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過早下結論。
“一切都有可能,不是嗎?我們之前詢問吳闖時,他雖然否認與周清有任何關系,但人的表情和言語往往能透露出更多隐藏的信息。吳闖的否認過于堅決,反而顯得有些刻意。”
“再者,周清既然在白山市工作,且頻繁與某個男性聯系,而這個男性很可能也是白山市的居民。考慮到韓小雪一家就住在周清曾經租住的樓下,這種巧合不得不讓人深思。當然,這些都隻是推測,我們需要更多的證據來證實。”
緊接着我又開口。
“并且,吳闖也是南方人,也是來自于一個小山村。這一切不是太巧合了嘛。”
韓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随即又皺起了眉頭:“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直接去找吳闖對質嗎?”
我搖了搖頭,沉思片刻後說道:“直接對質可能會打草驚蛇,甚至讓他有所防備。我們首先需要确認的是,周清和吳闖之間是否真的存在某種聯系。除了通話記錄,我們還可以從周清的社交賬号、銀行流水等方面入手,尋找他們之間的交集。”
“同時,我們不能忽視周清的老家和她女兒這條線索。既然周清曾計劃将女兒接來白山市,那麽她在那裏應該有一些未了的心願或者牽挂。
我們可以通過她的老家調查,或許能發現一些關鍵信息。”
韓虎表示贊同,随即又提出了一個疑問:“可是,我們怎麽知道周清的老家具體在哪裏呢?孟隊提供的信息隻有一個小鎮的名字,沒有具體的地址。并且就算咱們有周慶的身份證複印件,可是身份證上的地址也不一定是完全準确的,說不定那個身份證辦了好久,說不定她們家已經早就搬了家。”
我微微一笑,從口袋裏掏出胡大姐給的快遞單。“這就是地址,雖然不夠詳細,但足以作爲我們調查的起點。我們可以先聯系當地的派出所,讓他們協助我們找到周清的家人。”
并且,我眉頭緊皺,再一次開口說道。
“最主要就是周清的死因,一個好好的人怎麽會說發生車禍就發生車禍?我總覺得周清的死亡有些蹊跷。
不過這件事情也好調查,應該不會很難。”
于是,我們立即行動起來,當然有很多事情還是需要讓孟隊着手幫忙。
我們先是讓孟隊幫忙,通過電話聯系了周清老家所在小鎮的派出所,說明了情況并請求協助。
派出所的同志非常配合,表示會盡快幫忙查找周清的家人,并承諾一有消息就立即通知我們。
在等待派出所回複的同時,我和韓虎決定先回韓小雪家,畢竟那裏是我們所有調查的起點,也許還能在房子裏找到一些被遺漏的線索。
回到韓小雪家,我們再次仔細檢查了周清生前居住過的402房間。
這次,我們将搜索的重點放在了更隐蔽的角落和可能藏有秘密的地方。
經過一番細緻的搜尋,我們在房間的衣櫃深處發現了一本日記本。這本日記本被鎖在一個小盒子裏,幸好盒子并未上鎖,隻是簡單地用一根細繩系着。
“師傅,這是周清生前寫的日記麽。”韓虎開口詢問我。
我道:“看看不就知道了嘛。我發現好多女孩子都有寫日記的習慣,反倒是很多男生都沒有這種習慣。”
我一邊說着,十分興奮的打開了日記本。
緊接着,我發現這個日記本是周清來到白山市之後寫的。
我們發現裏面記錄了周清的心路曆程,以及她來到白山市後的生活點滴。字裏行間透露出她對生活的無奈、對愛情的渴望以及對未來的憧憬。
特别引起我們注意的是,周清在日記中多次提到一個“他”,雖然沒有直接寫出名字,但字裏行間充滿了對這個人的依賴和深情。
“他”的出現頻率與周清的工作時間相吻合,且周清在日記中提到了多次與他一起度過的時光,包括周末的出遊、夜晚的散步等。這些描述讓我們更加确信,“他”很可能就是周清在白山市的男朋友,而且兩人關系匪淺。
最主要的就是我還發現,周清談到這個人的時候不隻會說他,有的時候也會說孩子他爸。
所以,周清的這個男朋友并不是來到白山市之後認識的。那個男人應該就是周清女兒的親生父親。
周青是因爲這個男人,所以才會從遙遠的南方平村來到白山市。
看來,這件事情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
正當我們沉浸在日記的内容中時,孟隊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告訴我們,已經找到了周清在老家平村兒的家人,并安排了當地的民警協助我們進行進一步的調查。
同時,孟隊還透露了一個驚人的消息:他們在調查周清的車禍時,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線索,車禍現場似乎有被人爲破壞的痕迹,這進一步加深了我們對周清死因的疑慮。
挂斷電話後,我和韓虎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堅定。
我們知道,接下來的路可能會更加艱難,但爲了揭開真相,幫助周清解脫,也爲了韓小雪一家的安甯,我們必須繼續前行。
得到日記本之後,我們原本想要繼續調查。現如今這件事情有孟隊幫助我們,一切也比較簡單。
其實隻要能夠找到周清的電話号碼,查到她以前的通話記錄還有銀行卡的轉賬記錄,很快就能鎖定那個男人是誰。
并且其實我心中已經100%的确認,我覺得那個男人應該就是吳闖。
隻是周清是怎麽死的?這件事情是否和吳闖有關?周清究竟是死于意外還是被吳闖給害死?
