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虎的聲音裏充滿了恐懼和不解,他看向我的眼神仿佛在尋求一個确定的答案。
我沉吟片刻,努力整理着自己的思緒:“韓虎,這種情況确實很詭異,但目前我們還沒有足夠的線索來判斷是誰在惡作劇,或者是否有更深層次的原因。不過,你可以放心,我們不會坐視不管。”
我再一次拿出手機,然後開始播放錄音。隻不過我剛才明明錄下了那個女人的聲音。可是等我放出錄音之後發現裏面除了一些雜聲以外,什麽動靜都沒有。
我擡頭看向韓虎,見他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可此時我卻皺起了眉頭。我開口繼續說道:“剛才打電話的是個鬼魂。如果是常人的話,我明明已經錄下了這個人說話的聲音,那麽是可以放出來的。
隻有鬼魂的聲音是沒有辦法被播放出來。所以準确的來講,你确實是遇到鬼了,并且是一個女鬼。”
韓虎聞言,剛剛放下的心情瞬間又懸了起來,隻不過好在這小子陪我辦了很多的事情,對于鬼魂這方面早已經不畏懼。他雖然還是有些緊張,但明顯比之前鎮定了許多。
“好的,師父,我會注意的。不過,這些電話到底是什麽意思?那個女鬼爲什麽要找我?爲什麽要給我打電話騷擾我呀?”
我歎了口氣,這個問題我也無法給出确切的答案:“目前還不清楚,但我們可以從多個角度去考慮。比如,你是否最近得罪了什麽人?或者,你最近去過什麽特别的地方?”
韓虎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沒有得罪過什麽人。
“師傅,我天天跟你在一起,我能得罪什麽人呀?更何況以前我雖然在黑道上混吧,但是我的兄弟不少。我也不是那種欺軟怕硬的人。跟我在一起混的兄弟,誰不管我叫一聲虎哥。
畢竟這一段時間我更是天天跟你在一起收斂了不少。我真沒有得罪誰呀!”
這的确沒錯,韓虎天天跟我在一起。若不是今天中午我跟沈安然一起出去吃飯的話,我和韓虎就連平時吃飯睡覺都是在一起的。
我再一次詢問韓虎。
“那就我剛才出去吃飯這段時間,你有遇到什麽事兒嗎?”
韓虎低頭沉思,眉頭緊鎖,似乎在努力回憶着每一個細節。
“師父,你出去吃飯那會兒,我其實也沒什麽特别的。就在店裏幫忙看了看店,然後……哦對了,有個陌生女人進來問路,說是要找附近的一家老宅子,但那地方早就廢棄了,我也沒多想就告訴了她。她問了幾句就走了,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我心中一動,感覺這或許是個線索。“那個女人長什麽樣子?你還記得嗎?”
韓虎努力回想,“嗯……她穿着挺舊的衣裳,像是從舊時代走出來的那種,臉色有點蒼白,眼神裏透着股說不出的憂郁。我也沒敢多看,就匆匆指了路。”
我點了點頭,心中已有了幾分猜測。
“韓虎,看來這件事可能與那個老宅子有關。鬼魂往往與它們生前有着強烈的執念或未了之事相關聯。
或許,那個女鬼就是在尋找什麽,而你的無意指引,讓她誤以爲你能幫她。”
“那我們該怎麽辦,師父?總不能一直被她騷擾下去吧?”韓虎顯得有些焦急。
“别急,韓虎。我們首先要做的,是找到那個老宅子,看看那裏到底有什麽事。同時,我也需要準備一些驅邪的法器,以防萬一。今晚,我們就去探個究竟。”
韓虎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好,師父,我跟你一起去。不管是什麽妖魔鬼怪,隻要咱們師徒聯手,就沒有解決不了的。”
韓虎這小子也真是倒黴體質附身,我就出去吃一頓飯的功夫,他竟然也能招惹到一個女鬼。
我又開口詢問韓虎。
“對了,那個女人進咱們店鋪向你問路。他問的那個老宅子是哪裏的宅子呀?”
