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想要得到上面的審批,一時半會兒估計也不行。
所以我就暫時離開了公安局,先回了店鋪。
轎車剛剛停在店鋪的門口,我就看到有一個60多歲頭發花白的老太太。在我的店鋪門口探頭探腦。
那老太太打扮的挺精緻的,穿着一身絲絨的深藍色複古旗袍。脖子上還帶着一塊碩大的綠寶石項鏈。一看就是個有錢人。
可不知爲何,這老太太的行爲舉止極其的猥瑣。
我停下車走到那個老太太的身後嘗試着開口叫了一句。
“大媽,你在這兒幹啥呢?”
老太太轉過身,她明顯被我吓了一大跳。緊接着,老太太上下打量我,然後詢問。
“你,你就是石頭,是這家店鋪的老闆。”
我點點頭。
“沒錯!是我,那老太太伸出手指着我,那我找的就是你。”
老太太自我介紹。
“周知秋是我的老閨蜜,就是她推薦我找你的。”
“周知秋,周知秋是誰呀?”我有些莫名其妙疑惑的皺起眉頭。
那老太太開口說道。
“周知秋你都不知道,她兒子可是咱們白山市的首富。
周知秋跟我說,她的孫女兒還是你的女朋友。難道周知秋那個老太太騙我。”
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沈安然的奶奶叫周知秋。
“啊…大媽,你好,那我知道了。請問你找我,有什麽事兒?”
老太太上下打量我一番,然後神秘兮兮的跟我說。
“我想請你幫我找個人。”
我打開店鋪的大門,請這個老太太進門兒。
然後我給老太太倒茶,老太太坐在椅子上一翻嘟囔,我才明白這個老太太找我究竟所謂何事。
老太太姓馬。名叫馬翠花。他的兒子叫黃源,也是白山市赫赫有名的企業家。
黃源娶了一個妻子,叫陳小苗。兩個人還生了一個女兒,今年已經19歲了。剛剛讀大一,這個女孩兒名字叫黃佳佳。那是苗條貌美,不止會彈鋼琴,還會跳芭蕾。簡直是18般才藝樣樣齊全。
可就在去年黃佳佳參加高考的時候,因爲學校的體檢。黃佳佳這才發現自己是A型血。
而老太太的兒子和兒媳婦兒全部都是O型血。這也就說明,黃佳佳根本就不是兩個人親生的孩子。
老太太無奈的跟我講。
“其實這事兒也挺奇葩的。原本我們也不願意相信,可事實就擺在眼前,不信也不行。
佳佳不是我兒子的親生女兒。而是被人偷天換日的假千金。”
“什麽?真假千金?”我陡然挑起眉毛。
老太太點點頭,無奈的說着。
“沒錯!想當年我兒媳婦兒生孩子的時候,生下來的是一個白白胖胖的女孩兒。
而醫院的那個護工,恰巧家裏面兒媳婦也生了一個女孩。
這個剛出生的孩子跟我們家的親孫女兒是同年同月同日。隻是這個孩子剛出生的時候渾身就起滿了疹子,全部都是小紅點兒。
那個護工沒文化,家裏也是農村的。以爲自己的孫女兒得了什麽大病,根本養不活的。
所以就偷天換日,把我們家的孫女跟他家的孫女兒給交換了。
我們當時發現孩子的身上長滿紅疹子,我們也不知道這不是自家的孩子。我們就讓大夫進行治療,誰料,那孩子其實就是長了濕疹。抹點藥膏就好了。
我們家就把這孩子帶回家。整整養育了19年呀!我們一直以爲佳佳就是我們家親生的孩子。那是百般栽培,并且我兒子和兒媳婦兒也隻有佳佳這麽一個孩子。
就在去年高考的時候,因爲體檢我們才發現佳佳跟我兒子兒媳婦兒的血型根本就不一樣。
後來,我們家人就選擇報了警。才知道了想當年偷換孩子的真相。
在警方的幫助下,我們找到了想當年偷換孩子的那個護工。可是那個護工在去年已經死了,我們又詢問了護工的兒子和兒媳婦兒。
誰料,護工的兒子竟說,換孩子的事兒全部都是他母親一人所爲。
并且我們家的孩子被護工抱回家後,他的兒子兒媳婦兒瞬間就發現這不是自己親生的女兒。
因此,這兩個人不願意養育别人生的孩子。就把我們家的孩子給丢到垃圾桶旁邊。
現如今,孩子的真相我們是知道了。那個偷天換日的護工也已經死去。
可是,我們家的親孫女兒,可是怎麽找也找不到。
警方雖然全力幫忙,這件事兒已經過了整整一年,我們家的那個孩子簡直就是杳無音訊。
爲了這件事兒,我兒子也是心力交瘁,重病住院。我兒媳婦兒跟我兒子也是天天争吵。
