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虎指着自己的這個老同學給我介紹。
“就是我說的那個高中同學,他叫馬于。就是馬于的爸爸丢了!”
“馬什麽?”我瞬間驚訝的瞪大雙眼。
“馬雲,我的個天呐!這個名字起的也太神了吧?這不是妥妥的首富名字嗎?”
聽到我的話,韓虎哈哈一笑。
“不是馬雲,是馬于。我同學的爸爸姓馬,媽媽姓于。所以名字就叫馬于。二勾于。”
我這才反應過來,我竟然把人家的名字給聽錯了。
既然見到了當事人,我便請馬于走進店鋪,然後坐在了書案的對面。
馬于開口跟我說。
“是這樣的!走失的是我的父親,我的父親今年58歲。他的名字叫馬勝利,是一個特别出名的畫家。
你可以上網查一查,就能夠查到我父親的一些信息。
我父親這個人呢從小就喜歡畫畫,是個畫癡。
他經常時不時的背起畫闆,全國各地到處走,就爲了采風畫出自己心中理想的山水畫。
所以從小我爸就是這樣的,在我的印象之中。我爸經常無緣無故的就失蹤了。然後打電話一詢問就已經達到了全國各地。
有的時候我爸會去深山裏,那裏面沒信号,我們全家可能一個星期都聯系不上他。
所以這些年,我和母親都習慣了父親到處亂走。
可是直到一個月之前,也就是5月末的時候,我父親再一次背起畫闆失蹤了。
我父親剛出走的前兩天我和母親打電話還能聯系上他,我爸說這一次自己不會走太遠,就是想去畫一畫農村裏的景象。
但是等到第三天的時候,我和母親打電話就聯系不上父親了。
現在我父親走丢都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和母親也已經選擇了報警,但是警方那邊沒有任何的線索。
所以我才想通過韓虎跟石先生你見一面,然後讓石先生你幫幫忙,算一算我父親現在在什麽地方?”
聽到馬于的話,像他們這些畫畫的藝術家行爲還真的是蠻奇怪的。
我開口繼續說道。
“要是像你這麽說,你爸爸經常會背起畫闆,失蹤的話,那會不會你爸爸又去了什麽深山,然後那裏沒有信号,因此你們聯系不上他。”
馬于聽到我的話,特别堅定的搖了搖頭。
“不!絕對不會,實不相瞞,我爸爸這兩年身體狀況不是很好。
他已經沒有辦法像年輕的時候又是爬山,又是翻海的。我爸爸這兩年也經常出去畫畫,但一直都是在家附近。幾乎是當天去當天回,最多也就在外面待兩三天的時間。
我爸爸現在心髒不好,體力也越來越差。他身體已經支撐不住去海拔太高的地方。甚至就連爬山都要爬十幾分鍾,歇半個小時。
正是因爲這樣,這一次我和媽媽才會特别的擔心。
哪怕在我爸爸年輕的時候,我和媽媽跟他通過電話聯系不上的時間最長也不會超過一個星期。
因爲就算在信号再差的地方,我爸爸畫完畫,然後走出來頂多也就需要一個星期。
可是現如今,我和爸爸已經失聯超過了一個月。所以我和媽媽都挺擔心的,害怕我爸爸在外面出了什麽事兒。”
聽到馬于這麽說,我也覺得這個老爺子失蹤的時間有點長,可能會出現了一點問題。
我又問了馬于一句。
“對了,你爸臨走之前,就沒有跟你們說過自己要去哪兒嗎?”
“我爸提了一句好像要去回村,但是那個回村就在白山市的旁邊,當天就能到。”
回村,竟然又是回村,這兩天我總聽到回村兩個字。
沈安然資助的那個名叫張招娣的女孩子住在回村兒,還有宴會上的潑婦和他的倒黴兒子王強也是回村兒的人。
今天回村這兩個字,在我的耳邊真的被提及了很多次。
聞言,我淡定的點點頭,然後繼續開口說道。
“那好吧!把你父親的生辰八字告訴我。我現在根據他的生辰八字還有名字算一算,看看老爺子有沒有出事。”
馬于開口說道。
“我爸叫馬勝利今年58歲,是九月初二晚上8點多鍾出生的。”
根據馬于提供的父親的生辰八字,我立刻掐指一算。
隻是,算出來的結果好像有點不盡人意。
我道:“馬先生還是請你節哀吧,根據生辰八字推算,你父親已經遇難了。
并且你父親的死亡時間應該有一段時間就在五月末左右,到現在已經有小一個月了。
隻是,不知道爲什麽我并沒有看到你父親魂魄的信息。并且我還算出來你父親死的好像應該挺慘。”
有些話我不忍心往下說,因爲根據我算出來的,馬于的父親不隻是已經去世這麽簡單,甚至已經魂飛魄散。
我真不敢想象,這個老爺子爲什麽出去采風一個月的時間竟然會遭受這麽大的惡運。
可是對于馬于,我又不得不如實禀報這些。他是受害人的家屬,如果我不把這些實話告訴他的話,馬于跟自己的母親肯定還會拼命尋找自己的父親。做這些無用功幹什麽的?
