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在那天,我聽到村子裏的村民說了許多風言風語。
好像張鳳之前有一個相好的,并且還爲了那個相好的打過兩次胎。但是那個男人是個小流氓,家裏面什麽都沒有。張鳳的父母很不同意這件事兒。
因爲之前打胎的事情,張鳳的名聲臭了,這個女人長得又不是很漂亮。她在自己的村子裏嫁不出去,成了一個燙手山芋。
因此,張鳳的父母才脫媒婆,想要給自己的女兒嫁到外面去。甚至都不要求什麽彩禮,隻要能把這個丢臉的女兒給送走就行。
知道這事兒後,我沒敢告訴自己的爸媽,我爸媽就是普普通通的農民,天性善良。我隻怕我的爸媽承受不來。
可是,我把這件事情偷偷告訴我我二哥。原本想着讓我二哥找一個什麽借口,能把這門婚事推了就給推了。
可不曾想,那個時候我二哥有點兒自暴自棄,家庭條件不好,我二哥長得也不是特别帥氣。确實不大容易找老婆。
二哥就偷摸跟我說,讓我把這件事情給瞞下來,千萬不要告訴我們爸媽。
還說,不管張鳳之前什麽樣。隻要嫁進了我們家的門兒,願意跟我二哥好好的過日子,我二哥對于從前的事情就絕不計較。
正是因爲這樣,我們家用3萬塊錢的彩禮把張鳳娶過了門兒,然後我爸媽把剩下的7萬塊錢給我二哥買了一輛小轎車。因爲我二哥就是修車的,并且那個修車的地方在城裏,平時我二哥來回上下班實在太辛苦了。所以自己有個小轎車,來回上下班還比較方便。
張鳳跟我二哥結婚之後,一直跟我家人住在一起。她脾氣是有點兒不大好,不是那麽好相處的女人。平時也挺懶的,在我們家從來不幹活。
但是我父母從前身體康健,也不在意這些,家裏的飯一直都是我媽在做。有一些農活什麽的,也是我二哥三哥一起跟着我爸一起幹。
張鳳在我們家裏就是一個甩手掌櫃子,什麽也不用幹。不過好在張鳳過門不到半年的時間就懷個孕。緊接着又給我生了一個大侄子,對于這一點我們家人已經是十分開心了。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張鳳嫁給我二哥之後竟然還在外頭有野男人。
早知如此,想當初我就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我的父母,斷不會讓我二哥娶這個女人的。”
聽到劉紅英說的這些,我的心中已經有了一些計較。
眼瞅着已經是白天我和韓虎還有劉紅英在外頭随便吃了一頓飯,緊接着我們回到劉紅英的村子。
我們先是來到了那個周長五的墓地面前。因爲周長武是一個老光棍兒,也沒有什麽親人,他的喪事兒是村民們幫忙給操辦的。
周長五之前還是個低保戶。死亡之後,屍體送到了殡儀館進行火葬。後來在村長的帶領之下,村民們就用周長五的喪葬費,辦了一個簡簡單單的葬禮,然後把他的骨灰埋到了村後頭。
來到周長五的墓地之前,我瞬間感受到一股強大的陰氣。
周長五的命格特殊,一輩子孤孤單單的,性格有點極端。所以在死後,才會産生強大的怨氣,想要對劉家人複仇。
來到墓地之前,我瞬間就明白,劉家的這些事情确實是周長五做的。
周長五生前喂過黃皮子,跟那些黃皮子有緣分。加上他死後怨氣極大,因此才會有小黃皮子用自己的命幫周長五報仇。
現如今,周長五已然化身成厲鬼。但像這種死亡時間不長的厲鬼還是很好對付的。
我讓韓虎去幫我找一條黑狗,然後搞點黑狗血。然後我讓劉紅英去幫我找一點糯米。
兩個人分頭行動,一個小時在這個墳墓面前集合。
沒一會兒的功夫。兩個人把我要的東西全部搞好。我直接在墳墓周圍澆了一圈黑狗血。然後撒上了些許糯米。
緊接着,我又在周長五的墳墓面前燒了一些紙錢。并不是想讓他的鬼魂直接魂飛魄散。
周長五這輩子也屬實可憐,鳏寡孤獨一個人。隻是因爲他的命格太過特殊,所以死後才會發生這麽多的事情。
我用黑狗血和糯米,隻不過是爲了克制他的煞氣。燒這些紙錢,讓他在陰間能夠好好的活着。
