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剛才喊叫的不是别人,正是白雪和田佳佳。
兩個女孩子站在自己帳篷的面前,用手指着小個子團長,還有張威的帳篷。
這個帳篷外頭滿是鮮血,帳篷的拉鏈被人拉開。此刻,那個小個子團長還有張威已經死在了裏頭。
與此同時,聽到兩個女孩兒慘叫的不止我和沈安然,還有李月和錢軍。
她們兩個人昨天晚上睡在一個帳篷裏,兩個人聽到喊叫聲,從帳篷裏面鑽出來的時候還衣衫不整。
我立刻鑽進滿是鮮血的帳篷,查看兩具屍首。
隻發現,這兩具屍體的脖子上都有特别嚴重的紫色掐痕。并且他們的身上還有好幾十處傷口。
正是這些傷口流出了許多血液,血液染紅了一頂帳篷。
與此同時,在兩具屍體的額頭上,還都放着一隻紅色的玫瑰花。
看到紅色的玫瑰花,白雪立刻吓得大喊大叫。
“是張文,是張文的鬼魂回來報仇了。”
就在這時,李月拼命的搖頭。
“怎麽可能?這個世界上哪有鬼?我看就是有人故意弄的。”
可是白雪吓的已經臉色慘白。
“肯定就是張文的鬼魂,玫瑰花,那麽鮮亮的玫瑰花。還有他們的屍體這麽多的刀傷,這死亡的樣子,跟張文死的時候一模一樣。”
李月聽到這些話,還是拼命的搖頭,“不可能,一定不可能的,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鬼,不可能。”
此刻,錢軍吓的也是臉色蒼白。
“是啊!不可能吧!”
我道:“現如今出了人命,但是咱們一時半會兒又下不了山。
這樣吧,我現在趕緊打電話報警。畢竟出了人命可不是小事情。”
沈安然聞言,也一個勁兒的點頭。
“對呀!趕緊報警吧。要是如果有公安局的人願意上山來接咱們的話,說不定咱們今天在半路就能彙合。”
我一邊說着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但是不知道怎麽的,我的手機一點兒信号也沒有。
我轉過頭詢問其他人。
“你們的手機有信号嗎?爲什麽我的手機撥不出去?”
大家紛紛掏出自己的手機,結果發現在這山頂上根本就沒有半點信号。
白雪忍不住吐槽。
“怎麽會這樣啊?以前我們爬過那麽多的山,也沒有說在山上沒有信号的呀。”
大家的手機都沒有信号,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報警。
我道:“實在不行的話,咱們就下山吧。等到下山之後找到公安局報警,然後再讓公安人員上山搜尋他們兩個人的屍體。”
大家聞言,也都紛紛點頭。
就在這時,田佳佳疑惑得發問。
“那個張文學姐到底是怎麽死的呀?如果真的是鬼魂殺人的話,張文學姐的鬼魂會不會繼續回來報仇?”
李月聽到田佳佳的話臉色突變。
“怎麽可能?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魂。更何況,張文的死跟我們又沒有關系。明明都是團長一個人的事情。”
錢軍也在旁邊點頭。
“對呗!明明都是團長一個人的事兒。”
看來,之前這個社團應該發生過很奇怪的事情,隻不過這幾個團員并不想對外說。
我道:“不管你們現在想不想說?反正等咱們找到公安局之後,公安人員也會分開詢問你們的。
這樣吧!咱們收拾一下,趕緊下山。”
我們立刻返回各自的帳篷,開始收拾東西。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我們才把所有的東西都給整理完。
整理完之後我們便順着上山的方向往下走。
我們上山的時候通過了一條棧道,隻有經過這條棧道才能夠繼續下山。
可等我們走到棧道的時候才發現,那條棧道竟然莫名其妙的斷掉了。
棧道斷了,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下山。
所有人看到這樣的情況。一個個全部愣住了。
此刻,白雪忽然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怎麽辦。怎麽辦呀?現在棧道斷了,咱們沒有辦法下山,手機又沒有信号。
咱們帶的東西又不多,肯定會死在山上的。”
此刻,李月有點着急。
“誰說隻有走一條路,從後山不也可以翻過去嗎?大不了咱們就走後山。”
沈安然卻說。
“後山我知道的,那邊特别的陡,并且要繞很遠的路。這樣的話,咱們在一天之内肯定下不了山,估計下山就要用三天的功夫。”
此刻,我恍然間開口,然後繼續說道。
“如果小個子隊長和張威的死,真的跟張文的鬼魂有關,那麽這三天的時間,隻怕咱們團隊之中會繼續出人命。”
所有人聽到我的話,全都愣住了。
就在這時,白雪拼命的搖頭。
“反正,張文的死跟我沒有半點關系。就算出事兒也不是我出事。”
李月聽到這話,瞬間就急了。
“白雪,你說這個話是什麽意思?你的意思就是我會出事兒呗!
