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精靈靈,頭截甲兵,左居南鬥,右居七星,逆吾者死,順吾者生,九天玄女急急如律令!天上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地鬼神驚。諸神鹹見低頭拜,惡煞逢之走不停。天靈靈,地靈靈,六甲六丁聽吾号令!”
随着咒語的回蕩,整個房間似乎都籠罩在了一層淡淡的金光之中,那是正氣與邪氣相抗衡的預兆。
我一步步走向那尊古舊的佛像,每走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
我示意鄭老闆和沈軍退到門外,以免他們受到驅邪過程中可能産生的沖擊。
我輕輕地将黃布覆蓋在佛像上,仿佛是在給一位沉睡已久的古老靈魂披上了一層遮羞布。随後,我取出黑狗血,這至陽之物是驅邪的利器,我小心翼翼地将其沿着佛像的邊緣緩緩傾倒,同時口中繼續誦念咒語,加強驅邪的效力。
刹那間,房間内刮起了一陣陰冷的風,佛像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透出一股強烈的抗拒與不甘。
但我并未退縮,反而加大了咒語的力度,同時用符紙在佛像上空揮舞,形成一道道的屏障,将邪氣緊緊困住。
随着一聲低沉的轟鳴,佛像上突然冒出了一股黑煙,我趁機将符紙貼在佛像上,并大喝一聲:“破!”
頓時,隻見符紙瞬間燃燒起來,化作一道火光,将黑煙徹底吞噬。
驅邪成功後,房間内的氣氛明顯變得輕松了許多,月光也似乎更加明亮了一些。
我走出房間,向鄭老闆和沈軍報告了情況,他們聽後都露出了難以置信卻又松了一口氣的表情。
緊接着我這才揮舞着手臂,讓鄭老闆和沈軍幫忙把這個佛像,先移到屋子外面去。
“石先生,您真是神了!”鄭老闆激動地說,“沒想到這尊佛像竟然成了害我弟弟的元兇。現在它已經被您驅除了,我弟弟是不是就有救了?”
我點了點頭,但表情依然嚴肅:“雖然佛像的問題已經解決,但你弟弟體内的邪氣已經深入骨髓,需要更長時間的治療和調養。
我會開一些藥方給你,同時配合一些道家的養生方法,幫助他慢慢恢複。”
鄭老闆連連點頭,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緊接着,我又開口說道。
“這具佛像雖然被請了出去,但裏面究竟有什麽東西?現如今我還不曉得。
我還需要一把斧頭。斧頭上面要拴着紅繩。隻有把這具佛像給破開,我才能知道裏面究竟放着什麽東西。
還有鄭老闆,這具佛像既然是你朋友送你的,那麽你應該好好調查一下你和你朋友之間的關系。
這具佛像邪氣的很,若一直放在客廳的話,那麽侵襲的就不會是你弟弟一個人,你和你的弟弟一個都活不了。
甚至在你們家常年幹活的保姆以及司機,都會受到邪氣的侵襲。身體也會慢慢的發生問題。
現如今,正是因爲你弟弟比較喜歡這具佛像搬到了自己的房間,而你平時又不進入弟弟的房間,所以你弟弟才是病的最嚴重的一個。
鄭老闆人心難測。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鄭老闆聞言,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沉吟片刻,點頭道。
“石先生,您說得對,我确實需要好好查一查。這佛像的來曆我一直沒細問過,現在想想,真是後怕不已。我這就去準備斧頭和紅繩,咱們一起看看這佛像裏到底藏着什麽秘密。”
說完,鄭老闆便急匆匆地轉身離去,不一會兒便帶着一把鋒利的斧頭回來,斧柄上緊緊纏繞着鮮豔的紅繩,據說紅繩能辟邪驅鬼,增加一重保障。
我們三人再次回到屋内,此時那尊佛像已被移至院子中央,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
我接過斧頭,深吸一口氣,對着佛像默念了幾句咒語,畢竟無論内裏是何物,都還是要小心爲上。
“鄭老闆,沈軍,你們退後幾步,我要開始了。”我提醒道。
兩人依言退開,目光緊盯着我手中的斧頭。
我舉起斧頭,對準佛像的接縫處,用力一揮,隻聽“咔嚓”一聲,佛像應聲而裂,一股更加濃重的黑氣伴随着塵埃撲面而來,讓人不禁皺眉。
待塵埃落定,我們湊近一看,隻見佛像内部竟藏着一顆小小的紅色的珠子。
那珠子閃爍着異樣的光芒。它通體血紅,我一眼就認出這是傳說之中的血魄珠。