劉家的三哥是被黃皮子害死的,并不是周長五所爲,周長五也隻是附上了二哥的身子。所以他并沒有沾染鮮血,并不算是特别嚴重的厲鬼,還是有機會超度的。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我轉過身告訴劉紅英。
“記住,從現在開始,堅持一個月的時間。你們劉家每天都要派人到這個墳墓前幫忙打掃,上網找一篇《金剛經》,每天在墳面前念一遍。
100天之後,你們劉家的事情就解決了。”
劉紅英聽到我的話,一個勁兒的點頭。
緊接着,劉紅英詢問我。
“那我二嫂那邊,她是什麽情況。”
我道:“你二嫂不是什麽慈善之人。我估計自從你二嫂跟你二哥結婚之後,她跟外面的那個男人根本就沒有斷過。
那個男人也就是你二嫂之前爲他打過兩次胎的那個。
正是因爲你家最近出了這麽一檔子事兒。二嫂起了歹念,想着如果你家人全部死了,你二嫂就能繼承你們家的遺産。
正是因爲如此,你二嫂才會換走我昨天交給你的符紙。現如今,事情已經解決。回家跟你二哥好好談一談吧。孩子畢竟是你二哥親生的孩子要留在身邊。
至于那個女人,心已經不在了,就讓她走的遠遠的。
那女人命不好,誰跟她在一起注定刻苦。不如早早離婚的好。”
劉紅英聽到我的話也是一個勁兒的點頭,緊接着劉紅英開口詢問我。
“大師,我們家的事情真的是要謝謝你,那麽這一次收費是多少?”劉紅英有些尴尬的詢問我。
我知道劉紅英的家庭條件一般,父母也沒有什麽錢,現如今家裏面死了人,二哥身體又不好。父母還住進了醫院。
我便直接開口。
“錢不錢的都不重要,全看你自己的心意,你想給多少就給多少。”
“這怎麽能想給多少就給多少呢?”劉紅英有點詫異。
我道:“我們玄門中人從來都是如此。從來不會開口要價給多少錢,全憑你自己的心意。
哪怕是一塊錢,這也是我們之間的緣分。所以你自己看着來吧。”
劉紅英聽到我的話有幾分不好意思,她最後用微信給我轉的賬。給我轉了兩千塊錢。
雖然這點錢,可能在别人的眼中很少。可劉紅英現如今還是個大學生。這兩千塊錢,隻怕是她所有的積蓄和生活費了。
劉紅英轉完賬之後,一個勁兒的對我說。
“大師,不好意思,我現在手機裏面就這麽多。實在不行我可以給你打一張欠條的。”
“這就夠了,夠多的了。”我淺然一笑,然後帶着韓虎離開了這個村子。
離開村子之後,我跟韓虎回到了店鋪。前腳剛進店鋪的大門,後腳韓虎就接到了陳大麥父母的電話。
韓虎接通電話之後,沒一會兒的功夫,韓虎挂斷電話便急匆匆的對我說道。
“師傅,不好了,陳大麥死了。”
“什麽?”我詫異的瞪大雙眼。
韓虎一個勁兒的點頭。
“沒錯,剛才的電話是陳大麥的媽媽打過來的。陳大麥他媽告訴我,說陳大麥死了就死在自己家裏。
剛才,陳大麥的母親在電話裏面哭的肝腸寸斷。他知道我和陳大麥是好朋友,并且陳大麥的母親看到了陳大麥的手機。昨天我一直在給陳大麥打電話。可是一直占線,我還以爲陳大麥是給我拉黑了。
萬萬沒有想到,陳大麥手機裏面顯示最後的來電記錄就是我的。”
“那陳大麥是怎麽死的呀?”我詢問韓虎。
韓虎搖搖頭。
“陳大麥的媽媽也沒說明白。就說陳大麥一個人死在了家裏頭。身上好像也沒有什麽傷。
陳媽媽哭的可慘了,給我打電話就是想問一問我,昨天有沒有見過他兒子?”
聽到韓虎的話,我瞬間想起,昨天晚上我和韓虎去找陳大麥的時候,敲了半天的門都沒有人開。
難道,那個時候陳大麥就已經死在家裏頭了嗎?
“走,咱們兩個人去陳家看看。”我覺得這事情肯定跟于淼有關。
韓虎也一個勁兒的點頭。
“我也覺得應該過去看一下,陳大麥是家裏的獨生子。平時陳伯父和陳媽媽可在乎這個兒子了,現如今唯一的兒子死了,我真不敢想像陳媽媽現在會有多傷心。”
我給韓虎一邊說着,然後離開店鋪開着車來到了陳大賣家的樓下。
剛剛坐電梯上樓。房間門一打開,我們就聽到了從房間裏傳出女人痛苦哀嚎的聲音。
我們走到陳大麥家的門口,這家房門并沒有關閉。放眼可見,一個打扮精緻的中年婦女正跪在地上哭的肝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