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了羅盤,然後也知道了張招娣的生辰八字,我閉着眼睛默默掐算。
緊接着我們幾個人便上了車,開着車來到村口。
那幾個女孩子叽叽喳喳的,又穿着高跟鞋,帶着她們去救人屬實不方便。
我好說歹說,才讓幾個女孩兒同意了留在車上。
緊接着,我一個人下了車。
手拿着羅盤,然後按照羅盤指針的方向開始尋找。
隻是,這羅盤轉了半天,最後指針的方向并不是張招娣的家。
羅盤指着三間大瓦房,并且這三間大瓦房特别的眼熟。等我走到房子門口的時候,我才陡然反應過來。這不是村長劉二寶的家嗎?
天呐!難道張招娣就被鎖在村長家裏?
我說今天白天我們幾個人來到回村的時候,那個村長就奇奇怪怪的。
并且這個村長也是極其的重男輕女,在沈安然提出想要資助幾個女孩子的時候,村長竟然開口就說讓我們選擇資助男孩子。
還說什麽男孩子是家裏的頂梁柱。女孩子讀再多的書也沒用。早晚是要嫁人的,是潑出去的水。這些觀點簡直也太奇葩了。我當真想象不到,像劉二寶這樣的人怎麽能夠當選村長?
隻是,我現如今來的時間有些早,劉家裏面燈火通明,人還沒有完全睡下。
見狀,爲了不被其他人發覺,我也隻能立刻一個翻身,然後偷偷摸摸爬到了房頂上。
此刻就在我的身下,就在我身下的這個房子裏,劉二寶好像和幾個人在喝酒。
我的身體緊緊的貼在房頂,然後豎起耳朵聽着屋裏說話的聲音。
“大家喝,喝!”
“村長啊!咱們村子的事兒還真的是要謝謝你。倘若要不是你幫我們主持着大局,我兒子今年咋能高中狀元呢!”
現如今說話的這個男人嗓音有點兒啞。他說他兒子是今年的高考狀元。所以這個人,很有可能是王強的父親。
緊接着,便是劉村長的聲音。
“哎呀!我這也是給大家謀福利嘛。
大家夥都知道這個法術,可是一年隻有一戶人家能用。
倘若大家每年都進行争搶的話,那麽這種法術不就失靈了,不就浪費了。
所以我才有這個決定的嘛。每年誰家出的錢最多,誰就可以使用這個法術。
倘若有其他的村民不聽話,嘿嘿,那就别怪咱們不夠意思。咱們回村兒最不缺的就是土地,那土地裏面缺什麽?缺肥料呗!”
緊接着便又是王強的父親說。
“村長,還要謝謝你嘞。今年我家那個兒子,借運的那個老頭兒。
說實話,那老頭兒打扮的普普通通的。當時咱們誰也沒有想到他就是個有文化的人。
當時咱們不還想着,劉二家的女婿文化挺高。想着給劉二一筆錢,然後讓他把女婿騙回來。
可萬萬沒想到,來了一個老頭。那老頭兒背着個畫闆,看起來其貌不揚。結果還是村長你眼睛尖,一眼就看出他是個高學曆的。還是個什麽大畫家。”
此刻,劉村長一陣嗤笑。
“那個老頭兒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穿着其貌不揚。進咱們村子裏畫畫,說是要在我家住宿。
我開口管他要住宿費,老頭兒大方的很。直接給我拿了1000塊錢,說就住個三五天兒。
我一看就知道張老頭是個有錢人。
倘若是咱們村子裏的這些老家夥,一天十塊錢都要摳摳搜搜的。
所以當天晚上,我就讓我媳婦兒做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我讓那老頭兒好好的吃了一頓,酒過三巡看他喝的有點兒上頭,我開口一問,那老頭兒就什麽都說了。
他說自己是什麽美術學院的教授。還說自己是什麽中華作家協會的領軍人物。說自己叫馬勝利,一幅畫能賣多少多少錢?
老頭兒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偷摸拿着手機在網上一查,果然查到了這個老頭兒。
結果我才發現,這個老頭兒那可是畢業于中華美術學院,還去國外留過學。這樣的高學曆,可不就是咱們全村人期盼的嘛!
咱們這個村子呀有文化的人少。劉二的女婿能留着就留着。說不定過兩年就用上了。有這麽一個老頭兒送上了門兒,咱們村子的人還能讓他給跑了。”
王強的父親聽到這個話,也是嘿嘿的笑。
“對呗!那老頭兒當時關進我家的時候,人都已經半死不活了,還趴在地上求我呢!
說什麽隻要我放了他,願意給我錢!我能幹這種傻事兒,這是錢不錢的事兒嗎?倘若把這個老頭兒放出去,老頭兒一報警,咱們村子還能有好?”