而周清的那個女兒,是否就是吳闖的孩子?
倘若周清是被吳闖給害死的,爲什麽在她死亡之後,她的魂魄一直徘徊在吳家的門口?卻從來不做出傷害吳闖的事情,這個女鬼爲什麽不想着爲自己報仇呢?
就在這時韓虎突然間開口問我。
“師傅,咱們調查這麽多,其實不是有更簡單的方法嗎?你不是會招魂兒的嗎?咱們現在已經知道了周清的身份證号,也知道了她的出生日期。
隻要咱們擺個壇,做個法陣,把周清的魂魄招到咱們的面前。然後開口詢問她,所有的事情不就全都解決了。爲什麽咱們還要搞這麽多呀?”
我道:“其實咱們确實可以招到周清的魂魄。隻是。不知道爲什麽我總是有一種不祥那個第六感。
我覺得如果把周清的魂魄招到咱們的面前,說不定周清可能會發生意外。
你記不記得昨天的時候吳闖曾經問過我,他問我如果找到那隻女鬼,會不會把她打到魂飛魄散?
如果這件事情背後真的是吳闖搞的鬼,吳闖那個男人表面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但是這樣的人城府很深。
這件事情反而不好搞,很容易節外生枝。
并且吳闖已經知道了周清鬼魂的存在。說不定他現在已經着手做了什麽準備。對于一個沒有害過任何人的鬼魂,我還是希望可以保護這個鬼魂的周全的。”
我歎了口氣,拍了拍韓虎的肩膀,解釋道:“你的提議雖然直接,但風險同樣巨大。招魂術并非兒戲,再者,周清的魂魄若真是無辜且未曾作惡,我們怎能輕易将她置于危險之中?
她或許有未了的心願,或是對某個人的眷戀,這才讓她徘徊不去。我們的職責是找到真相,爲她讨回公道,而非直接将她拉入這紛擾之中。”
韓虎聽到我的話,他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
“師傅,你人還挺好的,但是你會不會想的太多呀?
吳闖就是一個普通人,周清都已經死了。按理來說都是人怕鬼,鬼魂怎麽會怕人呢?”
我道:“在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從來都不是鬼。而是人心。
人死化身成鬼。可是有諸多的鬼魂其實都是被人給害死的呀。”
韓虎聞言,這才沉重點了點頭,似乎理解了我的顧慮。
關于周清的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我和韓虎下午回到了店鋪。就在這時我接到了沈安然的電話。
沈安然今天晚上沒有課,問我晚上有沒有時間想跟我出去約會。
說實話,我已經好久都沒有跟沈安然單獨約會過了。今天晚上當然是我們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間。
我喜滋滋的答應下來。然後把韓虎一個人留在店鋪。緊接着我美美去對面的洗浴中心洗澡,然後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順便去洗頭房做了一個發型。
大約晚上5點多鍾,沈安然的學校已經放學,我站在門口等待。
沒一會兒的功夫,沈安然從學校出來。她立刻撲到我的身上。
“啊……老公,我想死你了。”沈安然的雙手挂在我的脖子上,嬌滴滴的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