記得這些事。因爲那天晚上我跟黃竹軒見面之後,我便把自己的手鏈交給了他。
那個時候或許我滿懷期待,我覺得他可以幫我。但是我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能幫助我,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昨天晚上我再一次見到了黃竹軒,并且我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道氣。
所以我這才讓黃竹軒引你過來。”
我聞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憤慨與同情。我深知,這背後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和陰謀。我沉聲問道:“錢丹,你可知道那個神秘人是誰?”
錢丹搖了搖頭,眼中滿是迷茫與無助。
“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也從未見過他的真面目。每次他出現時,都籠罩在一團黑霧之中,聲音也經過特殊處理,無法辨認。而且他也不是每天晚上都會出現。他有的時候十天半個月出現一次,有的時候三五天出現一次。行蹤很不固定。”
我沉思片刻,心中已有了計較。
我深知,要解救錢丹,就必須找到那個神秘人,破解他施加的邪術。
但這絕非易事,需要周密的計劃和強大的法力支持。我轉頭看向韓虎,他正警惕地環顧四周,确保我們的安全。
我低聲對他說:“韓虎,我們得盡快找到那個神秘人,解救錢丹。但在此之前,我們需要做好充分的準備。”
韓虎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他深知此事的嚴重性,也明白我們即将面臨的挑戰。
我再次看向錢丹,語氣堅定地說道:“錢丹,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那個神秘人,破解邪術,讓你重獲自由。但在此之前,你需要保持冷靜和耐心,不要輕舉妄動。”
錢丹感激地望着我,眼中閃爍着希望的光芒。“謝謝你,大師。我願意配合你的一切行動,隻希望能早日擺脫這無盡的痛苦和束縛。”
我點了點頭,心中已有了下一步的計劃。
首先,我們需要收集更多關于這個神秘人的線索。
緊接着我轉過頭詢問眼前的女鬼。
“錢丹,你提到他每次出現都伴随着黑霧,且聲音經過處理,這是否意味着他身上的法力很強大,并且說不定他也不是一個人。或者他也是一個鬼魂。或者是妖怪什麽的?
你能否回憶起更多關于他行爲模式的細節,比如他通常出現在公園的哪個位置,或者他有沒有什麽特定的習慣或标志?”
錢丹仔細回想,眉頭緊鎖:“他每次出現的地方都不一樣,但似乎總是選在月光最暗淡、人迹罕至的角落。
至于标志……我記得他手上似乎總是戴着一枚黑色的戒指,上面鑲嵌着一塊看起來很詭異的寶石,每當他施法時,那寶石就會發出幽幽的藍光。”
我聞言,心中一動,那枚戒指很可能是關鍵線索之一。
我轉向韓虎。
“看來這件事情不大好辦呀。”
韓虎也點點頭。
此刻女鬼再一次開口。“對了,那個男人說。我們吸收男人的陽氣的時候,每一個男人隻能接觸一次。否則的話就會對這些男人的身體造成一定的影響。
那個神秘男人也很怕我們搞出事情。所以這些時間我幾乎是每個男人隻見一次面的。
可是昨天晚上我和黃竹軒又見面了,我跟黃竹軒一共在一起了兩次。所以我很擔心他的身體,他不會有性命之憂吧?”
聽到錢丹的話,我緩緩開口。
“目前爲止沒什麽問題,今天我跟黃竹軒見過面,他的身體現如今還是正常的。畢竟他是童男子嘛,身上的陽氣比較重,你是他的第一個女人,準确的說你是他的第一個女鬼。
呃,怎麽說呢?沒想到你還挺擔心他的。”
錢丹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但随即又堅定起來:“是的,黃竹軒是個好人,我希望他能平安無事,那就太好了。”
我安慰她道:“放心,我們會盡一切努力。現在,錢丹,我覺得你現如今不能再幹這種害人的事情了。否則的話等你将來輪回的時候是要受天譴的。
這樣吧,從現在開始你跟我走。我給你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暫時躲避着。”
我一邊說着轉過頭看向韓虎。
“韓虎你身上帶沒帶着什麽容器?比如說雨傘或是水瓶什麽的。我先把錢丹的魂魄裝起來。”
韓虎聞言,迅速從背包中摸索出一把黑色的折疊傘,輕輕展開後遞給了我。
我接過傘,對錢丹溫柔地說:“錢丹,委屈你先在這裏面待一會兒,我們會盡快找到解決之法。”說着,我輕輕一揮傘面,一道淡淡的金光閃過,錢丹的魂魄便緩緩融入了傘中,隻留下一絲微弱的熒光在傘内閃爍。
确認錢丹已安全安頓後,我收起傘,對韓虎道:“我們得立刻行動,那枚黑色戒指是關鍵。我們需要查清楚它的來源,以及那個神秘人的真實身份。”
韓虎點頭,眼中閃爍着決然:“好的,師傅全都聽你的安排。”
夜色如墨,天實在太晚了,我和韓虎還是先回了金安小區的大平層内。
燈光昏黃而溫暖。我獨自坐在寬敞的客廳裏,電視屏幕的光影在牆上跳躍,卻難以驅散室内的寂靜與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韓虎已在他那間整潔的卧室裏沉睡,呼吸均勻而深沉。
我手中的遙控器無意識地換着頻道,心中卻思緒萬千。
就在這時,一陣突如其來的冷風穿堂而過,我不禁打了個寒顫,目光下意識地掃向緊閉的門窗。
突然,客廳的陰影中緩緩走出一個身影,黑袍加身,面容隐匿在兜帽的陰影之下,隻露出兩隻閃爍着幽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少主子,您該離開了。”黑袍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是從地底傳來。
我猛地坐直身子,手中的遙控器掉落在地毯上,發出輕微的聲響。“黑袍,你怎麽會在這裏?”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但内心的波瀾卻難以掩飾。
“你每次出現的都是這麽突然,吓我一大跳。下一次能不能提前通知我一聲?”我一邊說着忍不住皺起眉頭。
“有人對主人不利,白山市已非久留之地。”黑袍的語氣不容置疑,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仿佛踏在我的心上。
我站起身,走到黑袍面前,目光與之對視,試圖從他那雙深邃的眼睛中讀出更多的信息。
“你這是什麽意思?”
“少主子還是像上次一樣,主人希望你能夠暫時離開白山市一段時間。用不了多久也就需要個把月的時間。”
“我不能走。”我堅定地說,“我最近在白山市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現在實在是走不開。”
黑袍微微低頭,似乎在思考着什麽,随後緩緩擡起頭,語氣中多了幾分無奈。“少主子,我勸你最好聽話,至于你在白山市的事情我可以幫你解決。”
“每次都是這樣,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解決。我憑什麽要聽你的?”我的聲音有些發怒。那個男人每次都是這樣。我堅決不想再任他擺布。
就在這時,黑袍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