此刻,劉村長也開口說。
“對呗!更何況,用這個老頭兒一條命就能換一個高考狀元。
将來孩子讀了名校,大學畢業。随随便便出去找個工作,多少錢掙不回來。
我跟你們說現如今那些大公司,大企業招聘根本就不看能耐。就看這個孩子的學曆。
隻要孩子的學曆高,随随便便年薪幾百萬進入大公司天天就是摸魚。等到那個時候,你們老王家就享福了。”
聽到劉村長的這些話,王強的父親也是一個勁兒的點頭。
劉村長還說。
“并且我告訴你們,這個兒子就是比女兒強。兒子跟着自己姓,才是未來的繼承人。那丫頭片子有什麽用?丫頭片子将來再有本事也是要嫁人的。
所以,咱們村兒的這個狀元術,我下了命令隻能給兒子使用。
今年的時候,孫海家還想跟你們王家争。孫海一開口就要出20萬。
隻可惜,孫海家是個小姑娘。那小姑娘上再好的大學,讀再多的書有什麽用?總歸比不上小夥子能夠光宗耀祖。
所以,别看你們王家才掏了10萬塊錢,我也願意把這個名額給你們。那孫海家就算是掏30萬50萬。隻因爲他孫海沒本事,生不出兒子。所以,不管他出多少的錢,這個狀元術我也不能讓他用。”
緊接着,兩個人就是一個勁兒的喝酒,然後哈哈大笑。
等兩人酒過三巡,喝的已經有些迷迷糊糊,緊接着我聽到開門的聲音,王強的父親好像已經離開了劉家。
與此同時,我一直打探着身下劉家的情況。
沒一會兒的功夫,我看到底下的房間吹燈拔蠟,窗戶全部暗了起來。我這才曉得,劉家人應該都睡着了。
我一個翻身,從房頂跳下來。
緊接着,我就按照羅盤的指針,開始找尋張昭娣藏身的方位。
沒一會兒的功夫,根據羅盤的指針,那指針落在院子後方的一個位置。我走到此處才發現在這裏的地面上有一個小小的木頭門。
所以,這裏應該是地窖的位置。
在農村幾乎家家戶戶都有地窖,有的是室内的,有的是室外的。在地窖裏頭,可以存放一些蘿蔔,白菜,酸菜什麽的。也可以用來放農用工具。
打開地窖的木頭小門。
此時。我的心中還是有些擔憂。
畢竟地窖裏面通風不好,容易一氧化碳中毒。
隻是,我随身沒有攜帶蠟燭,我摸出了一個打火機打着火,然後把手伸進地窖裏頭。不過好在打火機并沒有熄滅。這說明這個地窖底下是可以通風的。不會存在着一氧化碳中毒悶死人的情況。
緊接着,我順着一條細長的樓梯慢慢的爬了下去。
等我爬到地窖下面。放眼望去,我一眼便看見被鐵鎖鎖住的張招娣。
此刻,張招娣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她的雙手和雙腳都被鐵鏈鎖着。嘴巴上也被綁了棉布條。
那個清瘦矮小的女孩子,現如今整個人變得更加憔悴。
而在張招娣的身邊,竟然還堆着一具男性的屍體。
這具男性屍體看起來50出頭。表面上雖然沒有什麽傷痕,但是皮膚腫腫脹脹,像是一條極其醜陋的胖頭魚。
最主要的就是,在這個屍體的頭頂有一個小小的圓孔。
我一眼就認出來,這具屍體肯定是馬于的父親馬勝利的。
馬于尋找了自己父親小一個月的時間,任憑誰會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被搞成這副模樣。然後屍體存放于回村的地窖之下。
見狀,我也來不及管那麽多,現如今是顧活不顧死的情況。
我走到張招娣的身邊。解開她手腳上的鎖鏈,還有嘴上的棉布條。
“招娣,小聲一點,我現在就帶你走。”
我一邊說着,然後慢慢的把張招娣扶了起來。
就在這時張招娣忽然捂着嘴,一聲大叫,緊接的她伸出手指向我的身後。
“啊!他……他……劉村長。”
我身體一陣輕顫,我緩緩轉過身,隻發現那個劉村長此刻正站在我的身後。
既然已經驚動了人,逃跑不行,現在隻能來硬的了。
我慢慢調動内力。集齊于右手手掌之上。
就在這時,我隻看到劉村長臉上的青筋跳動。并且,他的雙手也在慢慢的蓄力。
“你……你也是玄門中人!”我大吃一驚。
“這怎麽可能?”
我驚訝的并不是劉村長懂得玄門的法術。而是我白天明明跟他見過面,那個時候,劉村長的身上沒有半點道氣,這簡直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