眼瞅着他們兩口子天天吵架,馬上就要離婚。我這個當老人的,說心裏不難受,這是假的。
正好,周知秋跟我說,說她孫女兒的男朋友是一個特别厲害的算命先生讓我過來找你。
說讓你幫忙算一算,就能知道我的親生孫女現如今究竟似死似活。”
老太太又跟我說。
他們家不是那種沒良心的人,黃佳佳被他們家養了整整19年,他們對黃佳佳也有感情。
現如今,家裏所有人都知道黃佳佳不是他們親生的。可是他們也沒有把黃佳佳給攆走,而是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繼續疼愛着。
現如今黃佳佳已經讀了大學,在外地。
但是老太太的兒子和兒媳婦兒一直有個心結,他們都想找到自己的親生女兒。
老太太也說。
“其實,我也想找到那個孩子呀,那畢竟是我們家的血脈。
并且因爲這件事情我兒子重病住院,兒媳婦兒天天跟兒子吵鬧。
我這個當老人的沒有什麽别的心思,我就是希望我兒子和兒媳婦兒能夠好好的過日子。
所以大師,我就想求求你給我的親孫女算一卦。倘若那個孩子已經不在人世,那麽我們也就隻有認了。心裏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什麽念想。
可是如果這個孩子尚在人間的話,我們是真的想找到她。想要好好的補償這個孩子呀。”
聽到老太太的話,她家的事情還真的挺狗血的。
不過據說,老太太的兒媳婦兒當年生産的時候是在私人的醫院,比較高級的那一種。
倘若去一個普普通通的大醫院,說不定還不會發生這種糟心的事情。
要不就是說,越有錢的人家裏的生活越狗血。
想到此處我便開口詢問眼前的老太太。
“大媽,把你親孫女兒的生辰八字告訴我。順便我還想管你借點東西。”
“借什麽東西呀?”眼前的老太太狐疑的看着我。
我道:“借你的一點鮮血,有用。”
“那,那我是不是應該出去買把刀?”老太太的語氣特别的誠懇。
我立刻搖頭。
“用不着的,我這兒有繡花針,你紮一下手指頭就行。要是你身上帶着血糖儀的話,用血糖儀的那個針也行,沒多疼。”
老太太說。
“我這也沒随身帶着血糖儀,不過用針紮手指頭我确實覺得疼,要不這樣吧?我先去藥店買一個。”
不愧是有錢人家的老太太,我就想取一點他的指尖血,老太太愣是要先去買一個血糖儀。
聞言,我淡定的點點頭,指着我們家店鋪對面。
“對面就有一間大藥房,大媽,你可以去那兒買。”
這太太雖然已經60多歲,頭發花白,但是依舊健步如飛,體格那是相當的好。
老太太二話不說,直奔我們店鋪對面兒的藥店。
沒一會兒的功夫還真的買回來了一個血糖儀。血糖儀裏面有那種專門紮手指頭的儀器。這個小東西嗖了一下就能刺進手指的血肉之中。不止沒有什麽痛覺,效果也是立竿見影,馬上就會擠出來一滴鮮血。
老太太光速給自己的手指頭開皮。我找了一個飯碗,讓老太太的把鮮血擠進飯碗之中。
那老太太順便又紮了自己另外一個手指頭,給自己測了一下血糖。
老太太的身體還算不錯,血糖很平穩。像這般心情爽朗的老太太體格絕對不會有什麽問題。
她又告訴我自己親孫女兒的生辰八字。
“我孫女今年已經19歲了。孩子是五月初六出生的,晚上4點多鍾。應該是4:24。”
聞言,我點點頭。緊接着我又把那個飯碗裏倒了一點白酒。然後從懷中摸出一張符紙将其點燃,燃燒後放在酒水之中。
緊接着,我看這個符紙的符灰在白酒之中的走向。然後,我開始掐着手指頭算老太太親生孫女的生辰八字。
沒一會兒的功夫,我已經算完。
隻是我算出的這個結果。我的心中有些震撼。
老太太看着我的表情。她的神色之中帶着幾分畏懼。
“大師,算出來了嗎?我家的親孫女兒現如今還活着嗎?”
我道:“活着倒是活着的,隻是……她,她可能過的不是很好。”
老太太聞言,無奈的搖頭。
“這孩子想當年被護工的兒子和兒媳婦兒丢在了垃圾桶旁邊。就算是被好心人收養,估計家庭條件也一般。
沒事兒,這樣的結果我也能接受。不管她從前過的怎麽樣,我們家有錢就行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