“就是這東西!”我道。
“這珠子叫血魄珠,來自于東洋。是害人的東西。可以吸收别人的魂魄和精力,并且根據這顆珠子的顔色,它已經紅的滲人,這說明這枚珠子已然害死過很多人。”
“這……”鄭老闆驚愕地瞪大了眼睛,顯然對這一切始料未及。
“看來,鄭老闆,你的那個朋友估計應該也不算是什麽朋友了。”
我沉聲道,“這珠子不能留在你們的身邊,否則以後還會吸收你們的精力。不過對于我而言,我倒是可以把它當成藥引子。所以這枚珠子我就帶走了。”
鄭老闆連連點頭,表示願意配合。
我小心翼翼地将血魄珠收好,同時告誡他:“這段時間,你和你家人都要小心,特别是你弟弟,他的病情可能會有反複。一會兒我再給你弟弟把把脈,然後開服藥方。然後我再開一個普通點的方子,你多熬點兒藥,進入你家的所有人都讓他們喝一碗。
鄭老闆,咱們兩個人還可以留個聯系方式,如果以後你弟弟再遇到什麽問題,或者你們家再遇到什麽問題,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鄭老闆聞言,連忙從口袋裏掏出手機,與我交換了聯系方式,他也特别認真的存好我的号碼。
鄭老闆還一個勁兒的對我說。
“石先生,真是太感謝您了!您的幫助對我們全家來說,無異于重生。以後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盡管開口,我鄭某人定當全力以赴。”
我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鄭老闆言重了,驅邪除祟本就是我們修行之人的分内之事。不過,你提到的那位朋友,我建議你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畢竟人心隔肚皮,防身立命總不會錯。”
随後,我轉身對沈軍說:“沈軍,你也一樣,這段時間幫忙多留意鄭家的動靜,若是有任何異常,及時聯系我。”沈軍點頭應允。
接下來,我再次進入屋内,爲鄭老闆的弟弟把脈。他的脈象雖仍顯虛弱,但已有了明顯的好轉迹象。
我根據他的情況,重新調整了藥方,并詳細叮囑了煎藥的方法和服用的注意事項。
“記住,一定要按時服藥,還有多開窗通風。”我語重心長地對鄭老闆說道。
鄭老闆連連點頭。事情處理完畢後,此刻都已經是淩晨,鄭老闆非要給我們安排酒店,但是因爲白山市還有周清的事情要忙。我婉拒了鄭老闆的好意,決定馬上返回白山市。
臨行前,我再次提醒他們務必小心謹慎,有任何問題及時聯系。
緊接着在早上6點多鍾,沈軍再一次開着車帶我離開了江城。
在車上,沈軍忍不住問我。
“那個鄭老闆弟弟的情況嚴重嗎?真是沒想到世上還有這麽壞的人。一個合作了20多年的生意夥伴,竟然想要謀害鄭老闆。”
我道:“不一定是那個生意夥伴的事情。不過這件事情跟那個生意夥伴肯定也脫不了幹系。
還有這個鄭老闆。他其實挺倒黴的,他和他弟弟兩個人這輩子都沒有婚姻。他們兄弟二人都受過别人的詛咒,并且被詛咒過很多年。”
沈軍聽到我的話,驚訝的目瞪口呆。
“什麽鄭老闆和他弟弟都受到過詛咒?”
我道:“不然你以爲呢雖然鄭老闆長得其貌不揚,但是像他那個經濟條件怎麽可能一輩子沒有辦法結婚,沒有自己的子女?
現如今有錢的人那就是活菩薩,有的是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想要往上貼。
鄭老闆是40歲中年發家,可是他年輕的時候也曾經談過一次戀愛。這就說明他原本是有姻緣的,可是應該在年輕的時候受到了詛咒,所以鄭老闆的姻緣就斷了,他這輩子才沒有辦法成家。
這是有人想要讓鄭老闆斷子絕孫,甚至包括鄭老闆的弟弟都是一樣的。有人恨鄭家人,想要讓鄭家人斷子絕孫。
包括這一次的血魄珠,我覺得這件事情也沒有那麽簡單。
不過這件事情也不用着急,我剛才看了鄭老闆的面相,我跟他之間有緣分,我們兩個人用不了多久還會再見面的。
但因爲白山市那邊有事情,所以我沒有辦法留在江城。要不然的話我就直接留在江城,把他家的事情一并給處理了。
可沒辦法,白山市那邊還有事。但我剛才看鄭老闆的面相,他這個人人品還不錯,以後你倒是可以跟他多合作。”
沈軍聽到我的話,這才詫異的點點頭。
“天呐!那老鄭這個人還真的挺倒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