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爲什麽會這樣啊?我們可是親戚呀。”
我沉默片刻,理解地點點頭。“鄭老闆,有時候親情也會因爲利益而變得複雜。但請相信,正義或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我們一定會找到鄭東來,揭開所有的謎團。”
韓虎在一旁也忍不住插話:“是啊,鄭老闆,您放心,我們一定會保護好您,不讓那些壞人得逞。”
孟隊則顯得更加專業而冷靜:“鄭老闆,您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和恢複。我們會繼續追蹤鄭東來的行蹤,同時也會對您大伯的公司進行全面審查。至于那些黑衣人,我們也會盡快抓捕歸案。”
鄭老闆感激地看了我們一眼,緩緩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在積蓄力量。
病房内恢複了甯靜,隻有儀器輕微的嘀嗒聲和窗外偶爾傳來的風聲。
當天晚上離開醫院之後,我和韓虎還要去水庫旁邊的那個宅子。
夜幕降臨,城市的喧嚣逐漸沉寂。
我和韓虎驅車前往郊區的水庫,沿途的燈光越來越稀疏,直至完全淹沒在黑暗之中。
水庫邊的老宅子,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陰森,仿佛每一寸牆壁都訴說着過往的滄桑與哀怨。
我們小心翼翼地靠近宅子,四周靜得隻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和遠處偶爾傳來的風聲。
我點燃香燭,手持符紙,口中默念着驅邪的咒語,一步步向宅子深處走去。韓虎緊随其後,手中的手電筒光線在黑暗中搖曳不定。
宅子内部破敗不堪,灰塵與蛛網遍布,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我們仔細搜尋着每一個角落,試圖找到與女鬼相關的線索。
突然,一陣陰冷的風吹過,燭火搖曳,仿佛有什麽東西在暗處窺視着我們。
“師父,你感覺到了嗎?這裏好像真的有東西……”韓虎的聲音微微顫抖。
我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繼續前行。
就在這時,一陣低沉的哭泣聲從宅子深處傳來,清晰而凄涼,讓人不寒而栗。我們循聲而去,最終在一間破敗的卧室裏,發現了一個古老的梳妝台,台上擺放着一面已經模糊的銅鏡。
哭泣聲似乎就是從這面銅鏡中傳出的。
我走近細看,隻見鏡中隐約映出一個女子的身影,面容蒼白,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哀怨與絕望。
“你就是那個女鬼嗎?爲什麽要糾纏韓虎?”我大聲問道。
鏡中的女子仿佛聽到了我的話語,哭泣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哀傷與無奈。
她緩緩開口,聲音雖輕卻清晰可聞。
“我好慘!我好慘!”
這個聲音,果然就是我們在白天的電話之中聽到的聲音。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女鬼卻瞬間化成一股紅煙,然後在我們的面前消失不見。
天呐,這個女鬼跑的可真快,好不容易找到她,竟然讓她給跑了。
不過通過剛才跟女鬼的短暫相處,我發覺這個女鬼應該死了很多年。她起碼也應該死了四五十年的時間,反正不是一個現代人。
女鬼離開之後,整個老宅也恢複了清淨。
就在這時,韓虎忍不住皺眉頭。
“師傅,那現在該怎麽辦呀?”
