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後,我們抵達了江城。沈軍早已聯系好了鄭老闆,對方親自出來迎接我們。
鄭老闆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蒼老許多,眉宇間透露着深深的憂慮和疲憊。
他緊緊握住我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石先生,聽說您是這方面的高手,我弟弟的命就拜托給您了!”
我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思量着接下來的對策。
江城的夜晚,月光稀薄,卻也勉強能照亮前方曲折的小徑。鄭老闆領着我們穿過他家繁複的院落,來到了一間幽靜的房間前。房門緊閉,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沉悶氣息。
“我弟弟自從生病後,就把自己關在這裏,不願意見任何人。”鄭老闆的聲音低沉而哀傷,“他以前是個開朗的人,現在卻變得如此孤僻。”
鄭老闆又跟我們介紹了一下。他們就是江城的本土人鄭老闆今年已經52歲了。
鄭老闆這輩子都沒有結婚。主要就是因爲他的個子有點矮,才1米5幾,這個身高在北方确實不太常見。而鄭老闆的模樣也不是很好看,他現如今長得就比自己的本來歲數要顯老很多。
據說鄭老闆年輕的時候長得也顯老人長得醜。那個時候他家家庭條件也不是很好,就是普普通通的工薪階層。
所以鄭老闆年輕的時候辛苦奮鬥,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工作上,等到40多歲的時候,鄭老闆才算是事業有成。
可那個時候鄭老闆年紀也大了,身體也越來越不如從前,對女人也沒有什麽太多的渴望。鄭老闆這輩子就在年輕的時候談過一次戀愛,然後吵吵分手,然後這輩子就再也沒有結過婚,更沒有自己的子女。
而鄭老闆的這個弟弟比鄭老闆小12歲,今年剛滿40。鄭老闆對于這個唯一的弟弟還是比較疼愛的,尤其是在父母去世之後,鄭老闆簡直把自己的弟弟當成兒子一樣養。
鄭老闆的弟弟這麽多年從來也沒有工作過,一直都是靠鄭老闆的接濟。鄭老闆每個月會給自己的弟弟七八萬塊錢零花錢。
鄭老闆的弟弟性格相對來說比較活躍,以前蠻喜歡玩的。身邊也是圍着一群莺莺燕燕,可是鄭老闆的弟弟一直沒有結婚。雖然在外頭處過不少女朋友,可是鄭老闆的弟弟一直不收心。因此這哥們兒,直到現在都是光棍。
大約就在兩個月之前,鄭老闆的弟弟突然得了重病。他的身體長滿了許多紅色的斑點,整個人也是越來越沒有精氣神兒。甚至變得有些畏懼陽光。
鄭老闆爲了給自己的弟弟治病,帶着弟弟去了不少大醫院,可是都檢查不出來是什麽情況。有的大夫說鄭老闆弟弟身上的那些紅點兒可能是傳染病。可具體是什麽傳染病也沒有查出來,倒不是那種髒病。但那些紅色的斑點很奇怪。現如今已經遍布了鄭老闆弟弟全身。
鄭老闆的弟弟現如今越來越沒有食欲,身體逐漸的消瘦。畏懼陽光,不想出門,每天把自己關在房間内,拉着窗簾。生命體征也變得越來越微弱。
鄭老闆的父母早已經去世,弟弟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對于鄭老闆來說,弟弟也是這個世界上對他而言最重要的人。
所以爲了弟弟的事兒,鄭老闆才會特别的着急,想要請一個大師看看自己的弟弟是不是感染了什麽邪病。
聽了鄭老闆的話,我深吸一口氣,緊接着我輕輕推開了房門。房間内昏暗無光,隻有一縷微弱的月光透過窗棂灑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我借着這微弱的光線,勉強看清了床上躺着的人影——那是一個面容憔悴、雙眼無神的男子,正蜷縮在被子中,似乎對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趣。
我緩緩走近床邊,輕聲說道:“鄭先生,我姓石,名字叫石頭。你可不可以把手腕伸出來,我幫你把把脈!”
