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十分鍾之内。我還能掉溫泉池子裏什麽的?”
康三的話甚至還沒有說完,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再一次響起。
康三十分疑惑的接起電話。
沒一會兒的功夫,康三挂斷電話,他的臉色黑的就如同木炭一般。
“天呐,大禍臨頭,真的是大禍臨頭。”
“怎麽了?”我和韓虎立刻看向康三。
“剛才給我打電話的是公安局。孫家那個大兒子開了一個小廠子。是一個食品廠,主要是做豆制品的。
那個小廠子拖欠員工工資,搞得員工在廠子裏面鬧事兒。跟保安動手打了起來。其中有一個員工被打破了頭。現如今送到醫院急救了。”
韓虎聽到康三的話忍不住開口。
“這是孫家的事情,爲什麽警察要打電話給你?”
康三道。
“我也是剛才才知道,這個廠子的法人竟然是我媽。
法人呀,但凡出點兒什麽事情那可是要坐牢的。我媽到底有沒有長腦子?怎麽可以給别人的工廠當法人呢?”
韓虎聽到康三的話也是十分的焦急。他們都是做老闆做生意的,自然知道法人的重要性。
韓虎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說道。
“我爸手底下有一個特别專業的律師姓于,要不這樣吧,我給于律師打一個電話。看看這種情況該怎麽處理。律師會給出更具體的建議,既能保護阿姨的權益,最主要的就是想辦法,怎麽讓阿姨的名字從那個法人上面除掉!”
說實話,韓虎出的這個主意還是比較靠譜的,可此刻康三的情緒已經到達了癫狂的狀态。
“不行,這件事情不能這麽完了,我非得去醫院跟我媽說道說道。
這是搞什麽嘛?談個戀愛把腦子給吃了。竟然上趕着給别人的廠子當法人。
我看她這不隻是想出車禍,甚至想把自己給搭進去。”
康三兒一邊說着,情緒無比的激動。
就在這時我卻一語叫住康三。
“你等一下我給你一個東西,然後你再離開這裏。”
我道:“你的臉上有黑氣,馬上就要倒黴,甚至會有血光之災。等我一會兒去更衣室給你拿一張符紙,然後你貼身帶着再去找你媽。
要不然的話我害怕你路上會出事。”
聽到我的話,韓虎也是在旁邊一個勁兒的點頭。
“沒錯,沒錯,三子你聽我師傅的,我師傅說的準沒錯。帶上個護身符,我看你最近也是倒黴相,瘦的簡直太吓人了。可千萬别真出了什麽大事兒影響自己的身體。
錢不錢的都不重要,法人那邊的事情找一個好律師咱們也能想辦法。
最主要的就是還是保護自己的身體健康,你想一想,阿姨突然間出了車禍。你又瘦成這個樣子,說不定你家最近遭劫難呢!”
康三聽到我和韓虎的話,隻能一個勁兒的對我們二人點頭道謝,我從溫泉的池子裏站了起來。緊接着我走到更衣室,從自己的衣服褲兜兒裏,摸出了一張随身攜帶的符紙。
我把符紙交給康三之後,讓康三把符紙随身攜帶,貼在胸口的位置放着。
緊接着,康三這小子就離開了溫泉,應該是趕往醫院了。
看着康三急匆匆離去的背影,我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我跟這小子雖然不是很熟,但是他的面相确實有點兒兇險。感覺好像是遭到了小人。
我總覺得康家的事情不是這麽簡單的。康三的母親再怎麽說從前也是個富婆,第一任丈夫是個大企業家,兒子也是如此的優秀。
按理說這樣的女人應該足夠精明,哪怕是已經60歲,可完全還沒有到老糊塗的時候,怎麽會做出如此不着調的事情來?
就在這時韓虎的表情也有些擔憂。
我忍不住詢問韓虎。
“怎麽擔心你朋友了?你小子還挺講義氣的。”
韓虎沉吟片刻,回答說:“師傅,我也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跷。說實話,我跟康三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康三的母親以前我也見過。
康三的母親姓黃,怎麽說呢?黃阿姨以前是個特别精明的人。康三的母親長得特漂亮,絕對不像是一個戀愛腦。
以前,康三的父親還沒有過世的時候,家裏面都是黃阿姨當家做主。這麽一個精明有分寸的女人,怎麽忽然間會看上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頭?最主要的就是,黃阿姨還給那個老頭兒大兒子的廠子當法人。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有點兒古怪,讓人不敢往下想。”
我點了點頭,說:“沒錯,這事兒确實有點兒蹊跷啊,肯定沒有表面看着這麽簡單。另外,康三最近确實面帶黑氣,恐怕不隻是倒黴那麽簡單。我給他的那張符紙隻能暫時保他平安,要想徹底解決問題,我們還得從根源上着手。”
韓虎贊同地點了點頭,說:“師傅,我想求你一件事兒,你能不能幫一幫康三啊?我們兩個人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說實話,他要真出了什麽問題,我也得跟着上火。”
我了解韓虎這個人,他平時就是極其的講義氣。倘若韓虎是個無情無義的人,我也不會收他當徒弟。
我道:“要不這樣吧?咱們也不知道康三的母親住的是哪個醫院。咱們剛才應該跟康三一起走,去那個醫院看一看的!