更何況張文的死跟我有什麽關系?明明都是團長一個人搞的!
我看就是張文自己不正經,自己假清高。反正她又不是我弄死的,我能害怕什麽?”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沈安然被大家說的一臉懵。
就在這時,白雪開口。
“其實,我們這個團隊經常出來旅遊,張文就是上一次跟我們一起出來旅遊的時候死了。
并且張文就是被那個團長給害死的。”
“什麽?張文是被團長給害死的?”沈安然的表情尤其的詫異。
白雪悠悠的說。
“沒錯!張文跟我是一個班的,人長得也特别的漂亮。
就是因爲她長得很漂亮,所以我們這個社團剛剛成立的時候,團長就看上了張文。
可是張文滿心滿意隻有畫畫,根本就不喜歡任何男生。團長前前後後追求了好久,張文都不同意。
後來,就在半年之前,我們有一次出來旅遊是去一個小山莊。
就在那天晚上,團長給張文準備了999朵玫瑰花,然後最後一次對她進行表白。張文再一次的拒絕了團長。
因爲三番五次被張文拒絕,團長惱羞成怒。他,他就把……”
白雪說到這兒,就不忍心再往下說下去。
“就怎麽了呀?”田佳佳在旁邊追問。
白雪支支吾吾的說。
“在那個小山莊,我們每個人都住自己的房間,晚上的時候團長就沖進張文的房間。然後他強迫張文,張文拼命的反抗。最後團長失手就把張文給掐死了。
看到張文死了還不服從自己,團長越想越氣。他,他就拿着刀在張文的身上刺了好幾十刀……”
聽完白雪說的這些話,在場所有人都紛紛倒吸一口冷氣。
田佳佳繼續詢問。
“這麽大的人命案子,爲什麽咱們學校從來沒有發出過半點風聲?
還有團長既然已經殺了人,爲什麽他還可以再上學?難道沒有公安局的人員找他嗎?當時張文死了,你們難道沒有人報警嗎?”
白雪聽到田佳佳的詢問,她吞吞吐吐的說道。
“我,我們沒有報警。因爲團長手中有我的把柄,他不讓我往出說。
張文死後,我們所有人把張文的屍體給掩埋了。張文那個人平時性格挺冷淡的,她還是個孤兒,沒有父母,所以也沒有人在意她。
我們就對外說她失蹤了。張文也沒有親人,也沒有誰太過執着的想要找到她。
然後……”
聽到白雪的話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我萬萬沒有想到,那個小個子團長竟然殺過人。我更想象不到的是這個團隊裏面這麽多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選擇報警,而是全部選擇幫團長隐瞞。
張文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麽莫名其妙的消失,竟然也沒有人在乎。
我繼續追問。
“白雪,你說團長手裏有你的一些把柄,究竟是什麽把柄?”
白雪聽到我的詢問,拼命的搖頭。
“不,我剛才說錯了,根本就沒有什麽把柄。”
此刻,李月忽然一陣冷笑。
“呵!那些把柄有什麽不能說的?不就是某個人平時看起來像是個高冷的校花。但其實就是一個家境普通的拜金女嘛。
某個人爲了營造自己的人設,還想買大牌包包和好衣服,就隻能在校外勾搭那些有錢的富二代,什麽事情都敢幹。
團長有錢,從前某個人讓團長得過一次手。萬萬沒有想到,團長竟然錄了小視頻……”
聽到李月說的這些話,白雪臉色一黑,她發瘋一般的大叫。
“你說什麽呢?你說什麽呢?你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李月挑着眉毛。
“白雪你裝什麽裝?你以爲你幹的那點兒髒事兒我們不知道。
你在外頭勾勾搭搭的,隻要給錢,你什麽活兒都幹。你跟團長那天晚上在賓館。我實話跟你說吧,你的那些小視頻我都看吐了。
你還真的以爲,團長隻是爲了用那視頻要挾你,沒有把那視頻散播嗎?你的那些兒東西,我們團隊的人誰沒有看過!
你還真的以爲張威是喜歡你啊!他根本就是一個變态,覺得你這樣的人刺激而已。”
萬萬沒有想到,表面如此清純,高冷的白雪。竟然還有這樣的把柄握在團長的手中。