韓虎道。
“就是郊區水庫那一邊兒的宅子。水庫那一邊兒早已經沒有人了。也不是什麽出名的地方。
水庫那邊兒從前不是旅遊景點兒嗎?有挺多複古的老宅,好像是晚清時期的。後來那裏建了個水庫,然後商業中心又搬到了咱們這邊。那裏面已經荒廢了幾十年。就隻有幾個破舊的宅子還在那邊立着。
當時女人進門兒問路。說什麽東郊老宅,我立刻就反應過來是水庫那邊兒的。我就說那個崽子費勁了,讓她出去随便打一輛車,說水庫就可以到達。
那個女的還纏着我,非要讓我送她。可是水庫離咱們這邊又遠,我當時還在看店,我就讓她自己出去打車。沒說幾句話,我就把那個女的給攆走了。”
我聽着韓虎的叙述,心中漸漸有了輪廓。
這個女鬼顯然對那片廢棄的老宅有着深厚的情感或未了的怨念,而韓虎無意間成了她尋求幫助的“橋梁”。
“韓虎,今晚我們就去那個水庫邊的老宅子一探究竟。但在那之前,我得準備一些必要的工具,以防萬一。”
我邊說邊站起身,準備離開。
“師父,需要準備啥?你跟我說一聲。你要去買什麽嗎?我跟你一起去呗。”
韓虎站起身,這小子膽兒大的很,不會太害怕的。
我搖了搖頭:“不必了,也不需要準備什麽特别的東西,我就出去逛一逛。你留在店裏,如果我有需要,會聯系你的。”
韓虎點了點頭,雖然有些不甘心,但還是服從了我的安排。
其實晚上過去看老宅,也不需要什麽特殊的準備帶點符紙,香燭和一些辟邪的草藥這些就夠了。
更何況,就是幾個騷擾電話。倘若真的遇到什麽恐怖的女鬼,可就不是電話那麽簡單了。
至于我這次出門,是因爲我看見了一個熟人剛從店鋪門口過去。
那個熟人不是别人,好像就是鄭老闆。
我急忙跑出店鋪,果然上前一看竟然就是鄭老闆本人。
“鄭老闆,你怎麽在這兒?現如今你的身邊沒有保護的人麽?”我忍不住開口詢問。
畢竟自從那個姓康的時候,知道所有事情的陳長生現如今還躺在醫院之中,也沒有清醒過來。
鄭老闆前一陣子又接到了那個莫名其妙的電話。所以現在這段時間鄭老闆還是蠻危險的。他怎麽就自己一個人風風火火跑到大街上了?
并且,此時我看着鄭老闆手中還拎着一個果籃,還有一些保健品。
“你這是要去串門兒?還是要看望誰?”我問。
鄭老闆看到我,然後悠悠的開口說道。
“啊,是這樣的,我有一個大伯。他就住在白山市,今天早上給我打電話說想我了,讓我過去看看。
我這個大伯是我爸的親大哥。并且我大伯一輩子沒有結婚,到現在也是單身。現如今一個人住在白山市,跟孤寡老人似的。平時逢年過節的時候,我都會和我弟弟去大伯家中看一看。
這次來到白山市,我還沒有去過。再加上我大伯今年都快80歲了。所以我想着老人家不容易。就特意出來買點兒東西過去看望一下。”
“啊!”聞言,我淡定的點點頭。
“既然是你爸的親大哥,怎麽不把老人家接到平城去呀?他又沒有子女,一個老人家住在白山市,是不是不大方便?”我忍不住開口詢問。
鄭老闆聽了我的話,嘿嘿一笑。
“說實話,我這個大伯跟我還有點兒同病相憐呢。他年輕的時候也是做生意的,并且生意做的不錯。
并且我大伯是最早去南方發展的那一批人。可想而知人家的經濟狀況很好的。
後來等到我20多歲,我大伯才從南方回來。那個時候我父母也去世了,我一個人帶着弟弟生活。我就是看我大伯生意做的不錯,所以我才想要好好做生意的。
我大伯這輩子雖然沒有結婚吧。但是直到現在他名下還有好幾個企業呢,他還是名譽上的董事長。但是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給手下員工去處理了。他也算是在白山是頤養天年。
我大伯自己還開的養老院,他自己也是住在花園小别墅裏,身邊十幾個護工伺候着。我大伯的經濟條件甚至比我還要強一些呢。所以哪裏用得着我去照顧他呀!
之前我弟弟也曾經說過把我大伯接到平城,可是我大伯死活不願意。
後來我一想,我大伯這輩子沒有孩子。死了之後,财産都不知道留給誰,我生怕平時跟大伯走的太親近,大伯會誤會我和弟弟。會覺得我和弟弟是貪圖他的财産。
所以也就一般逢年過節的時候,我和弟弟會跟着禮物過去看一看。其他的時候頂多就是打電話問問好,接觸也并不是特别的多。”
鄭老闆一邊說着。他的車還就停在馬路旁邊。
“石先生,那我不多耽誤時間,那我現在就走了。”
聞言,我輕輕點頭,緊接着我又開口問了一句。
“對了,你大伯家住哪兒啊?鄭老闆,你在白山市熟嗎?用不用我給你指路?”
“不用,不用,我大伯家我還是經常去的。就在江邊兒那片的花園别墅。把頭兒第一家就是,特别的好找。”
鄭老闆一邊說完,然後急急忙忙的開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