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準備開口,跟韓虎交代一點兒具體情況。
就在這時,我們的店鋪竟然破天荒來了一個客人。
來人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就是打扮的有點兒屯。
那個小姑娘看他年紀不大,也就20歲左右吧。臉上沒有化妝,也沒有佩戴任何的奢侈品。
她就穿着一件特别寬松十幾塊錢的白色大T恤。下半身是一條普普通通的牛仔褲,腳上穿着的也是十幾塊錢的塑料涼鞋。
女孩兒也不會太打扮,烏黑的長發就簡單的紮了一個高高的馬尾。反倒是這種特别清純,特别簡單的裝扮,把女孩兒的顔值襯的尤其的動人。
看到有客人走進了我們的店鋪,我立刻站起身。
“你好,美女,請問是看事還是蔔卦?”
那個美女看見我和韓虎,她的表情有點畏畏縮縮。
“你們這裏,是能看事兒是嗎?”
我點點頭。
“對!沒錯,算卦,看相,看風水算日子,起名都可以。”
女孩道。
“那你們能處理邪事兒嗎?”
“邪事兒,什麽邪事兒呀?你可以坐下跟我們說一說。”
女孩子聞言這才輕輕的點點頭,然後我讓她坐在書案的對面。
“我家死人了,我三哥死了,我二哥瘋了。我感覺應該是鬼上身,所以我想找一個會看邪事的大師,去我們村子裏給我二哥看一看。”
“你三哥死了,你二哥瘋了,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兒?”我詢問眼前的女孩兒。
女孩說。
“已經三天了,三天前,我三哥剛死。前天的時候我二哥又得了失心瘋。我們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蹊跷。但真的是沒辦法了。”
女孩緩緩告訴我。原來她的名字叫劉紅英,她上頭還有一個姐姐,兩個哥哥。大姐叫劉紅芳。二哥叫劉建軍,三哥叫劉建業。劉紅英是家裏最小的女兒。
劉家就住在白山市旁邊的新民村。雖說出身農村,但是劉家的父母都是那種比較踏實本分的農民。并沒有太多的劣根性,也沒有什麽重男輕女的事情。
劉家大姐學習好,早早就讀了大學,并且大學畢業,現如今在大城市安家。從事的是醫療工作。
隻不過大城市的房價太貴,劉家大姐和劉家的大姐夫都是普通的打工族,因爲兩家人在經濟方面都沒有什麽補貼。所以現如今劉紅芳正在大城市還房貸呢,平時很少回家。幾乎兩三年才能回來一回。
至于劉紅英那兩個哥哥劉建軍和劉建業。這兩個人是家中唯二的男孩子,卻學習都不怎麽樣。誰都沒考上高中。
劉建軍初中畢業之後就選擇辍學。後來去學了修車。現在就在一家車行裏頭當修理工。
劉建業雖然也沒有考上高中,但是讀了一個中專。學的是機電方面。畢業之後在一家商場裏頭當電工。
劉建軍前兩年剛結婚,去年的時候,媳婦兒給他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劉建業倒是一直單身。
至于劉紅英,她今年剛滿21歲。劉家的兒子讀書不行,但是女兒各頂各的有出息。
劉紅英現在也是一個大學生。就在白山市的商學院讀金融管理。并且成績還不錯,據說畢業之後可以考銀行。
劉紅英告訴我們。
“我家的怪事兒,就發生在半個月之前。都是因爲我們村子裏一個姓周的老光棍兒引起的。”
原來,因爲劉家是農村人,也沒有什麽錢,再加上兩個女兒讀書都比較有出息。所以家裏的錢都供着兩個女兒讀書了。
以至于二兒子劉建軍結婚的時候,家裏面也買不起房子。隻能湊個七八萬塊錢。給劉建軍兩口子買了一輛小轎車。
劉建軍結婚後帶着媳婦兒還是住在村子裏的老房子裏。劉建軍的父母,劉建軍,還有劉建軍的媳婦兒,以及劉建業和劉紅英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
半個月之前,劉建業商場裏有一個同事結婚。劉建業過去吃酒席,然後喝多了。就給自己的二哥打電話,讓自己的二哥開車接自己回家。
劉建軍來到酒店門口,接上了劉建業。兩個人開着小轎車,剛剛開到村口。就在這時正好碰上了村子裏的老光棍兒,趕着驢車也要出村子。
那個老光棍兒姓周,叫周長五。他人長得醜一點兒,家庭條件又不行,所以一輩子也沒有結過婚。爹媽早都死了,一個人單過。
并且周長五今年已經60多歲,劉紅英偶爾間撞見他的時候,還要叫一句劉叔。
那天,劉建軍和劉建業開着的小轎車,撞上了周長五趕着的驢車。