至于那個孫老頭兒和孫家的兩個兒子确實不是什麽好東西。可這件事情的根源還是在康三的母親身上。
韓虎聽了我的話,立刻表示贊同,并說:“師傅,那要不咱們現在就走呗?去醫院看一看。我這就給康三兒打個電話,問他車開到哪兒了,問他母親住的是哪個醫院。咱們白山市就這麽幾個醫院,應該不會距離太遠。”
我聞言,淡定的點了點頭,沒一會兒的功夫,韓虎給康三打了電話。隻可惜康三并沒有接。不過好在這個溫泉的一個副經理也認識韓虎,知道韓虎跟康三的關系。
韓虎詢問了那個副經理,對方說康三的母親現如今住的就是白山市人民醫院。
緊接着,我和韓虎還有周文文都穿好了衣服。
我們三個人迅速離開了溫泉,驅車前往醫院。
在路上,我不斷思考着這件事的種種可能性,我總覺得康家的事情有點兒蹊跷。而韓虎則一邊開車,一邊不時地眉頭緊皺,也爲康三的事情擔心着。
沒一會兒的功夫,我們到達了人民醫院。
我們原本不知道康三的母親住在幾樓,住在哪個病房,可萬萬沒想到就在醫院的大門口,我們竟然撞到了康三。
“虎哥,你怎麽來了?”康三竟然剛剛到達,他明明比我們提前走了20多分鍾。
康三看到我和韓虎還有周文文,他立刻走到我的面前。
“大師,你真的神了!多虧你給我的這個符紙,剛才我開車的時候一直心神不甯的。
就在這個時候,從我的車後面出來了一個大貨車,差點就要追尾。好,在到了關鍵的時刻,我感覺你給我的那張符紙好像在發熱,把我的胸口燙了一下。我這才回過神兒一個急拐彎兒,避免了一場交通事故。”
康三一邊說這話,一邊歎着粗氣。
“哎呀,媽呀,大師真的是謝謝你,要不然的話今天我肯定得出事。”
聞言,我道。
“既然沒出事兒就好。還好咱們遇上了。我和韓虎過來原本就是想要看看你母親。韓虎擔心你。這樣吧,你帶我們上樓看一看。我順便給阿姨也相相面,看看你們家最近是不是真的招惹上了不幹淨的東西。”
“好啊,沒問題。”
康三一邊說着一邊在前面帶路,把我們帶到了醫院的三樓。
到達病房門口的時候,我們發現病房裏不止有康三的母親一個人。旁邊還站着三個女人。
那三個女人有兩個女人年紀都比較大,看起來50多歲。其中另外一個女人年紀小一些,20多歲吧。
幾個女人圍在病床面前叽叽喳喳的。聊的異常的火熱。而在病房的門口,站着一個身穿藍色工作服的婦女。那婦女滿臉疲憊。眼瞅着就快要睡着了。
康三看到病房門口的那個婦女,上前一步。
“大姨,你怎麽站在門口?”
那個婦女說道。
“老闆,你家來親戚了,你媽不讓我在病房裏面待着,說怕我偷聽他們談話。就讓我在門外守着。所以……”
原來站在病房門口的這個女人正是康三給自己母親請的護工。
康三見狀,輕輕的點頭。
“那這樣吧,大姨。今天下午我給你放一下午的假。你先回家休息休息。
還有我媽那個脾氣真的是不好意思。你放心,我給你漲工資。今天就算是帶薪休假。
以後我媽要是再有發脾氣的時候,你就多包容一些。要是真的忍不下去就給我打電話,大姨,我不會虧待你的。”
那位護工阿姨尴尬的朝康三兒笑了一下。然後才轉身離開。
緊接着我們站在病房門口,康三指着房間内的幾個女人給我們介紹。
“她們怎麽來了?真不是時候。裏頭那兩個年紀大一點兒的是我二姨和三姨。年紀最小的那個是我表妹。是我二姨家的女兒。
得,原本我還想跟我媽好好談談,她們都過來了。這幾個女人的嘴巴最吵,簡直是三個女人一台戲。隻怕,今天也談不出個什麽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