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的功夫,到達了公安局,我們被引入了一間審訊室。不久,魏國妻子被帶了進來,她面容憔悴,眼中滿是驚恐與不解。
隻不過審訊這種事情,并不是我可以參與的,我們立刻離開,來到了附近帶着單面玻璃的那個房間。
“請别緊張,我們隻是想了解一些關于你丈夫的事情。”
負責審訊的人員緩緩說道,“你知道你丈夫最近和哪些人有過接觸嗎?特别是那個叫陳長生的人。”
魏國妻子聞言,眉頭緊鎖,努力回憶着:“陳長生……這個名字我隐約聽魏國提起過,但具體是什麽關系我并不清楚。他很少在我面前談論生意上的事情,特别是最近這幾年,他變得越來越神秘。”
“那你有沒有發現你丈夫最近有什麽異常的行爲或舉動?”審訊人員追問道。
她低頭沉思片刻,然後緩緩說道:“有,他最近總是很晚才回家,而且經常接到一些神秘的電話。我問過他,但他總是含糊其辭,不肯告訴我具體内容。
還有,最近這一年多的時間,我老公的生意越來越不好,欠了不少的錢。他的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我總是覺得,最近這一年多的時間,我老公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聽到這裏,我心中一動。我繼續查看着審訊室那邊的情況。
審訊人員繼續詢問。
“昨天晚上魏國爲什麽不在家?他爲什麽會死在茶葉廠,你知道嗎?”
張美娟聞言,拼命的搖頭。
“我也不清楚,我老公最近這一段時間心情都不大好。因爲廠子賠錢,欠了一屁股的外債。所以我老公每天都十分的陰郁。經常把自己關在家裏喝大酒。
昨天晚上我老公又喝了不少,然後就要出門,臨走的時候我還問了他。我問他天這麽晚了要去哪裏?可是我老公根本就沒搭理我,反而是轉過頭瞪了我一眼。
說實話,最近這一年的時間,因爲廠子裏的生意一直有問題,我老公脾氣越來越爆,有兩次還對我動過手。
所以昨天晚上他瞪了我一眼,我就不敢多問,眼瞅着我老公離開了家門。至于我老公究竟去了哪裏,還有他爲什麽會死在茶葉場,這些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張美娟一本正經的說道。
審訊室内,氣氛凝重而緊張,魏國妻子的每一句話都似乎隐藏着未解的謎團。
李警官在一旁認真記錄,偶爾擡頭隔着單面玻璃與我對視一眼,眼中閃爍着對案件深入探索的決心。
“那你知不知道你丈夫有沒有參與過什麽非法活動,或者與什麽人結下了仇怨?”審訊人員再次發問,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張美娟聞言,臉色更加蒼白,她搖了搖頭,聲音微弱卻堅定:“我不知道……魏國他一直是個本分人,雖然做生意有起有落,但他從沒跟我說過參與什麽違法的事情。至于仇怨,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他的生意圈我不太了解。”
審訊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審訊人員交換了一個眼神,似乎在思考下一步的提問方向。
我則通過單向玻璃,仔細觀察着張美娟的反應,試圖從她的微表情中捕捉到任何可能的線索。
就在這時,李警官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迅速查看後,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
緊接着李警官走出問訊室,然後來到了我的這個房間。他拿着自己的手機,然後對我說道。
“石先生,電話追蹤有了進展,陳長生的手機信号最後出現在城東的一個廢棄工廠附近,我們已經派人過去了。”
我心中一喜,這或許是揭開真相的關鍵一步。我立刻對李警官說道:“我們得盡快趕過去,說不定能有什麽發現。”
李警官點頭同意,随即安排了幾名警員準備出發。同時,他也讓審訊繼續進行,希望能從張美娟那裏獲取更多信息。
我們一行人迅速離開公安局,驅車前往城東的廢棄工廠。
據說,那個廢棄工廠之前是個車門廠。但大體的細節我也不太了解,畢竟白山是周邊的小破廠子還是蠻多的。
沒一會兒的功夫,警車開到廢棄工廠的周邊。我們下了車,直接奔進工廠内。
廢棄工廠内,一片荒涼,雜草叢生,顯得異常陰森。
我們的到來打破了這裏的甯靜,幾名警員正在四處搜查,尋找着陳長生的蹤迹。
我緊跟在李警官身後,警惕地環顧四周,廢棄工廠内的光線昏暗,隻有幾束手電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搖曳,增添了幾分緊張與不安。空氣中彌漫着鐵鏽和黴濕的味道,讓人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
“大家小心,可能有危險。”
李警官低聲提醒道,同時示意我們分散開來,進行更細緻的搜索。
我沿着一條鏽迹斑斑的鐵軌緩緩前行,每一步都發出刺耳的聲響,在這空曠的工廠裏回蕩。突然,我的目光被一處不起眼的角落吸引——那裏散落着幾張破碎的紙張,似乎是從某個文件袋中散落出來的。
我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拾起那些紙片,借着微弱的光線辨認上面的内容。
這些紙片似乎是一些賬目記錄,上面密密麻麻地記錄着一些轉賬信息和交易對象,其中不乏一些陌生而複雜的公司名稱。
更引人注目的是,其中一張紙片上赫然出現了“魏國”和“陳長生”的名字,旁邊還标注着一筆巨額的款項。
我的心跳不禁加速,這很可能就是解開魏國死亡之謎的關鍵線索。我連忙将紙片收好,準備拿給李警官看。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我擡頭一看,隻見幾名警員正朝我這邊跑來,神色緊張。
“石先生,我們發現了一些情況!”