我悠悠的開口。
“還能怎麽辦?回家呗。放心吧,這個女鬼已經纏上你了,她不會放過你的。用不了多久,這個女鬼還會再一次出現。
并且等明天有空的時候,咱們也可以打聽打聽這個宅子究竟是誰的。
得,那個女鬼跑的倒是挺快,今天晚上咱們白來了回家吧。”
我邊說邊收拾起地上的香燭和符紙,心中卻暗自思量着女鬼的來曆與她的怨念之深。
韓虎雖然一臉困惑與不安,但也隻能無奈地跟在我身後,我們一同走出了那座陰森的宅子。
夜色依舊深沉,月光灑在路上,拉長了我們的影子。
回到車上,我啓動了引擎,駛離了這片充滿詭異氣息的地方。
車内,收音機裏播放着輕柔的音樂,試圖驅散剛才那份壓抑與不安。
“韓虎,今晚雖然沒能直接解決女鬼的問題,但我們至少知道了她的存在是真實的,而且她的怨念很重。”
我邊開車邊對他說,“接下來,我們需要更深入地了解這個宅子的曆史,以及那位女鬼的身世。隻有這樣,我們才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韓虎點了點頭,雖然心中仍有恐懼,但眼神中卻多了一份堅定。“師父,我會的,我一定會找到答案。最主要的是我可再也不想接到那種騷擾電話。簡直太變态了。我明明什麽也沒做,就是告訴她一個路。”
我們兩個人一邊說着然後開車回了家。
當天晚上我和韓虎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了一宿。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了房間。
我早早地醒來,就在這時我接到了孟隊的電話,孟隊告訴我那個鄭東來已經捉拿歸案。
孟隊跟我說,昨天後半夜1點多鍾的時候,他們在飛機場捉到了鄭東來。然後進行了連夜的審問,現如今已經真相大白。
原來想當年鄭東來跟鄭老闆的父親是兄弟二人。而鄭老闆的母親原本是跟鄭東來好。
兩個人算是郎才女貌,你情我願,特别的恩愛。
鄭老闆的母親想當年是村裏的村花。因爲長得漂亮。有很多小夥兒對鄭老闆的母親都是想入非非。
而鄭東來年輕的時候長得也算是高大威猛,雖然不是特别帥氣吧,但是人很踏實。于是就跟鄭老闆的母親兩個人有了一定的感情基礎。
可那個時候鄭老闆的父親卻也看上了這個村花。
再加上鄭老闆的爺爺和奶奶有點偏心小兒子。所以最後鄭老闆的爺爺和奶奶竟然做出了一件傷天害理的事兒。
說是傷天害理。但其實也挺離譜的。
鄭老闆的爺爺奶奶去鄭老闆的母親家裏面提親。說是要給自己家的大兒子說親。
原本鄭老闆的母親看上的就是鄭天來,自然欣欣然然的答應了下來。
以前那個時候結婚都不是先打結婚證,而是先辦婚禮,進入洞房,懷孕之後才領結婚證。
就在辦婚禮的那天,鄭天來打扮的精精神神,原本以爲自己終于可以娶到心愛的女人爲妻。
萬萬沒想到,那天鄭老闆的爺爺奶奶竟然把自己的大兒子給灌醉了。當天晚上進洞房的時候竟然是讓鄭老闆的父親進了洞房。
這也就是偷偷摸摸的換親,跟《紅樓夢》之中用薛寶钗代替林黛玉嫁給賈寶玉似的。
那天晚上,鄭老闆的父親李代桃僵,娶了鄭老闆的母親爲妻。
第二天一大早等鄭東來清醒過來,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他的心中無比的怨恨。
可那個時候已經沒有辦法了,自己的弟弟和村花已經洞完房了。兩個人生米煮成了熟飯,新娘子坐在房間裏面哭,鄭東來就站在院子當中拼命的大吼。
到後來鄭東來實在無法面對這一切,更無法面對自己的父母,所以才選擇遠走他鄉,一個人去了南方做生意。
而鄭老闆的父親就跟他的母親這樣過起了日子,直到鄭老闆的母親懷孕生下了鄭老闆。
後來還是在鄭老闆的父母死後,鄭東來才從南方回來。鄭東來看到鄭老闆和鄭老闆的弟弟之後,他實在沒有辦法對這兩個孩子産生任何的親情,心中隻有滿滿的怨恨。
因爲鄭老闆這些年還算是孝順,所以鄭東來也一直沒有采取什麽措施。
現如今鄭東來已經身患絕症,他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如果放棄報仇的話,那麽自己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報仇。
所以鄭東來才會想出這麽多的方法,就是想要弄死鄭老闆和鄭老闆的弟弟。
這輩子,鄭東來最憎恨的人就是自己的父母和自己的親弟弟了。可是自己的父母和自己的親弟弟早已經過去,隻有鄭老闆和鄭老闆的弟弟還活在人間。
孟隊在電話那頭悠悠告訴我這些事情之後還說。
“鄭東來還交代,其實早在好幾十年前他就已經做法害過鄭老闆。
鄭東來在南方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大師,特别的有本事就被鄭東來帶回了咱們白山市。
鄭老闆和他的弟弟這麽多年一直沒有桃花運,一直沒有結婚生孩子,就是因爲鄭東來帶回來的那個大師擺壇做法。
那個大師用特殊的方式,斬斷了鄭老闆的桃花運,讓他這輩子沒有辦法結婚。更不可能有自己的子孫後代。
現如今鄭東來已經是癌症晚期,隻剩最後三個月的活頭。所以他想趁着自己最後這幾個月的時間瘋狂的報複。
怎麽說呢?這個案子現如今已經清楚明了。可是因爲鄭東來年紀太大了,并且隻有三個月的活頭。這個案子根本就沒有辦法判,肯定會被申請保外就醫的。”
聽着孟隊在電話那頭說到的這些,我也隻能是一陣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