因爲村子裏的路特别的狹窄,隻能夠讓一輛車通行。兩夥人就杠在了一起,周長五性子比較倔,死活不肯讓路。劉建軍開車回來的時候,有一個車轱辘爆了胎,他也比較着急,所以想要趕緊開車進村子。
就是因爲這樣,兩方人誰都不肯讓着誰。最後竟然在村口那裏吵了起來。
劉建軍和劉建業兩個兄弟下了轎車,周長五也從驢車上走了下來。三個人一開始站在村口對罵。
又因爲劉建業剛剛喝完喜酒,人還有點兒醉醺醺的。劉建業一時生了氣,就氣的推了周長五一把,把周長五推了一個大屁股墩兒。
周長五當時摔的也沒有多嚴重,當時這個個老頭兒也急了,他指着劉建業的鼻子破口大罵。
說什麽詛咒劉建業不得好死,詛咒劉家人全都死絕了。
到後來,還是村子裏的其他鄰居們看到了這件事兒。這些鄰居們一直調和,一直說好話。
然後又說周長五年紀大了,讓劉建軍和劉建業讓着一點老人家。
最後沒辦法,還是劉建軍上了車,把小轎車退到了村子外頭,讓周長五趕着驢車先過。
這原本不是一件大事兒,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就在這件事情發生三天之後。那個周長五竟然死了。
據說,周長五是死在自己家裏頭,鼻眼裏往外冒血。村子裏的人都說,可能就是因爲周長五年紀大了,又被劉建業給推了一把。可能磕到了大腦或者是怎麽樣的。
但是因爲周長五就是一個老光棍兒,身邊也沒有什麽親人,所以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
周長五死後的當天晚上,劉建業就開始做噩夢。在夢中,周長五要讓劉建業血債血償。還說要讓劉家全家人都給自己陪葬。
劉建業被這個噩夢搞得神情恍惚。但是他也沒有當做一回事兒。就以爲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能是因爲村子裏的那些閑言碎語,所以自己才會做這種噩夢。
可萬萬沒有想到,就在三天之前,劉建業竟然死了。
劉建業死在自己家裏,他吊死在房梁上,并且在劉建業的身邊竟然還吊了一隻黃皮子。
當時劉家人看到劉建業屍體的時候,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劉建業好端端的一個人,30出頭,還沒有結婚。平時性格也是風風火火的,從來沒有什麽愁心的事兒,怎麽可能突然之間就上吊呢?
就在這時,村子裏有的老人家就說。
說那劉建業是被黃皮子給害死的,因爲劉建業的屍體旁邊還吊了一隻黃皮子。
村子裏的老人們說,周長五去世之前,這個人就神神叨叨的,并且在自己的家裏面喂過黃皮子。
肯定是因爲劉建業推了周長五一把,把周長五給推死了,所以這黃皮子要給周長五報仇。就選擇用一命換一命的方式。
在自己上吊的同時,然後來誘惑劉建業,讓劉建業跟着自己一起上吊。
劉家人聽到這些話,心裏邊兒那是賊難受。
當時劉建軍氣的,就把那個黃皮子的屍體從房梁上拽了下來。然後狠狠的踹了好幾腳。
可是劉建業已經死了,這個結局沒有辦法改變,劉家人隻好給劉建業操辦喪事兒。
就在辦喪事兒當天晚上。劉建軍突然間就得了失心瘋。他扒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然後在村子裏面光着跑。
劉建軍一邊跑,口中還一邊喊着。
“劉家人全都不得好死,全都不得好死。
我要一個一個殺光你們所有人,哈哈哈,我要所有人都陪葬。”
劉家總共就隻有這麽兩個兒子,小兒子死了,二兒子瘋了。劉家的老母親傷心過度,直接暈倒在地。劉家的老父親也是一夜之間愁白了頭。
最主要的就是,劉建軍的媳婦兒去年剛給他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劉建軍這麽一瘋,家裏面沒有了經濟來源,連那孩子都不知道讓誰去養。
劉紅英的嫂子發了話。她說劉家人缺德喪良心,害死了周長五,肯定是被周長五的鬼魂給報複了。
那個女人擔心自己的兒子也出事兒,所以就抱着孩子回我娘家。還說劉建軍什麽時候好,什麽時候回家,要不然的話就跟劉建軍離婚。
劉紅英也是沒有辦法,她雖然是一個大學生,平時是個無神論者。但家裏最近發生的事兒實在是太蹊跷了。劉紅英也不得不相信世界上有鬼魂的事情。
所以她今天才會找到我們的店鋪,希望讓我去她們村子裏,給家人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