鄭老闆見狀,退到了一旁。鄭老闆的弟弟此刻并沒有睡覺,他能夠聽到我說的話。他緩緩擡起自己的手,然後放在了床邊。
我則開始仔細觀察起這位病人的情況。從面相上看,他眉宇間郁結着一股黑氣,顯然是邪氣入體的征兆。我閉上眼睛,深呼吸,緊接着我把自己的手搭在這個男人的脈搏上。
脈搏跳動微弱而不規則,時強時弱,如同風中殘燭,透露出他體内生命力的極度衰竭。
我眉頭緊鎖,心中暗自盤算,這種情況遠非普通病症所能解釋。
我輕輕掀開被子的一角,仔細觀察那些遍布他身體的紅色斑點,它們如同細小的火焰,在昏暗中閃爍着不祥的光芒,且似乎有隐隐向外擴散的趨勢。
“鄭先生,你弟弟的病情确實非同小可。”我沉聲說道,目光轉向鄭老闆,試圖從他的反應中捕捉到一絲線索或安慰。
“這些斑點,以及他畏懼陽光的症狀,都指向了一種非常罕見且複雜的狀況。這确實是邪氣入體的征兆。并且你弟弟現如今已經病入膏肓,如果長此以往下去,不出三個月的時間,你弟弟肯定會沒命。”
鄭老闆聞言,眼眶微紅,聲音略帶哽咽:“石先生,隻要您能救我弟弟,無論什麽條件我都答應。這幾個月,因爲弟弟的身體情況,我甚至都不想活下去了。說實話,我弟弟對于我來說真的很重要。我這輩子别無他求,隻求他能恢複健康。最起碼他比我小個十幾歲,他怎麽也要比我活的更長遠。我将來還等着弟弟給我收屍呢。我還等着他給我養老送終呢。”
我點了點頭,心中已有了幾分計較:“首先,我們需要确保這裏的環境盡可能幹淨、通風,減少邪氣滞留的可能。
還有,你弟弟身上的這種邪氣。我剛才已經感覺到并不是鬼魂的原因。當然也不是什麽髒病。隻是這種邪氣很奇怪,好像每天都會侵蝕他的身體。并且這種邪氣好像就在你弟弟的附近。”
說着,我站起身,環視四周,注意到房間角落裏擺放着一尊古舊的佛像,上面蒙着一層薄薄的灰塵,顯然久未供奉。
“鄭老闆,這尊佛像可有特别之處?這是你們家祖傳的東西嗎?爲什麽一直沒有被打理呀?”
鄭老闆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哦,這尊佛像并不是家傳的,是之前我生意場上的一個朋友送我的。據說能辟邪保平安。
我原先并不信佛,也不信什麽邪門歪道。所以那個朋友把這尊佛像送給我之後,我就擺在了我們家裏的客廳。有一次我弟弟看到之後對于這個佛像特别的喜歡,所以就搬到了自己的房間。
但我弟弟生病後,他一直很畏懼陽光,也很怕人,也不允許别人進他的房間。所以這尊佛也就沒人顧得上這些,才長時間沒有搭理。”
聽到鄭老闆的話,我走到佛像前,輕輕拂去灰塵。
緊接着我把自己的手放在佛像的胸前。忽然間有一股強大的邪氣瞬間進入我的身體。
天呐!這具佛像有問題。
我心中一驚,迅速抽回手,後退幾步,與佛像保持安全距離。
這股突如其來的邪氣讓我意識到,這尊佛像絕非尋常之物,它很可能就是導緻鄭老闆弟弟病情惡化的根源。
“鄭老闆,這尊佛像不能留在此處了。”
我嚴肅地說道,“它非但沒有保佑你弟弟平安,反而成了邪氣的源頭。我懷疑這佛像被人動了手腳,或者被不潔之物附身。”
鄭老闆聞言,臉色大變,難以置信地看着那尊佛像:“這……這怎麽可能?它明明是朋友爲了我好才送的……并且送給我佛像的這個人跟我談了20多年的生意,我們兩個人不隻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也是特别好的朋友啊!”
“有時候,好意也可能帶來意想不到的後果。”我解釋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要盡快處理掉這尊佛像,并找到徹底清除你弟弟體内邪氣的方法。”
鄭老闆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好,一切都聽石先生的。隻要能救我弟弟,我什麽都願意做。”
我思索片刻,我吩咐沈軍去準備一些驅邪所需的物品,如艾草、朱砂、符紙等。
至于這尊佛像,我讓鄭老闆出去先找一塊黃布,并且還需要黑狗血,然後才能把這尊佛像給請出去。
在等待沈軍回來的時間裏,我再次檢查了房間,确保沒有其他可能加劇病情的因素。
不過這個房間除了那具佛像以外,已經沒有什麽其他古怪的東西了。
随後,沈軍和鄭老闆全都趕回來,他們拿來了我想要的那些東西。我開始在房間内布置驅邪陣法,用艾草熏煙淨化空氣,同時在佛像周圍撒上朱砂,以隔絕邪氣的進一步侵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