聽到我說的這些話,馬于的身體猛的一顫。
緊接着,這個30多歲的大男人就哭的老淚縱橫。
“怎麽會這樣?我爸呀?他今年才58歲呀,他可是全國知名的畫家呀。到底是誰害死了他?”
馬于哭的滿臉都是淚水,肝腸寸斷。
我也隻能無奈的說上一句。
“馬先生還請你節哀,人各有命,生死在天。
我覺得你還是應該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想一想回家應該怎麽跟你母親說這件事情。
畢竟,我想你父親去世,最痛苦的人應該是你的母親。”
此刻,馬于的情緒有點兒激動。
“我怎麽可能平複自己的心情?一個月之前我爸出門之前還好好的。
現在他就這麽死了,并且一點線索都沒有,死不見屍。
到底是誰害死我爸?我一定要把這個殺人兇手找出來。”
就在這時,馬于忽然擡起頭,他淚眼婆娑的看着我。
“大師,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你能掐會算。那我求求你,能不能幫我算一算我爸到底是被誰給害死的?
人是死了,可是我們作爲家屬的,怎麽着也要把殺人兇手給找出來。
并且我也要找到我爸的屍首啊。
所以大師,我求求你了,你幫幫我吧。”
馬于一邊說着,然後撲通一下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的天,他在我的面前下跪,那麽他的要求我就不能不幫。
我站起身,立刻把馬于摻扶起來,然後我開口十分笃定的說道。
“這樣吧,馬兄弟,你放心,你的事情包在我的身上,并且明天我正好就要去一趟回村。
我先進村看一看,然後跟那裏的村民打聽一下。看看能不能問一問你爸的線索?
想要找到殺人兇手,這件事情也不是一朝半夕的事兒。所以馬兄弟,我勸你的情緒不要太激動。
你就好好待在家裏,然後等我的回信吧。”
馬于聽到我的話,一個勁兒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轉眼便到了第二天早上,沈安然一大早就給我打電話,說她們一共四個女孩子都準備去回村。
這幾個女孩兒全部都是那種家庭條件比較好的千金大小姐。
尤其最近是高考季,所有的考生都已經出過分數。
網上也有很多貧困學生的勵志故事。
最主要的就是,這幾個女孩兒昨天都參加了沈安然的生日宴,并且看到了張招娣。
她們都覺得張朝娣長得特别漂亮,十分的可愛,如果自己也能資助一個像張招娣這樣的女孩兒,并且高考成績這麽優異。那麽說出去的話,自己也很有面子,更何況,現如今的這些有錢人家的女孩兒,比的已經不是什麽奢侈品包包和首飾。
現在獻愛心好像也是一種攀比,做公益好像更能趁的這個人。又美又有善心。
我雖然不大了解這些千金小姐的攀比心理,但做好事這種事情我當然是支持的。
我立刻開車來到了學校門口,然後接上了幾個女孩子一起直奔回村。
回村就在白山市的周邊,開車也就一個小時就能到。
其實這個村子之所以貧窮,還是因爲他們那裏的思想比較封建,大多數的家庭都是重男輕女。
就像張招娣的家庭一樣,在那個村子裏家家戶戶都挺窮的,但是都拼了命的生孩子。每家每戶幾乎都是四五個孩子,不生到男孩兒不停止。
可是孩子那麽多,又沒有錢養活。所以父母就都很偏心,把所有的愛和家裏的所有資源都給了兒子。
至于女孩兒們讀不起書,年紀輕輕的就要進廠打工。那些進廠打工的女孩子一個月才能掙幾個錢,沒有學曆,将來又能嫁給什麽樣的好條件的人?
所以,那裏出生的女孩兒未來也是個個貧困。這仿佛就成了一種輪回。
而被全家人供養的男孩子,因爲從小嬌生慣養。老話說的好,慈母多敗兒,這些男孩子将來幾乎也沒有什麽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