領頭的警員氣喘籲籲地說道,“在那邊的一個廢棄倉庫裏,我們找到了陳長生的蹤迹,但他似乎受了傷,昏迷不醒。”
聞言,我和李警官對視一眼,迅速朝倉庫方向趕去。
倉庫内光線更加昏暗,隻能依靠手電筒勉強照亮。隻見陳長生蜷縮在角落,衣衫淩亂,身上有多處傷痕,顯然經曆了激烈的搏鬥。
我們迅速聯系了急救人員,同時開始對倉庫進行搜查。
可是我們搜查了好久卻什麽也沒有搜查出來,唯獨隻有昏迷不醒的陳長生。
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陳長生,這個陳長生也才20多歲。原來,傳說之中的陳老闆竟然是個年輕人。
按照陳長生的年紀跟鄭老闆的年紀,他們兩個人相差了20歲。想必不會有什麽仇怨呀,并且鄭老闆也描述自己跟陳長生之間從來沒有任何的生意往來,甚至都不認識這個人。
那爲什麽陳長生會讓魏國送給鄭老闆一個佛像呢?
我一邊這樣想着,沒一會兒的功夫,救護車趕到。陳長生被推上了救護車。我們一行人也跟着趕往醫院。
在醫院急救室門外,氣氛緊張而壓抑。李警官正焦急地聯系着上級,彙報現場的情況。而我,則站在一旁,腦海中不斷回放着之前在廢棄工廠發現的那幾張紙片,以及陳長生那滿是傷痕的臉龐。
“這背後到底隐藏着什麽?”我喃喃自語,心中充滿了疑惑。
不久,急救室的燈滅了,醫生走了出來,摘下口罩,神色凝重。“病人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還需要進一步觀察和治療。他身上有多處鈍器傷和擊打傷,顯然是經過了一場激烈的沖突。”
聽到這個消息,李警官松了一口氣,随即安排警員輪流守候在病房外,等待陳長生醒來後的詢問。
“石先生,看來我們的方向是對的。”李警官轉頭對我說,“這些線索或許能爲我們揭開魏國死亡之謎提供關鍵信息。”
我點了點頭,心中卻仍有諸多不解。“陳長生爲什麽會和魏國扯上關系?他們之間的交易又是怎麽回事?還有,爲什麽魏國會突然死亡在茶葉廠?”
“這些問題,或許隻有等陳長生醒來後才能得到答案。”李警官歎息道,“不過,我們可以先從那些賬目記錄入手,看看能否找到更多線索。”
于是,李警官返回了公安局,對那些紙片上的信息進行詳細分析。
跟技術有關的事情,自然要交給李警官負責。而我主要負責邪氣,可是陳長生的身上并沒有邪氣,他就是被人類給傷害的。
忙忙活活大半天,一個人死了,一個人身受重傷。現如今什麽都沒有查出來,隻知道魏國欠了很多的錢。
我和韓虎也回了店鋪,至于鄭老闆,他最近這一段時間就很留在白山市,一直住在五星級酒店裏面。
我和韓虎剛剛開車到店鋪門口。下車後走到門口,我從口袋裏掏出鑰匙,正準備打開房門。
就在這時,我忽然間在店鋪的門口發現了一個黑色的木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